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乐修作者:小栀子
第13节
身体立刻就发生了变化,一条蛇尾激动的窜出,强烈的欲/望涌了出来,让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破门而入。
白君懊恼的咒骂一声,一甩蛇尾,极速地冲出房间。
……
又是一天的正午时分,村长和村里几个壮汉一起,搬来了几个箱子,他们进小院的时候,白君正在院中练拳。
男子光着膀子,露出上身优美的肌肉,汗水一颗颗的从结实的肌肉滑落,顺着性感的人鱼线隐没,裤子的腰身湿了一圈。
他打完了一套拳,将湿滑的银发往脑后一顺,才淡淡的抬眼看来。
村长等人下意识的屏声,顿了一瞬,村长才上前一步道:“恩人,这是另一位仙长吩咐小民置办的东西,不知将它给您放在何处?”
白君拿过旁边的衣服披上,提步走了过来。
他高大的身影走近,嘴角噙着极浅的笑意,看起来就是一个慵懒矜傲的俊美公子,仿佛刚才只是抬眼间就无端生出淡淡危险的人是错觉一般。
村长更是恭敬了,他将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给他看。
里面的东西种类齐全,各类书籍,笔墨纸砚皆有
这些书包括数算、医药、几何、天文、地理、农学、物候、冶炼……等等。
白君拿起一本书翻看了一阵,然后才将书放下,对着村长等人一点头,“辛苦你几人了。”
村长连忙摆手,深深一揖道:“谈何辛苦,是我们该感谢您二人才是,您不仅救了我们,还将巨力蟒拱手相让予我等,又费心指点那群调皮的小子们,这一点跑腿的小事算不了什么,您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便是。”
见这村长老实,白君满意的颔首。
挥手让村长走后,白君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几个木箱,最终浅浅的笑了笑,笑意深入眼底。
乔笙补觉醒来,一出门,就看见石桌之上摊开可好几本书,白君一手拿着一本,另一只手还翻着石桌上的,两眼不停的移动。
他走近,才发现白君是将几本互相有关联的书放在一起,翻看一本时,随便将所有的疑惑指出,然后再翻开其他书做参考,归纳后得出正确而完整的。
乔笙又吃惊了一次。
白君在他出来时已经察觉,他放下书本抬头,“醒了。”
乔笙看了他一瞬才点头,他也不想打扰他看书,就道:“你看你的。”
他从虚空拿出一碟糕点放在石桌上,才揉着头走开。
水童一直守在他们的院门口,此时见了他的身影,蹭蹭蹭的跑了过来,将一只手摊开朝他递来,“给你吃。”
那只脏兮兮的小手上有几个艳红的野果,有一个还是破了的,流出红色的汁水来,染红了整只手。
乔笙见他满身狼狈,衣服脏乱,连身上都带了不少伤,抿了一下唇,开口道:“你自己吃罢。”
他又补充道:“我不会收徒,也不会收下人。”
水童一呆,然后赶紧跟在他身后。
乔笙将琴拿出来,盘坐在梧桐树下,拿出丝帕,仔仔细细的擦。
水童蹲在他的身旁,垂着头,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果子。
白君趁着翻书的空隙看了两人一眼,从盘中拿了一块红豆糕,缓慢的嚼着,目光从水童身上打量而过,落在仔细拭琴的乔笙身上,就忘了收回来。
乔笙突然抬头问他,“怎么样,在那些孩子身上有收获吗?”
白君顿了顿,道:“有些条理了。”
乔笙看着他,就抱着琴轻轻的笑了,那笑容好看得要钻入人的心底去,“你可以修炼了。”
☆、第46章
在这座小村已经停留了差不多半个月,直至圆月的那一天,气温骤然下降,太阳虽然还挂在天上,但投下来的光线却让人觉得阴冷。
风刮进来,更觉得刺骨。
乔笙自开头将柔身术练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的继续做了五百个俯卧撑,收了动作,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肉,他的肤色太过于雪白润泽,身体虽然覆盖着薄薄的肌肉,身体线条完美无瑕,但看起来还是过于文弱,无一丝男子气概。
因为修炼魅功的缘故,体质十分脆弱,若不是他的性子够沉静,通身雅致如竹的气质能压住那惊人的容色,那么就那少年时期美得雌雄莫辩的容貌,被认为是女人也很正常。
现如今不修魅功,只练柔身术和做些许锻炼,腰腹间薄薄的肌肉也不只是看起来漂亮,摸起来也有力量感了。
乔笙从床上起来,从支起的窗户看出去,远处青山如黛,溪水潺潺,如画美景全被锁在了一户窗中。
这几天内,他一直压抑着想要筑基的念头,但就是月圆之月那天,他体内的圆珠受到了什么呼应,自动开始凝结成型,再不散功,可就晚了。
他这几天一直在锻炼、调养身体,而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又过了好久,门外才传来脚步声,乔笙听见动静走出去。
白君两手负于身后,带着一位妇人进来,有些杂乱的长卷银发从线条优美的脸侧抚过,那双冰眸就轻飘飘的朝他看来,两人的视线相会。他就眼神胶着乔笙的视线走近,眼中的笑意蔓延到嘴角,一张俊脸突地柔化了一般,现出风流婉转的情态来。
乔笙淡淡的和他对视,直到他走近,最终还是有些尴尬的率先避开视线。他其实很奇怪为什么白君总能用毫不避讳的视线看他。
一般人对视久了,都会生出尴尬来,他的注视却是明张目胆、说得上嚣张的。但他态度太过于理所当然,眼神又总是显得漫不经心,目光淡淡的,奇异的不让人觉得反感。
或许是他通身气度的缘故。虽然偶尔会流露出俯视的傲慢,但那刻入骨髓的贵族式的优雅,让他的一举一动,言行举止都显得分外优美迷人。
所以说,这人真是矛盾。
乔笙都怀疑他是所谓落难的皇子了。
两人走进屋去,走在两人身后颇为高挑,神情温婉的妇人将托盘放在桌上,又打了招呼,才转身退出房间。
乔笙在一方坐下,白君对他眨了眨眼睛,“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他弯腰倾身而下,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银发拂到乔笙的脸上,从身后拿出一束洁白无瑕、碗口一般层层叠叠的花,笑得极轻极浅。
乔笙都被那笑容晃了一下,才将目光落在那束抢眼的花上,伸手迟疑的接过,定睛一看就惊呼出声,“净尘花!”
白君被他惊讶的神情取悦,姿态慵懒的坐下,笑看着他。
净尘花不含灵气,却是世间最纯净的花,生长地不定,对修士来说没有多大作用,然而对凡人来说却是无异于圣品般的存在,恢复青春、延年益寿,对此时的乔笙来说,是极有用的。
怪不得他今日回来稍显狼狈,乔笙有些感动,轻声道:“谢谢。”
白君眼里就含了笑意,“吃饭。”
托盘之上的肉都是二级以上的妖兽,份量极多,再配以少许蔬菜,乔笙从虚空拿出一瓶灵酒和两碟糕点出来,自己拿着花,取下花瓣直接入口食用。
这半个月内,白君翻阅了十几本图册,其中包括妖兽、灵植、矿石、各类奇物不等,并且通读了最厚的一本、相当于语言字典的“万物之语”,乔笙从小收集到大的书全部被他翻过。
进展之神速,让人不由得侧目。
并且在这期间,他还频繁进山,每一次都能带出妖兽来,交给村长娘子烹饪,留下皮毛筋骨做交易,在指导村中小子练拳时,充分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武学体系。
他的性情越来越没有收敛,两人之间也逐步退去了生疏,相处融洽起来。
卧室内,白君盘坐于凉席之上,他衣服褪尽,只在腰间围了一块白布,乔笙跪坐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只笔尖极细的毛笔。
“这里是上丹田,中丹田,下丹田,而金丹就生在中丹田……”
啪嗒,毛笔拍在肩膀上,乔笙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又绷住了,肩膀下沉,自然放松。”
白君轻轻垂眼,闪去了眼中的警惕,最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平静下来。
乔笙纠正他的动作道:“…你太紧张了,打坐太过于僵硬,这样不于利经脉通畅,体内“气息”压抑,不利于放松,要先静心……”
白君双手掐诀,合上眼睛,默念口诀,他本就是心智极坚韧之人,因就这样毫无防备的任人靠近让他不适了一会儿,不需要多久就进入了状态。
一道优美动听的声音舒缓的传入他的耳里,“静下心,专注冥想,回归到最自然的状态。”
“外物皆是虚妄,你不用为你的身体负累,也不用担心他物的钳制,一切都很安全,你可以放心的挣脱所有的束缚,让意识回到最自然的状态…”
“一呼一吸,合着自然之道,睁开眼睛,你会看到五颜六色的光点,那是一群神奇又灵动的小东西,选择与自己最亲近的,吸收入体内……”
白君的头微微垂着,呼吸轻吐,下腹一收一缩和呼吸相交应,神情敛去了一开始的淡漠,肌肉放缓,微侧的脸,逐渐沉静下来,头自然垂下。
乔笙从他的身上扫视而过,见他全身都放松下来,才停止了引导。
过了许久,以白君为圆心,周围的灵石颤动,灵气逐渐的朝他汇聚,看他神情变得惬意,全身放松到了一个饱和的状态,腰间雄壮的物什也开始抬头,乔笙的神情严肃起来,“别多想其他,这种舒服的状态是很自然的,别关注外界,也不要有旖思,保持最初的状态。”
灵气入体,全身绵酥快乐,身体耸直,心自虚静,四肢似不由自主,恍恍惚惚,似走泄而未走泄,丹田之气,自下往复行,身体皮毛受气,痒生难禁,光透眼帘,阳/物勃举。
白君下腹的兽皮逐渐隆起,阴影越来越大,最后支起一个巨大的、让人看了就腿软的形状。乔笙扫了一眼,见他没有泄出来,神情依旧,有灵气已经从他的周身气旋进入,轻吐了一口气。
刚开始时,灵气入体的感觉极为舒服,这和双修高/潮时有得一拼,许多人因此而心生邪念,在修炼之时就容易反复回想咀嚼那个味道,因此在意识深处留下了那种印象,叫人不可自拔,因此修炼就偏了正途。
白君是在战斗之中突破极限,因而引起入体,除了那种体质提升掩盖了痛苦的畅快感,他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同寻常,而这次通过冥想,他将吸入的灵气通过功法运转,那种灵气触碰壁垒,脏腑之气下沉的痒意几乎快让他脚趾头都卷了起来,他不期然的想起那双修长如玉,点在自己胸膛的手,脑海中浮现一双迷人的眼睛……
就算他极快的掐断了那个念头,脑海中还是留下来一道朦胧的影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室内一片静谧,叮叮咚咚的琴音从外面传进来,十分的欢快,他还来得及思考,就不由得露出笑意来。
白君闻着从自己身上传来的味道,皱了皱眉头。
为了掩盖白君吸收帝流浆的异状,器灵过度使用了自己的能力,现在又继续在虚空修养。
乔笙本想叫器灵与他实验引动情绪的想法又只好搁浅,他本想这几天就专注教白君了,没想到,在白君灵气入体的情况下,他居然有所领悟。
那么多杂乱的情绪在虚空之中凝结成型,器灵能轻易的吸走人的七情六欲,然而那些七情六欲被它吸进虚空,也没有想过处理,就任其狂暴肆虐在虚空之中。
七情六欲是一种无形、不可见、不可触摸的东西,情绪与欲望都是由生灵生出的,感到快乐时才喜,感到悲伤时才悲,按道理说,如果一种情绪被吸走了,那么它就应该存在的时间不长,是该逐渐消失才是。
而虚空中的七情六欲不仅没有消失,反而修成了形状,这是因何缘由?
灵气汇聚于十指,琴弦拨动,乔笙双眼紧闭,神识深入虚空。
欢快悦耳的琴音响起,灵气自指尖跳跃,如同乔笙所料,虚空之中传来蠢蠢欲动之感,有几束无形的波动如同龙蛇游走,在虚空中乱闯。
乔笙意念一动,整个虚空都和他响起共鸣,那无形的波动几个扭曲,他就感到脑海中清脆的一声响,恍如仙花玉露轻撒,整个人都轻快下来,快乐安逸得如一块净土。
他的神识早就收回,整个人轻灵得仿佛插上了翅膀,嘴角柔软得不自觉弯起,喜悦的情绪从他的身上漫出,延伸至双手,附着在灵气上,随着拨动琴弦而产生悦耳的音符跳动。
正是清晨之际,太阳还没有探出云层,山色还沾染着雾气,清脆的一声响,露水从嫩叶上滴落。
一道悦耳欢快的琴音传出,打破了整个村庄的宁静。
院前绿草颤了颤,野花舒展花瓣,开得更加鲜妍,梧桐树树叶抖了抖,洒落一片枯叶,树身愈发挺拔,美好而活泼的气氛蔓延。
乔笙一曲奏罢,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感到那股愉乐的情绪也有些念念不舍,只可惜体内灵气已尽,只好作罢。
但只要是知道了缘由,以后何尝没有机会?
白君顿在门口,见乔笙抱琴站起来,他才悄然收回视线,几步走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一片冰凉,他皱眉道:“你体质本就寒,不该在外面多待。”
乔笙从琴上移开视线,这才抬头看他,惊讶道:“你这就出来了?”
见这种专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白君才散去心头微弱的不悦,低声轻笑道:“怎么这么惊讶?”
乔笙看了看他,又摇头,道:“你先去清洗一下吧。”
白君愣住,居然忘记了这茬,想到自己带着这一身异味在乔笙面前站了这么久,他的唇一抿,迅速消失。
乔笙看着他成一条虚线向着下方溪流而去,眉心拢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只是一夜而已,当初他引气入体时整整持续了七天,而引气入体持续的时间越长,就能将身体洗刷得更加干净,排出身体中的更多污垢,也愈发说明此人的资质好。
照这样看来,白君的资质……也不知道他的灵根为何?
……
乔笙站在大院之前,看着苍老的老者手脚灵活将做出来的零件安上,转眼间就组合成了一个体积庞大鸟类,老者手中运着刻刀,在旁边看不出什么颜料的盘子一沾,用刀如水,行云流水的在木鸟底侧刻了一个铭文。
他的手一落,木鸟顿时荧光一闪,看起来有了些许灵气。
——原来是这样。
半月以来,乔笙日日来此,看着老者将一个个零件完成,然后组装完整,看见这个不是如同预想之中的那个答案,他一怔,恍然大悟后也有些黯然。
他还以为能见识见识一番传说中的机关术呢。
让一些死物具有特殊能力,可以有几种方法,符箓、铭文、或者是经过炼制,而最后的这种方法都统称为炼器。
而老者的这种应该算是铭文的应用,但也可以勉强称做炼器。
在炼器之时,会打入一些阵法,加上禁制,或是刻上铭文,因此可称做炼器的范围十分的大,比如说一些傀儡术,铸剑法……
看见老者的方式之后,乔笙便对那座大院失去了兴致。
水童彻彻底底的成了他的小尾巴,他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通常都是沉默着不说话,只拿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瞅人。
乔笙赶他走了几次都没有效果,索性任他跟着。
☆、第47章
血气自上而下逆行,自行一个周天的规律被打破,主十二条经脉之中的灵气霎时混乱,完全失去了方向。
乔笙额上冒汗,脸上顿时一片苍白,他咬了咬唇,抑制住心头的恐慌,一股脑的运起一缕灵气逆行,灵气自任脉而行,闯入丹田之中。
“卡擦”一声脆响,丹田之中刚要形成的圆珠被绞碎,功法运行而形成的特殊渠道一下子摧毁,轰然一声闷响,仿佛有什么倒塌了一般。
乔笙抽着气软倒在床上,他手指无力的动了动,体内没有功法束缚灵气,形成循环路线,灵气就如脱缰野马一般四撞,从四肢五骸、肌肤血肉中挤出来,如同细细密密的针刺一般,又痛又痒。
一个高大的人影推门进来,一入门,白君的视线就落在他身上,见他整个人倒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乱,一张脸苍白得仿若透明,长眉下意识皱起,几步走近,他坐在床头,突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抿唇道:“你的情况比预想中严重。”
乔笙细细的喘气,闻言扫了他一眼,说不出话来,眼里面是波光潋滟的水汽,冷汗不停的从他的额上冒出来。
白君发现自己不喜看见他这一副脆弱的模样。
他扫了一眼床上的身形,伸出手的动作不知不觉的就带着小心翼翼,一手放在乔笙的肩膀,一手放在他的腰上,两手用力轻轻的一带,就将乔笙扶了起来。
他的手一接触到身体,乔笙便本能的感到排斥,只不过不等他的情绪表现出来,就被肌肤相触时的疼痛感刺得嘴唇一抖,他吃力的用手扶住墙壁,用眼神示意白君可以放手了。
白君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冷汗直冒,嘴唇泛白的模样,缓慢的松手。
乔笙这才缓过气来,苍白着脸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白君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伸手过去给擦汗,乔笙有些不自在,他道:“我自己来吧。”,他刚伸出手,身体没有了着力点,就一下子滑倒。
白君有些出神,就保持着擦拭的姿势僵硬的低头看他,一时间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乔笙表情略有些呆滞,虽然身体撞得有些痛,但看男人的表情他赶紧道:“没事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你的事。”
白君又沉默地将他扶起来,乔笙身体软绵绵的,只余手臂有一些力道,可这样折腾了一次,他不仅体内痛苦难言,更是一丝力道也没有。
触手之下肌肉绵软,仿若无骨,再看乔笙冷汗直冒,青衫黑发都变得湿漉漉的一片,白君的瞳孔有一瞬间深不可测,不过再抬眸间又变得清淡,仿若仿若万事不知的样子,他低声道:“你没了修为,衣服头发湿了,会感冒。”
乔笙抬眼无力的看他,此时身体又痛又冷,还有些昏昏欲睡,他提不起精神来思考其他,只能道:“劳烦你给我换一下衣裳。”
白君将他放躺在床上,用白帕子给他擦了擦汗,低声承诺道:“我会照顾你的。”
——两次救命之恩,还有细心照顾的恩情他都记在心里。
乔笙的头越来越昏沉,他的手无意识的动了动,眼中泛着水光,闻言放松了一下,又道:“我也觉得情况比我想得更加严重,不过如果我失去意识,你也不要恐慌,有什么其他异常情况出现,也不要乱,我会没事的……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罢,我很晕,我先躺一会儿。”
他说得没所谓,但手却不安的动了动。
白君点头,垂眼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去,眉头才拢起,神情有一丝的烦乱,顿了顿,才挥去了那种莫名的情绪,从一旁的衣架上面取了一件摸起来较为柔软的衣服。
他回过身,沉默的将乔笙的衣服脱下来,知道自己的力气格外的大,因此他出手十分的小心翼翼,但尽管如此,乔笙还是皱了皱脸。
白君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自出生之日只有别人伺候他哪有他伺候别人的份,可他看着那张苍白得透明的脸,心头就升不起任何的不愉来,反而有一种无从着力的心疼感。
他的脸沉下来,颇有些压抑之色,可最终是冷静了下来。以他的理智一时竟还分不清这是因为他本人的情感,还是因为被标记让他下意识的呵护。
乔笙贴身穿了一件护体内甲,白君给他擦了擦□□的皮肤,然后再给他穿上衣服。
见这一系列都弄完了,乔笙撑不住眼睛微合,蹙着眉头似有忧虑陷入沉睡,白君看着,眉心也不禁跟着拢起。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目光沉沉的盯着床上的人看了一会儿,突然俯身,手臂撑在床上的人上方,轻轻的挑开绣着精致苦竹刺绣的衣领,一个淡淡绯红的牙印映入眼底。
白君伸手去摸了摸,那个牙印在雪色的肌肤上有一股摄人的魔力,让他的心速急剧的加快,眼角都开始泛红,不过就算身体表现得再激动,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冷静,没有变过一分一毫,甚至于带着苛刻的打量。
在他精神差点快崩溃的时候,遇见了与他契合度度极高精神体,才会失去理智将人标记,平复精神□□。
低头在乔笙颈旁嗅了嗅,又一次感受到自灵魂中传来的那股极致吸引,清清淡淡,就像是草木混着花香一般清爽怡人的香气,其中又带着难耐的吸引力,白君的瞳孔一下子变深,脑内的精神力不受控制的飞射出,全面覆盖在下面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