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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头歌作者:卜做人了

愿意给我生一个孩子?”

“孩子?”陈望之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他内心深处始终有种模模糊糊的感觉,蓦然心弦一动,“孩子――”

“对,”宇文彻横下心来,解开陈望之系得整齐的衣带,“你和我――我们的孩子。”

第34章

第二日,宇文彻临朝,心不在焉。文武上下察言观色,皆眼观鼻、鼻观嘴,鸦雀无声。宇文彻得了便宜,匆匆退朝,在西厢坐了片刻,对程清道,“把这些奏本搬后面去。”“后面”自然指的是万寿宫,迈出一步,忽然回头,吩咐道,“把章先生请进来。”说完,径自拔足而往,疾走如风,一众内监侍卫随行在后,哪里跟得住。

但陈望之并不在万寿宫的寝殿,总管内监秦弗迎出来,赔笑道,“殿下去沐浴了,君上稍待。”

宇文彻迟疑,道,“这个时间,去沐浴?”

秦弗道,“殿下想去,就去了。有董内司陪着,殿下不许我们随侍。”

宇文彻道,“他瞧着心情怎样?”

秦弗同程清和董琦儿一样,都是前齐的宫人,后宫诸事,什么没见过。宇文彻原本不习惯被人伺候,也就叫程清倒茶端水。后来有了陈望之,才有了这群宫人的用武之地。每逢夜间,都有数人在寝殿内外轮班值守。虽然昨夜宇文彻把值守的宫人都打发到殿外,但闹出的动静分明叫他们听了去。好在一众宫人历经两朝,个个皆是人精,从秦弗起,俱低眉垂眼,与平日无异。秦弗躬身道,“殿下瞧着心情很好,早起还唱了一句什么。”

宇文彻讶异,“唱了一句?”

“唱的什么,臣听不分明。许是吴地的春歌。”一个小内监奉上奶茶,宇文彻接过一饮而尽,心中兀自不解。清晨起身,陈望之蜷在怀里,呼吸急促。他吓了一跳,摸了又摸,触手温热,不是发热的症候,才放下心来。但陈望之双目紧闭,任由他如何呼唤也不应答。宇文彻懊恼不该唐突了他,但听秦弗的口风,陈望之似乎没有不悦的意思。于是连衣服也懒得换,把茶碗丢给秦弗,道,“时候尚早,朕也去沐浴好了。”

温泉修筑在万寿宫内,泉水自山上引流,终年不竭。隔着门,宇文彻听到陈望之的声音,“我可讲不清。”

“什么讲不清?”宇文彻扬声问道。董琦儿正在池边,捧着布巾,为陈望之擦拭湿发。闻言急忙跪倒,“君上。”

“有朕在,你下去喝杯茶,歇着罢。”宇文彻拿过半湿的布巾,脸上笑得僵硬。董琦儿低声道,“遵命。”步行迟迟,似有不舍。陈望之隐在水汽中,道,“琦儿姐姐,你去。”方依依不舍退下。宇文彻坐在池边,水中若隐若现一道白色的影子,不禁心痒难耐,柔声道,“可沐浴完了?”

陈望之道,“完了。”

“既完了,那你过来,我替你擦干净,别伤了风。我召了章先生入宫,一会儿――”宇文彻沉吟,面上微微发热,“你如何不过来?是我昨夜……”

只听扑棱棱几声,陈望之如一尾白鱼,缓缓游了过来,伏在水中,唯露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我昨天,喝了酒。”宇文彻见他躲避自己,浑身不自在,借口道,“我酒量平平,喝了酒,就、就胡乱做事。要是你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以后再不碰你。”

“我没有不舒服。”陈望之整个脑袋从水中探出,长发不住滴落水珠,他抹了把脸,略显失望,“你喝了酒?”

“我晚上喝了酒,你忘了?”宇文彻道。

陈望之颈中挂着金蝉,水光潋滟,金蝉熠熠闪亮,“可我觉得,你很高兴。”

宇文彻哑然,“我……我很高兴?”

陈望之甩了下湿淋淋的头发,低头将金蝉握在掌心,“就是你趴在我身上,亲我的脸、脖子,还有――”

“别说了,”宇文彻面红过耳,急忙打断陈望之,“我错了,你不要再讲。”

陈望之道,“你不许我说,那我就不说。我听阿彻的话。”

宇文彻怔忪半晌,陈望之泡在温泉中,嘴唇红艳,“还没过晌午,为何要来沐浴?”伸手拉住陈望之细瘦的手腕。陈望之抬起眼睛,道,“琦儿姐姐说,我夜里就该洗洗。要不然身上脏,你就要不喜欢我了。”

董琦儿自陈望之入宫就一直侍奉左右,衣食起居,一手照拂。众位前齐宫人中,她最陈望之的感情最为深厚。宇文彻强笑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董内司多虑了。”

陈望之撤回手臂,掬了捧水,撩在肩上。清晨宇文彻去太极殿临朝,他听着脚步声渐轻,就爬起来,打算穿衣。宇文彻夜里将他剥了个精光,他皱眉翻找里衣,董琦儿听到声响,便走进来,道,“殿下。”

“琦儿姐姐,你、你背过身去,我把里面的衣服穿上。”陈望之钻进被中,谁知董琦儿不理他的吩咐,咬着牙,眼圈儿却慢慢红了。

“我找不到衣服了。”陈望之嗫喏,“夜里黑,不知道扔、扔到何处。”

董琦儿勉强笑笑,“殿下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陈望之眨了眨眼,又道,“腰……腰有些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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