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宁永安淡淡地说,“看来你在外头过得也挺清淡。”
白文宣话里带刺地说:“可把那些我为你守身如玉的傻`逼念头收收吧。”
宁永安哼笑了一声,浮夸地喷了一个烟圈。
“你连眼里都没有我,追求身体的忠诚有什么意义?我要的又不是这个。”
白文宣简直要笑出声:“对你谈肉体忠诚是太超过了点,这不属于你的道德范畴,你的道德底线在这之下。”
“如果你要求,”宁永安扭头看他,说得一脸坦然,“如果你要求,我当然可以做到。”
什么叫无耻?宁永安这种就是。
白文宣盘腿坐了起来,一只手架在膝盖上支着头,侧过脸来看着宁永安,对他说:“你这个说法很不要脸你知道吗?”
宁永安点点头,认同道:“是有那么一点,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把你绕进去。”
如果提出要求,就代表在意,白文宣笑骂道:“你以为我是弱智吗?”
宁永安将烟叼在嘴上,摊了摊手。
“其实我们好歹也捆绑了7年,多少有点相互之间的了解吧?”白文宣沉默了一下,突然起了一个话头。
“当然,”宁永安认同,“比如你睡觉会磨牙这种事,我觉得世界上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白文宣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骂道:“傻逼。我是说,我其实看的出来你去机场追我的时候真的很不甘心,并且只有不甘心。”
宁永安并不反驳,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你继续说,反正我说的你不想听,那我不介意听听你怎么想的。”
“你对亲密关系的控制欲实在太强了。别误会,我指的是名义上的婚姻和实际上的肉`体关系,没有其他意思。”白文宣说,“我一旦有任何可能威胁到这种现状的举动,你都会作出反应。比如以前我脑子不清楚时候打算和你发展点肉`体以外的关系,又或者陶然突然回国的时候。到了我要离婚出国,你大概是要气疯了吧?为了维持这种现状,假装自己对我感情?”
宁永安笑了一下,反问他:“一般人反思这些现象,难道不会觉得我对你有额外的感情吗?只有你会觉得这是控制欲吧?”
白文宣不理会他这种不正经的调侃,今天下定了决心要给宁永安洗洗脑子,嘴角挂着冷笑对他说:“对别人有可能,对你,我只能这么理解。宁永安,你妈妈自杀留给你的阴影大概就是这种对亲密关系的可怕控制欲了吧?你需要的不是假装喜欢我,是一个心理医生。”
这段话很好地证明了7年来白文宣对宁永安的了解,他戳中了宁永安人生中为数不多的痛点,而且狠狠地一刀捅了个透。
为此,宁永安也不吝啬还击:“那么你自己呢?你妈妈选择白家的权势而罔顾你的人生、陶然对你感情的践踏留给你的阴影是无法相信任何亲密关系吗?你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你也值得爱是吗?”
谈话到这里,套房内的空气中,火药味重到马上就能借着宁永安嘴里的烟头爆炸了。
在彼此沉默的每一秒里,宁永安都在警惕地防范着白文宣突然挥拳揍上来,但事实上白文宣比那冷漠多了。他在恶狠狠地盯了宁永安半天之后,突然翻身下了床开始穿衣服。
宁永安暗暗松了一口气,但也不允许白文宣就这样轻易离开,趁他走到自己这边拿上衣时一把拽住了白文宣的手腕。
“我们约的可是一整天,太阳还没落山呢。”
白文宣冷笑:“谁跟你说我一定要守信用啦?”
宁永安轻轻叹了口气,提了一个很无关的话题。
“你妈妈入籍的手续办的怎么样了?”
白文宣眉头一拧,把视线集中在了宁永安身上,认真地打量。宁永安不会无缘无故关心这种事,或者说以他的个性,真要关心就不会靠问,早早就查得一清二楚。这问题深意是什么,白文宣几乎立刻领会了。
“你做了什么?”他问。
“谁说我一定要守信用了?哦,我似乎也没说过不做什么。”宁永安笑了一下,下一秒被白文宣一拳揍在脸上。
艹,还是大意了。
他在心里骂娘,舔了舔磕破的嘴角,松开了白文宣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能不能改改?”他怒道,“我看要找心理医生也应该先给你预约。”
白文宣转了转手腕,感觉有点疼,刚才一下打得太用力,角度也不好,手腕可能扭着了。
他听宁永安这样说,怒骂道:“还心理医生?不见到你我也是个文明人。你踏马才有毒。”
宁永安腆着脸说:“我有毒我也有药啊。”
白文宣大骂:“滚!”
宁永安滚了,拦腰抱着白文宣往床上一扔一起滚了一圈,翻身压住了他。
“滚完了,可以再谈一会吗?”他俯视白文宣,笑着说。
白文宣冷着脸反问:“一会儿是多久?”
“谈清楚那么久。”宁永安笑眯眯地说,末了还在白文宣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可不敢亲下去,白文宣一定会让他见血,才不管咬人是不是做派不好看呢。
“你踏马就是个无赖你知道吗?”白文宣咬着牙骂,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宁永安压得喘不上气了。
宁永安反思:“大概是被那帮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们给磋磨的吧,毕竟我爸死后我没靠山了,多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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