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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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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别叫我豆丁作者:落樱沾墨

第37节

“恩恩。”丁陡朝他大力挥挥手,目送着两个人的车子渐行渐远消失在城镇的小路口。

老爷子拿着手杖侧脸笑着看他,“这么着急绍耀走,小豆丁,你想什么花招呢。”

丁陡背着手嘿嘿傻笑。

卧室里,丁陡坐在书桌前翻出魏走的时候给他留下的英语书籍,从最基础的语法和字母练习,耳机里有大量的简单口语对话,魏要求他每天都要多听几遍。

英语是世界上比较好学的语言,而且十分通用,他居住在充满英语的环境下本就更加有利于学习,只不过丁陡更想进行一个系统的学习。

丁陡的听力很好,而且他更习惯使用耳朵,而不是眼睛,再加上家里的人也常常使用英文交谈,所以仅仅一个星期下来,丁陡几乎迅速的能与外国人简单的进行交流。

暖冬的午后阳光照进屋里,煮一壶热茶陪着小点心是再好不过的下午茶了。

“小豆丁呢?”老爷子问。

张妈笑着说,“楼上呢。”

“怎么总是不见他下来啊?”

绍梓和瞿蔚正好回来了,买了好多的吃的,听见两个人的交谈,张妈说,“他正学英语呢,以后我们都用外文交流,让他锻炼一下口语。”

绍梓给瞿蔚倒上一杯茶,“学学也挺好的,毕竟以后大哥说不定会经常带他全世界的玩。”

老爷子瞪他,“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先管好自己的事,部队没给你们多久假期吧。”

绍梓抓抓脑袋,瞥瞿蔚,瞿蔚低着头往购物袋里找东西,“没吃饱啊,对了,还有一袋干鱼片,我给你找找。”

夏威夷的海鲜用清透的太阳烤出来的小鱼片带着海水微腥格外鲜美,一打开味道顿时盈满鼻尖。

瞿蔚摸着肚子说,“我最近吃的好多,总是在饿,你看看我是不是胖了,我觉得我都要有小肚子了,军装穿不上了怎么办!”

张妈切了盘芒果端出来,丁奶奶在旁边织毛衣呢,听见瞿蔚说话,放下仔细瞅了瞅这姑娘,又招呼张妈小声说话。

刚吃了午饭,但瞿蔚还是觉得自己快饿死了,肚子怎么都填不饱。

丁奶奶温和的问,“蔚蔚啊,你不觉得腥吗?”

“不啊,挺好吃的,奶奶,您也尝尝,买了好几包呢,都放桌上了。”瞿蔚一边叹息自己是不是要吃胖了,一边止不住的吃。

丁奶奶朝绍梓招招手,绍梓坐过去将耳朵凑过去。

老爷子看看张妈和丁奶奶的神色,将几个人的对话连在一起想了想,顿时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冷硬的眉头舒展开来,颇有几分笑意。

绍梓听丁奶奶小声说的话瞪大了眼睛,喉头动动,眼珠子乱转,低声说,“奶奶,真的吗,真的像吗?!”

丁奶奶拍拍他肩膀,“看着像,不过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瞿蔚看绍梓和丁奶奶还有张妈凑一块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干嘛,低头翻零食找着吃,不小心瞄到自己坐着竟然挤出一小团肉肉的肚子叫了声,“艾玛,我该不会是怀孕了吧,这要减肥啊,体格都不达标了。”

丁陡刚从楼梯上下来,听到她这一声,脚步一顿,然后飞快的跑下去惊喜的凑到瞿蔚身边,“真的吗!蔚蔚,你怀孕了?!”

那三人正琢磨是不是怀孕了,没想到当事人竟然直接说了出来,瞿蔚将小鱼干递过去给丁陡吃,“你见过怀孕的人一点都不怕腥吗,我肯定是吃胖了。”

绍梓立刻坐不住了,拿起衣裳,“走,我们去医院。”

丁陡也跟着他们一系列检查下来,当拿到检查报告书的时候,瞿蔚哎呀一声,“艾玛,还真怀孕了。可是我的胃口也太好了点。”

丁陡,“……”就不能不这么淡定吗。

绍梓突然大笑起来,快走两步抱住瞿蔚,人儿还没抱起来,瞿蔚突然转身撤肘,一把顶在绍梓胸口,将怀抱顶了出去,干净利落。

瞿蔚扭过来瞪他,“你要是敢抱着老子大庭广众之下转,我揍死你。”是不是跟大绍子学的,简直蠢!

绍梓捂着胸口傻笑乐起来,捏着瞿蔚的胳膊跟小孩一样笑,“蔚蔚,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怀孕了,哈哈哈,我真的太高兴了。”

丁陡抿嘴直乐,“我们快点回去告诉爸爸。”

绍梓冲过去给瞿蔚开门,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坐进车里,谨慎的帮她扣上安全带,咧嘴直笑,合都合不上。

瞿蔚看着他这副惨不忍睹的傻笑也终于绷不住,露出个女孩子特有的羞赫和温柔。

检查报告上显示已经有快60天了,两个月了,明明这个时候不会显形的,但瞿蔚本就身材格外的标致,微微胖一点能特别明显,其实在女孩子身上那一点软软的肉都算不了什么的。

医生说不是所有女人怀孕之后会对荤腥有强烈的反应的,有的人从孩子生下来也几乎不会产生干呕这类的情况,就是吃嘛嘛香,最让人羡慕的了。

为了赶在她肚子彻底显形的时候结婚,绍老爷子几乎在得知消息的同时就越洋给儿媳妇家打去电话了。

于是当绍耀出差回来的时候,家里就已经在热热闹闹的准备婚礼了。

因为丁陡刚经历过手术,无法坐飞机,也不能长时间劳累,瞿蔚和绍梓商量下,立刻决定将婚礼摆在美国进行,然后他们回中国去领证。

绍耀回来的时候,丁陡正捧着宽厚精致华美的婚纱服帮瞿蔚挑选合适的婚纱。

坐过去抱住他,低头吻一下耳侧,“别看了,让她自己选。”

因为发现自己是怀孕了,不是胖了的瞿蔚已经彻底放开肚子吃了,她就是很饿很饿嘛,结婚的事也都不用她掺和的。

瞿蔚喝一大口热柠檬水,朝丁陡挥手,“去吧去吧,不打扰你们夫夫谈情说爱了。”

丁陡刚合上礼服册就被绍耀带着拉走了。

缠腻的吻从刚关上门就开始,绍耀一边温柔的吻他,一边低沉的在他耳边吐息,“想我了吗。”

“想。”丁陡顺着他力道任由他亲,反正绍耀短时间之内也就只能亲亲他解馋了。

亲够了人搂着他躺在床上,绍耀给他滴了药水,缠缠黏黏的低头用下巴蹭丁陡的肌肤,刚刚冒出来的胡渣扎的人心里发痒。

气氛温馨正好,绍梓要结婚了,有一句话待在绍耀心尖上好久好久,一直没说出口。

丁陡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唇角含笑,以唇做手封住绍耀的话。

有了绍耀的大力帮助,婚礼的事宜准备的更为精细周道起来,丁陡也闲了,成为在瞿蔚之后的第二大闲人,每天陪着瞿蔚用英文交流。

所以当婚礼的喜帖发向全世界各地的时候,丁陡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英语与人交流了。

瞿蔚家中也是军人世家,满堂宾客极有看头。

一边是军装笔挺英姿飒爽金戈铁马的兵哥哥,一边是西装革履昂贵精致商场激战的生意人,最帅的两种男人类型全部聚集在宴会厅堂中,排场和气势谁都不输于谁,说不出到底哪一种类型好,就是恨不得随手拉一个给自己当夫婿。

婚礼是中西混合的,先是在庄严的教堂里宣誓,再包下的豪华宴会大厅中用餐。

瞿蔚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了,藏在精致婚纱之下也有些掩不住,她的肚子比寻常女子要大上一点,绍梓陪她迎接客人的时候用一只手臂撑着她的腰给她依靠。

绍耀目光深沉的瞅着瞿蔚的肚子,嗯,双胞胎,大一点也正常,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最好是女孩子,两个宝贝漂亮娃娃多讨人喜啊。

丁陡笑眯眯的和魏用德语交流,他才刚开始学,只会一些最基础的语法和音节。

“你学的已经很快了,超过我的想象。”

丁陡抿唇笑,手里端着香槟,一身纯黑的手工西装,清俊文雅的面孔十分具有东方人的特色。

他不是聪明,也没有什么语言天赋,就是格外努力。不能使用眼睛的时候,就一遍一遍重复的听魏给他的资料,一直到自己能精准的重复下来才肯罢休。

“对你的赞美我会毫不吝啬的,如果你想要继续学习语言,我可以帮你申请我们学校的学位,你来攻读试试看,就在德国。”

丁陡惊讶,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人邀请他去上学,“可我并没有接受过正常的教育,这样也行吗?”

“我可以帮你试试申请,大学是很宽松的,不过你先告诉我你愿意吗?有可能需要与我一起待在德国一段时间了。”

听到他这儿说,丁陡的心忽然砰砰跳起来,对魏所说的学校向往起来,魏接着说,“语言是最好学的,即便你没有基础,也完全可以。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给你,甚至我们一起学习。”

“大绍子全世界跑,身边常需要翻译的,比如德语法语,他就不擅长哦。”魏抛下诱饵,他知道丁陡过去的一些情况,也完全可以理解丁陡能看见之后迫切想要正常的生活工作。

这样的条件太诱人了,丁陡除了推拿,其他的就什么都不会,他无法说服自己安心的待在绍耀身边不谙世事,不想依附绍耀。

他也想有一天自己能拿着自己的钱为绍耀买件衣服,请他吃一顿大餐,为他花钱就能让丁陡很开心。

他想让自己成为他的支撑,想和他一同撑起他们的家。

丁陡低头看酒杯中晶莹剔透泛着精致的闪光的香槟陷入沉思中,一直到绍耀叫了他好几声后才听到。

绍耀瞪一眼笑嘻嘻的魏,搂过丁陡走到宴会前厅,给他整理整理发型,“想什么呢,饿了吗,我去给你拿些蛋糕,等下需要见几个人。”

丁陡握住绍耀的手,清透的双眸看着他,“不饿的。”

“嗯。”回握住丁陡的手,绍耀拿手背蹭蹭丁陡的脸,“走吧。”

绍耀带着丁陡和他的战友,生意伙伴,各家的家长见面,愉快的将丁陡介绍给他们认识。

“这是我爱人,丁陡。宝贝儿,叫叔叔。”

丁陡有些不大好意思跟着绍耀认识人儿,挨个叔叔爷爷姑姑婶婶的叫下来一串,绍耀给他递水,“辛苦了。”

“没,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能看见之后才发现大家都看我,嗯…还不大习惯啦。”

绍耀拉着他躲在没人的地方亲他脑袋,温柔的和他交换亲吻,垂眸看着他,眼中流露喜悦和微醺时才会染上的深沉氲色,“我——”

丁陡看着他的神色,心口突然一紧张。

“咳咳,老大,要不要我帮你们开个房间啊。”一声调笑的熟悉声音传来。

丁陡脸顿时刷红,一扭头,看见个陌生的面孔,脸上带着丝坏笑,太熟悉的声调了。

“辉子!”

徐则辉甩一下刘海,“怎么样,够帅不?”他刚赶到这边来,公司那边太忙了,好不容易将文件都往前赶了好几天,这才腾出功夫。

徐则辉摊开双手,瞧着丁陡,“来,小丁,快来个爱的抱抱,想死我了,没见过这么帅的吧。”

绍耀好不容易大方一次,丁陡走过去抱一下他,拍拍他的脸,笑眯眯的说,“没绍耀帅。”

徐则辉哼一声,朝那边的招手,跑过来个年轻活力琥珀色眸子的大男孩,他可怜巴巴的说,“立夏,他嫌弃我!”

“没事,我稀罕你。”立夏一股地道东北大渣子,说出来让丁陡都忍不住笑出来。

☆、第106章【第一百零六章操心的绍先生】

婚礼现场逐渐响起神圣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从大提琴中传出的低沉音符与钢琴的优雅混为最为动人唯美的音律。

他们移至教堂中,回头等候着从远处一步一步朝这里走来的新郎与新娘。

拖长的裙摆纯白无暇,轻盈的薄纱之中落了几片娇嫩的玫瑰花瓣,然后从天而降越来越多的漫天花雨,将整个教堂全部笼罩在清香之中。

托着婚纱的小女孩们如同小天使一样朝座位的两旁甜甜的微笑。

钟声响了,低沉而亘远的声响仿佛能将人带回最初相见的那一刻,心怀震荡,从此开始,缘分落地。

——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牵着你的手直到永远,把你的一生交给我,你愿意吗?

神圣的誓词回荡在教堂中,男人低沉而温柔的一个字一个字立下终生誓言,从现在开始,我们将携手到永久,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我都愿意陪你到老。

丁陡笑着看着他们低头交换戒指,眼中氤氲出浅浅的一层薄雾,绍耀低声唤他,他侧头,眼中潋滟起小小的波纹。

看他眼中幽深,丁陡抿唇一笑,哑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绍耀,给我时间好吗?”

让他真的有资格站在他身旁时再对他说出来那句话。

绍耀微微一愣,片刻回神,拉着他的手覆上,与之交握,“傻瓜,我不在乎的。”

“可我在乎,我爱你,绍耀,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从前他看不见,世界满是黑暗,他以为他将永远埋葬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受人可怜,被人怜悯,忍受同情。

可现在他能看见了,他是正常人,他也想要给予绍耀,而不是一味的所求,任他照顾自己。

掌声在新娘新郎低头亲吻时响起来,绍耀俯身与他亲吻,在掌声中低声说,“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丁陡笑着眨眼,与正好回头的新娘对上视线,那一刻他们眼中流露的,是同样的幸福与无法言说的承诺,对身边的人真挚亘远的承诺。

圣诞节时,远在德国的魏发给丁陡一份电子邮件,是汉诺威市的一所大学的语言学邀请函,是魏帮丁陡申请的学士学位,只要他按照学校的要求拿到b级以上资格证书,就会为他颁发当地大学的学士证。

而除了学校要求攻读的科目和考试之外,还有一项是在校时间,里面规定丁陡必须在学校超过300以上学时,才能在其他考试通过的时候为他颁发证书。

因为考虑到丁陡的特殊情况,魏向学校申请了单独辅导并且让丁陡作为他的助手来参与学校的考试,并不算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有点像成人大学的那种模式。

“你想去?”绍耀问。

丁陡点点头,“我没有学历。我想试试这个。”魏给他申请的系别只需要学习语言类文化就可以,语言从来都是最好学的,即便没有基础,只要努力,也能迅速掌握规律。

绍老爷子看了看邮件的内容,点点头,“我觉得不错,小豆丁现在眼睛好了,趁着年轻能多学一点也好。”

“这要在哪边待多久啊?”丁奶奶问。

“三个月左右。”丁陡说。

绍耀叹口气,将丁陡带怀里,手掌贴着他脊背轻抚,“我同意你去,可我不放心你在那边那么长时间。”

绍耀为了照顾丁陡几乎大半年没有接手两边公司的事了,他现在趁着丁陡好一点时带人飞国外一两天就赶快回来,可也无法挤出来那么多的时间。

丁陡知道绍耀的担忧,笑着说,“哎,好歹我也是成年人了,别总把我当小孩嘛,放心的,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绍耀脸色沉闷,丁陡朝老爷子眨眨眼,拉着绍耀回屋去了。

“老夫人,您觉得怎么样?”老爷子询问。

丁奶奶想了想,“小丁一直没和其他孩子一样上过正常的学校,过正常的生活,他现在也这么大了,不能只会个推拿按摩,孩子想趁着自己休养的时候多学习也是好事。”

老爷子点头,“如果让他去德国的事定下来的话,您放心,我们不会让孩子再那头吃苦的。”

“唉,我知道的。”

屋里,丁陡趴在绍耀身上给他解开扣子,一粒一粒剥出麦色韧劲的肌肤,绍耀低头看他,“你打算以身相许让我答应你去上学?”

丁陡低头吻一下他,“是呀”,他动作利落的将两个人扒光,绍耀慢慢喘气,哑声说,“别,我忍不住。”

丁陡伸手拦住他,坐在他腰上,俯身和他胸口相贴,摸住那一套鼓囊东西,低声说,“你轻点,我没事。”

绍耀身体绷紧,伸手扯出一卷纱布缠住丁陡的眼睛,“别睁眼。”

这是为了让眼中移植的眼|角膜避免因为丁陡的情动而发生摩擦错位。

丁陡点点头,躺下身闭上眼睛,放松身体。

两个月后,从美国乔治亚州开往德国汉诺威市的轮船上,绍耀忧心忡忡的一遍又一遍嘱托喝着红酒的魏,“他的眼睛才好,还需要快半年的恢复期,你必须每隔一个月就带他去检查一遍身体,不能让他长期看书,不能直视阳光,不能吃辣的,不能……”

丁陡听的脸都发红了,跟家长送小孩来上学一样事事不放心,海风吹拂脸颊,睁开眼睛,能看见远处无边无际透蓝清澈的海水反射着太阳光晶莹的光芒。

偶尔会有海豚追着轮船一同游走,绍耀瞧他趴在栏杆边兴奋的往下面看,又开始担心他会不会不小心掉了下去,怕海风太大…

“你放心,我会交给你一个完整的小丁先生,k?不要再说了,我已经记住了,真的。”魏无奈的耸肩膀。

绍耀按住他手臂,用手肘横在他脖子间,将他压在船舱边,低声说,“还有,记住!他是我媳妇,包括你,还有其他人,不准让任何人打他的注意!”

魏被顶着喉咙,赖死不活的从胸口发出闷笑,“哈哈哈,你是怕他一离开你,就会跟别人走吗,哈哈哈。”

“我相信他不会,不过我控制不了别人,好好照顾他,瘦一斤就揍你!”

魏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那胖一斤,我揍你?”

“你打得过我再说吧。”

丁陡跑进船舱将刚刚有人送给他的一串贝壳手链给绍耀看,“好看吗,那位姑娘说是她自己制作的。我们有什么东西吗,我拿去送给她。”

手链是松紧绳子的,丁陡拉过绍耀的手给他戴上,麦色的肌肤配上浅白浅黄的贝壳其实特别不搭,不过绍耀收回手捏捏手链,“给我的?”

“是呀,送给你,等以后我挣钱了,给你买更好看的。”

魏笑起来,捏着酒杯趴在窗边嘻嘻哈哈,嘴里嘟囔,到底谁是谁rau。

这个词绍耀听不懂,正在学德语的丁陡却能听出来,笑眯眯的细瘦的胳膊搂住绍耀,欢快的朝魏勾唇笑,“rau”

绍耀无奈,现在都仗着他听不懂戏弄他了是吧。

轮船在海上航行了七日,第八日时到了德国的港口,他们转乘一天的火车汉诺威市来到魏居住的地方。

他们来到这里时是二月,魏十分遗憾兴奋的为他们讲述6月末尾将会举办的射手节的盛大,广场上会有怀旧色彩的旋转木马,游|行彩车,惊险的游戏,停留的时间长了,还能等到在市政府厅举行的传统仪式,‘抢手之王’的宣誓仪式。

绍耀在这里停留一个星期,带着丁陡与魏一同游逛这个著名的旅游城市,去安宁美好的汉诺威湖北岸散步,在历史博物馆里欣赏古世纪的服装文化。

海恩豪森花园的雕像颇有法国和荷兰的风格,长长的宫殿和画廊绵延整个花园之中,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来自文艺复兴传入德国的文学艺术。

累的话就在河岸边吃绿皱皮菜加香肠咸肉,涂上清甜的沙拉,入口的肉质极富有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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