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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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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乐修作者:小栀子

第2节

花颂看着他,嘴唇动了动要说些什么,目光有一瞬间甚至不是平常居高往下的睥睨,但他最终只是摆了摆手,低垂了眼睫道:“我不需要了,你下去吧。”

等寻白离开房间,花颂这才轻声叹了一口气,他随手掐了一个清洁术,起身简单的披了一件素白道袍,倚在床壁上。

夜晚的欢乐谷十分寂静,花颂可以敏锐的感到白天如影随形的视线从这座居所上抽离,他摸了摸耳垂,脑海中呼唤,“小一,出来。”

一个如同他食指般长短的小家伙出现在他的手心,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花颂害怕被人发现,与她建立精神连接说话,他有些担心的道:“怎么了,这么疲倦?”

小一蹭蹭他的指尖,最近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精神涣散,自己却搞不懂是什么,只好睁着懵懂的眼睛看着花颂。见她也是似懂非懂的模样,花颂眼睛含着淡淡的忧郁,他的指尖轻点小一的眉心,轻声道:“小一帮我监视一下四方,察觉到别人的身形或神识就通知我,可好?”

小一眨着宛如水晶的眼睛点头,伸出白嫩的小手抱了抱花颂的手指,眉心一亮,后背就凭空生出一对透明的翅膀,飞落在窗前的吐灵草上,神情警惕。

花颂露出一个笑容,然后身影一闪,整个人消失在了房间里。

☆、第6章

他甫一出现,身体就被层层白雾笼罩,待过了不过一秒,浓雾就像接受了什么信号似的自动退散至十米开外,然后如风吹散,显露出倒三角形,漂浮在虚空中的陨石来。

花颂眼珠转了一圈,立即将整个空间收入眼底。

这是个苍茫而又寂静无声的空间,入眼尽是灰茫茫一片,没有一丝丝活物的气息。就像上亿万年前的混沌时期,静静的伫立在这里,就如一头俯视你的巨兽。

花颂进入这里的机会渺渺可数,但每一次进来,灵魂和身体都有种难以控制的战栗感,兴奋和恐惧交织,还有一种想要跪拜膜拜的荒谬,他不得不咬舌尖提神。

欢乐谷的监视无处不在,个人根本不存在隐私之说,隔了两年,这还是他第五次进来。

然而,他虽然能进来,可自身精神力太薄弱,待的时间就少得可怜,对自身携带的宝物了解极少——

在偶然发现他的器灵用了许多灵石之后他便能够在这个空间待的时间更长,他的心中便泛起火热的涟漪来,只要他能在这里待的时间能越来越长,只要他探索出这件宝贝的其他奥秘……

那他还有什么畏惧?

当他在十五年前重获新生,知道自己穿越了不知道多少个重叠的空间,来到这陌生的领域,他就被一种浓重的荒谬感笼罩——

不提这世界还有灵魂存在这种事,就这违背科学的原理也曾让他一度纠结,一缕比青烟还脆弱的灵魂能穿过层层叠叠的空间壁垒吗?

不过这些就他自身异常的存在就可以论证,他也不过是作为一个婴儿,闲来无事的纠结。

直到在四岁的时候,精神力的急剧震荡之下,他意外的进入一个空间,一缕信息汇入他的脑海,他才发现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天地之宝,将他带到这个神奇的世界来。

疑惑解开,他的心落了下来,才有脚踏实地之感,不在疑心自己是否在做梦。

这样的一个名叫“天启”的圣物害死了他,却也叫他重复新生,他的心情复杂可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这宝贝是他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感慨过后是兴奋,还有强烈的探索欲。

花颂混混沌沌了不知多长时间,一睁开眼睛,照顾他的就是一位身穿一身青色襦裙古装,面容美丽的女子,还有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丫鬟,除此之外,没有别人。

那女子待他不可谓不温柔,处处小意,细心到了极致,她称他为“小少爷”,花颂也受到可一些穿越剧的熏陶,还曾猜测自己是不是到了古代,她是姨娘一类的身份,是他的母亲,他却只能称她为“木姨”。

直到在四岁那年,走出了古香古色的院子。即使是知道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可得到的结果却叫他不可置信,难以接受——自己只是一个被精心照料的炉鼎!

花颂压了压眉心,脚下传来坚硬得触感告诉他这奇幻的一幕是真实的,他缓缓的朝着中央靠近。在这之前,他每次进来这里待的时间都很短暂,对这里面的了解还比不上强行输入他脑袋中的一些信息——

此宝名为“天启”,是由天地孕育而出的先天灵宝,其防御强度堪比十个渡劫大能全力合击,内部功能不明,此宝传承天地之奥妙,其器灵尤为可怖,可吸纳万物之七情六欲,形成特殊领域,乃一大杀器也,如有后人遇到此物,可得千万小心,立刻避让,切记切记!

那一道声音平和而睿智,封印在了灵宝“天启”上。

由此话可见,这圣物的厉害程度可见一斑,所以,花颂才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这件宝物之上。

万物皆有灵,就像一些得天地之大造化之物,生了灵智之后,是不会认别的生灵为主的,而花颂机缘巧合之下被一个先天灵宝认主,是一个大机缘,也是一个偌大的考验。

从那道声音,和与灵宝认主的精神预感中分析得知,“天启”从来没有认过主,或者是没人能使它认主,因此,“天启”自由的。但却是因为没有束缚,器灵自己的能力又格外厉害,胡乱使用自己的能力之下,使得修真界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所以,才会被所有的大能者全部联起手来,将其封印在另一个无法跨越的空间,灵气不生的地球上;当然,也有可能是灵宝过于让人眼红,让人生出贪婪之心,互相抢夺之下引起的。

以上都是花颂的分析及猜测。

但实际上,他对自己的分析抱着十分不确信的态度,他怎么也不相信看着十分呆萌的小一会是那个传说中凶残的器灵;眼前荒茫的空间是由先天灵宝衍生的;况且,还不嫌弃的认了他这么弱人的做主人。

最终,他只能归结为,可能是因为经过一次凶残的大战,灵宝器灵损伤惨重,又在灵气无生的地球上,内部消耗严重了。

花颂的视线定在陨石中央,一根泛着苍茫大气,纹路如同年轮的擎天巨柱上,脚步不知不觉的靠近,等到离差不多有五步距离的时候,他蓦然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察觉到没有倾泻而来的威压时,才缓缓靠近。

他待的时间短,有几分是他精神力弱的缘故,更多的是一股来自于虚空排斥的力量。

他上次进来还没有靠近就被弹出了空间,因此他的前进显得小心翼翼,等到手摸到了石柱的面表,花颂才露出一个笑来。

他绕着石柱好奇的左右摸了摸,只觉被一股玄妙的意境包围,就像被天地合拢在掌心,有通天彻地之意,这种感受之玄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摸了一会,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花颂离开石柱,朝陨石边缘走去,他的目光穿过灰茫茫的空间,本来想要四处查看一下,可是刚一踏入边缘部分,他的脑袋顿时有强烈的危机意识警示,倏地后退一步,顿时,一股狂潮朝他席卷而来,灰蒙蒙的虚空开始震荡,就像困着成千上万头巨兽,在狰狞着咆哮。

花颂眼神惊惧,那是一股狂暴的情绪,夹杂着七情六欲,呼啸而来,仿佛要将人啃噬。

他这才见识到这传说中“凶器”的恐怖之处,连其主人也不放在眼底。

花颂犹有心悸的退回到连接虚空的石柱旁,忍不住想:“看来那一段警示的话是对的,虽然里面只提到了器灵的凶残程度,可是这个未知空间的危险也是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入目所触全是茫茫虚空,脚下是草木不生的陨石,一旁只有一根通天石柱,这便是万年难得一出的圣物?

他既然是此灵宝的主人,又该怎样来控制和使用这一杀器?

花颂才进来不过五分钟左右,脑海中便传来器灵的一股意识,焦躁不安,他知道这是小一扛不住在催他出去了,可是他有些不甘心,他忍着头痛将视线落在眼前的擎天石柱上。

石柱屹立于虚空,是整个灵宝内部最明显的物体,花颂就算凭着直觉都能知道这石柱不简单。

他伸手摸着石柱表面特殊的纹理,忍不住执着的想:“这到底是什么?它存在这个灵宝内部有何意义?”

就像心有所感一般,心中的想法刚刚落下,一阵刺眼的金光就恍如流星坠地,从无法探究的高处涌来,花颂赶紧的闭上眼睛。脑袋痛得欲要炸裂,他咬着唇,强硬的吞下一口上涌的血气。

等到异象散去,他睁开眼睛,停留的最后一秒便看见,那古老的石柱就像被金光洗涮过一样,透着玄妙的晕光,一道裂痕从石柱中央裂开,轰轰声震耳欲聋。

那裂开的口子和花颂的视线对上,那一瞬间,花颂的神魂震荡,心神恍惚之下,一下子被一道力量弹出了空间。

他跌倒在地上,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双眼空洞的看着一个方向,脑袋里面还在倒放着刚才所看见的一幕——

裂缝逐渐的变大,边缘的弧度美妙的弯曲成一个形状,等他眨了一下眼睛再去看时,一只硕大的巨眼猝不及防和他对上。

花颂细细的喘着气,对上的一瞬间那种感觉无法形容,绝不是恐怖,而好像是……仿佛是看见了最睿智老人睁开的眼睛,又仿佛看见了世界万物在瞬息万变的演变……

——好想再看一遍!

花颂倏地从地上窜起,想要进去的念头刚闪过,一道尖锐的疼痛就在脑中炸过,他捂着头,冷汗簌簌的落下,意识这才清醒过来。

小一的身体变成了半透明,她焦急的胡乱转着圈圈,翅膀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花颂反应过来,有些心疼的把她拢在手掌心,走在床边坐下了,轻声说道:“你去吧。”

小一倏地消失在空气中。

花颂木然的躺在床上,兴奋的情绪过去顿时显得空寂起来,他有些疲倦的抹了抹脸,随意的拉过被子一搭,就已经沉沉的睡死过去。

就算是在意识深眠中,他的眉头也不禁拧起一个小小的疙瘩。

☆、第7章

转眼就到了夏季,万里之上的高空干净得没有一丝云,挂在天上的太阳放射出万千灼热的金光,然而元灵大陆的人却没有觉得这样的天气有多么酷热,盘桓在大陆之上的无数古老山脉散发出勃勃青翠绿意。

平静的水面波纹暗生,清透的池水清澈见底,用肉眼看去,只能看见无数细小的光点闪烁,串联成一个人形的模样。

忽地,池水突然间激荡起来,掀起波浪滚滚,而引起风暴的中央却平和而寂静,水流凝成漩涡,人形的光点静静的停在那里,任由水流狂暴。

过了不过一刻钟,水面的激流停止,泛起层层雾气,水底的人形倏地睁开眼睛,最柔软的光色慢慢地将人笼罩,然后又逐渐褪去。

花颂如同一尾鱼从水底升起,从浓浓雾气中游来,漆黑的发如缎,殷红的唇,本就欺霜赛雪的肌肤更是白得摄人。

他攀住水池的边沿固定住身体,身后的雾气逐渐散去,显露出优美惑人的身体来。

花颂甩了甩手,活动了几下手指,他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愉悦——

本来不是夜晚,也不是月光最浓郁的时刻,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这次居然突破成功了!

他从水池中一跃而起,平平稳稳的站在了地上,从一旁捞过衣物穿上。踢了踢腿,将指节板的咔咔作响,又搓了几下皮肤,只留下点点红痕。

花颂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突破魅功三个月以来,他一直胆战心惊,脑袋崩了一根弦。他一直都知道炉鼎的体质有多脆弱,然而却没想到脆弱成这个地步——

皮肤轻轻的一蹭就会破,只是极为平常的走路也会突如其来的骨折,更恐怖的是……血管会突然爆裂。

魅功和柔身术要同时同步的进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炉鼎的生命十分短暂。

而花颂离殒命只差一步之遥,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走出了天香殿,暖和的风将他包围,散去了一室冷寂,看着眼前一片恍如仙境的美景,花颂忍不住心中泛冷的想——

欢乐楼越来越少的炉鼎,是不是和功法修炼失败了有关?

几只漂亮异常的鸟儿飞来,好奇的绕着花颂的头顶转圈圈,就像戴了一个五颜六色的花环,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冰块在发呆啦。”

“愚蠢,他叫花颂,不是冰块”

“大美人……”

一时间,肩膀上,头顶上都被几只鸟占据了地盘,花颂扶额,兔死狐悲的心绪一下子散尽,他有些无奈的道:“怎么又出来了,你们主人呢?”

左边肩膀的彩虹鸟高冷的梳理着漂亮的羽毛,用不屑的眼神凝视他,右边肩膀的用鸟头亲昵的蹭蹭他的脖子,只有头顶上的一只啄了啄他的头发,鸟嘴中喷气,答非所问的道:“不听管教的小东西。”

花颂无法跟这些小家伙讲理,干脆闭了唇,不理它们。

绕过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果不其然,发现了花颂不想搭理它们,这几只鸟胡乱的拍了拍翅膀,一下子振翅而起,飞到花颂的前面去。

花颂有些好笑,憋住了没说话。

这些鸟儿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没趣儿,焉了一会儿,马上又振作起来,一唱一和的捏着嗓子道:

“明月,我忍不住了,涨得好难受……”声音又低又暗。

“你帮我弄弄吧,求你了……”变得急促起来。

“不行,被发现了我们可就完了!”声音慌忙,却不失冷静。

“……只要摸摸就好,悄悄的谁又能发现……”声音越来越低。

发出几声急促的呻/吟。

“不知道为何,我的脑中总是出现你的身体,它总是硬邦邦的,你帮我弄弄……”

“你别再贴过来了……嗯……你!”猝不及防的暗哑。

……

突然间一声尖利的怒斥震颤耳膜:“混账!”

然后“唔”的一声,一切嘎然而止。

花颂停住脚步,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飞上飞下,表情或是销/魂,或是丧气,或是震怒的几只漂亮小鸟,只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绘声绘色,声如其境的表演直接将他震慑在原地,无法想象他居然从几只鸟口中听到这些……显得这么猥琐的东西,他喉中有些干涩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同时,问完这句话,他心中便有所预料的想,紫阳和明月二人……出事了。

领头的那只鸟一下子就收去了怒容,仿佛刚才连鸟毛都要炸起来是错觉一样,它得意洋洋的晃动着鸟头,说:“哼,不服管教的东西!”

花颂才明白开头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寻白刚从对面赶来,他的目光从几只鸟身上滑过,马上落在花颂身上,“少爷,秦管事通知您去议事大厅。”

花颂点头,眉心微微蹙起。

等花颂到的时候,议事大厅早就黑压压的一片,坐满了人,他最后一个才到,显得有些瞩目,顿时无数的视线凝聚在他的身上。

本来一直叽叽喳喳跟在花颂身边的几只彩虹鸟见了主人,呼啦啦的扇动翅膀,落在秦管事肩膀上,头蹭着头,看着乖巧极了。

花颂略有些伤眼的移开眼睛,感觉再也不能正视这几只鸟了。

他一步步走近,视线就先落在堂下跪在地上的紫阳和明月身上。

秦管事坐在台阶之上的白玉椅上俯视众人,旁边还有两个身穿劲衣的修士护卫左右,他目光沉沉的从下跪的二人身上扫过,见了花颂从门口进来,一双细长的眼睛马上看过来。

花颂只觉得通体一凉,强烈的威压笼罩在他的身上,在秦管事面前他什么心思都不敢藏,他僵硬着上前见礼,“见过管事,请恕花颂来迟。”

秦管事盯了他一会儿,挑了挑眉梢,胖乎乎的手一招,本来阴郁的表情明朗了一些,“可是突破了?”

底下的人在秦管事面前大气也不敢出,只敢偷偷抬头打量,花颂绷着脸皮走近,垂着头道:“是。”

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他的手骨,秦管事这才高兴的抚了抚须,高声道了一声好,说罢,手往旁边一指,他缓声道:“就坐这罢。”

花颂直愣愣的在右侧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大厅里面安静下来。

秦管事望着下面屏声静气的一群人,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等时间缓缓的流过,下面有人白了脸色,焦躁爬上脸上,明月与紫阳二人几乎是软倒在地上,冷汗横流了才开口道:

“你们可知我为何规定你等不可放纵欲/望?”

所有人的精力顿时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说罢,他也不要别人回答,手指轻轻的敲着椅面,缓缓道:“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乃是其最纯净的根基。人一出生,从天地间带来,被天地赋予的东西……干净而毫无杂质的躯体,骨骼,经脉,人体最重要的精血,精元,灵魂……”

“而作为一个炉鼎,你们应该付的责任是什么?你们应该细心梳理,保养好你们的身体。让它从里至外都干干净净,能容纳更多的灵气,让储存在身体里面的灵气更加的纯粹……这便是你们作为炉鼎应该铭刻于心的。”

“想要华服美食,想要生命愈发的悠久,想要更多的灵石,想要得到更多美好的东西,你们就要全部都听从我的话。”

“在筑基之前流失精/元能毁了人的基底,能使体内阴阳失于平衡,能让你们的功法更加难以上进,如此……”

“克制不了自己的贪欲之心,做出如此行为的人,简直不配被称之为炉鼎!”

最后的一句话简直震耳欲聋,就像有魔力一样钻入众人的耳朵,每一句话听起来都使人那么信服。下方的众多炉鼎抬起脸,紫阳与明月脸色立即惨白。

从小就被灌输炉鼎的思想,被否定了他们不配为炉鼎,这是一种屈辱。

花颂眼睫垂下,遮住眼睛,冰冷的脸上除了一片冰凉看不出情绪,就像是雪堆砌而成的人。

秦管事眼神溜了一圈,十分满意自己几句话造成的效果,他一甩衣袖,语气转沉,“明月与紫阳犯了此等大忌,罪不可恕,因此,便罚此二人在所有人面前受刑,以儆效尤,还望尔等克制自己。”

“你二人可有意见。”眼神如刀的射去。

明月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没有意见。”

紫阳哆哆嗦嗦,好一会才颤抖着道:“没,没有。”

语毕,两旁的黑衣人倏地动了,他们上前一跨步,伸手就嵌住明月紫阳二人的下巴,快速的打开一个黑乎乎的瓶子,一道快如闪电的物体闪过,吞没在二人的嘴里。

明月二人下意识的反抗,激烈的挣扎起来,却不能撼动黑衣人一根毫毛,待两人吞了东西,黑衣人后退一步,施出法术将人禁锢。

“啊!”两声凄惨的尖叫声划破耳膜,花颂掩在宽袖中的手指紧握,他的目光朝下面看去,却毫无防备的和一个视线对上,他一怔,幻丝却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缩回视线。

明月与紫阳二人被术法禁锢,动弹不得,灵魂被抽打的痛苦让他们脸色扭曲,那种到了极限的痛苦让二人张开嘴巴,嘴里发出嚯嚯之声,其惨状让人看之变色。

下面的人一个个面色如同惊弓之鸟,看来是震慑到了,秦管事轻笑一声,抚着他的爱鸟,好整以暇的解释道:“这世上总有些人记吃不记打,那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疼入心髓的痛苦。无影虫,一种名不见经传的小虫子,弱小又脆弱,很容易清理。但被这种虫子进入过身体的人却改知道,那是一种让人多么想让人自裁的痛苦。”

说罢,他又是一声轻笑,几乎将身前毛骨悚然的痛呼声无视,心情颇好朝着花颂一招手,眯缝着眼睛看来,“花颂突破了柔身术基础篇,筑基有望,我很是欣慰……”

一袋子灵石从他的指尖轻飘飘的落在花颂的怀里,秦管事道:“知道你喜欢灵石,管事我也不吝啬,只要是修炼刻苦的,我都喜欢。”

花颂拿着储物袋一探,眉骨优雅的一抬,就忍不住流露出惊喜的神色来,秦管事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一拍,“可别做出让管事我失望的事啊!”

花颂垂首,认真道:“管事放心。”

秦管事收回手,又突然之间语转低沉,眼眸摄人的扫过下方,“不过,本管事喜欢刻苦的人,却并不代表喜欢自作聪明之人,你们修炼的两部功法各自互补,相互容纳,理应齐头并进修炼,不可贪心冒进,急于求成才是……”

“我今日便在这里再给你们提一个醒儿。除了谷内安排的修炼时间,其他时间皆不可自作主张自行修炼。修行慢是没问题,可是如果因为一快一慢,导致小命丢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管事语气凝重,说话间视线还漫不经心的在花颂脸上划过,花颂雪白着脸低下头。

下面的人抬头呆呆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花颂,想起他这几个月来的惨状,各自都歇了一些心思,只在眼眸里留下惊惧后怕之色来。

该敲打的都敲打了,显露出满意的成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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