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那篇日记，知道姜瑜爱他爱了好几年。

也知道了那晚给他下药的人就是姜瑜。

虽然当今世代提倡爱要公平、平等，可事实上，爱本身就不是件公平的事，爱的早爱的深的人，经常就是在爱里弱势的一方。

好比方牧泽和姜瑜。

可是对他那麽深的爱，是原身的爱，不是她的爱。

比起爱，她更需要的，是尊重。

想到这里，姜瑜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恰好，这时方牧泽也将茶水间大致恢复了原样，除了那还残留着的，两人激烈欢好过後散发的淡淡麝香味儿，基本上已与平常无异。

“你……”方牧泽站到姜瑜面前，有些支支吾吾。“还好吧？”

“对不起，这次是我、我太着急了……”见姜瑜还是垂着头像座雕像般坐着动也不动的，长发遮住了半边侧脸让人看不清表情的模样，方牧泽竟有些着急起来。“我本来没有想要的……真的……”

姜瑜突然抬头。

望向那如大雨过後被洗刷得乾乾净净的眼睛，方牧泽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他就像犯了错不被原谅的孩子，不知所措。

姜瑜看着方牧泽，那难得一见的惊慌和茫然，都是在原主记忆里鲜少，或者说根本不曾见过的面貌。

让人心软。

可姜瑜知道，现在远不到心软的时候。

“方牧泽。”姜瑜开口。

方牧泽惊喜的抬眸却见姜瑜突然起身，脚下的高跟鞋，叩、叩、叩的声音，像敲在他心上似的，让人震撼。

姜瑜就这麽走到离他很近很近，近到他能清楚的看到，那很巧妙的被衣领给刚好盖过，就在精致的锁骨下方，他所留下的那枚红印的距离，停下。

女人身上有他的味道。

令人心猿意马。

方牧泽定了定神，没想到，姜瑜却是一把拉过他的领带，让他整个人因为措手不及而往前倾。

两人四目相对。

方牧泽一直到现在才注意到，姜瑜那双丹凤眼，似乎，变的更漂亮也更迷人了。

潋灩风情，媚态百生。

像是要将人给吸进去似的。

“方牧泽。”姜瑜再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你想，杀人犯杀了人之後再和死者道歉，有用吗？”

方牧泽怎麽也没有想到姜瑜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的身子变的十分僵硬，良久，才憋出一句。“这不一样。”

“不一样。”姜瑜嗤笑了声。“哪里不一样了？”

似乎是看出方牧泽还想反驳，姜瑜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食指抵住了他的唇。

“方牧泽，你记着，这些话我只说一次。”

“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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