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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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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顺利的拍摄结束,所有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秋天的雨夜,狂风肆虐,之前是在室内拍摄,大部分人穿的比较单薄,尤其是那个男鬼,穿的是短袖。

拍摄一结束,经济人纷纷上前,将毛毯披到两个人身上。这个时候已经过午夜了,方守正想想拍摄进度,干脆就拍到就今天吧。

方守正大手一挥,今天的工作结束了。

所有的人都赶紧又开始收拾东西,而方守正则是和副导演商量了一下第二天的拍摄计划,明天继续拍摄夜戏。

这边商量着拍摄继续,陆继庭和顾琰站在屋檐下,一边吹着冷风,一边看着院内的情况,站在他们身边的是编剧周泰。

周泰挂着两个黑眼圈,不时的打个哈欠,不过寒风一吹,浑身的睡意又消散了。

陆继庭好奇的问周泰:“周先生是编剧吧?这拍摄还需要编剧在场?”

周泰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一般不需要,不过这个剧本是我修改的,我一般习惯在现场看个一个天,看看剧本是不是需要修改。不过这个剧本,是我修改的晏安的,这是晏安最后一个剧本,我想看着它拍完。”

顾琰看了他一眼,“你和晏安是朋友?”

周泰点头,“是的,我和晏安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合作过几个剧本。”

陆继庭指着刚刚返回洋楼的岑文墨,“那你和岑文墨也是朋友了?”

周泰扫了岑文墨一眼,“他好像是晏安的好朋友不过我们不是特别熟悉。”

随意聊了几句,周泰看拍摄结束了,向副导演说了句就离开了。

周泰离开后,大部分东西也收拾好了,不过这个时候,岑文墨刚刚穿上后外套,结果一抬手,发现手指上带着的戒指不见了。

岑文墨在剧中也是需要带一枚订婚戒指的,正好他刚刚和女友订婚,直接就用自己的戒指了,不过这个时候戒指竟然不见了。

岑文墨和经济人现在洋楼下找了一通,然后就将目光放在了梧桐树下,刚刚他在树下拍摄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尤其是从洋楼中冲出的时候,他的动作比较大,说不准就落在了那里。

园中,灯亮着。

发黄的梧桐叶在风雨中飘摇,不时的落下几片枯黄的叶子。园中铺着青石板,不过梧桐树下是一片草地。

岑文墨叹口气,找工作人员要来了两把手电,他和经济人到梧桐树下开始找祁戒指来。

顾琰看着工作人员将最后的东西收拾好,陆继庭则碰了碰他,“看那边。”

高大的梧桐树下,两个人打着手电趴在地上正在找什么东西,陆继庭和顾琰一眼就认出了岑文墨。

周围的工作人员已经发现了岑文墨,顿时两个人上前询问在找什么东西,很快也趴在地上帮忙找起来。

陆继庭从屋檐下走下来,淋着细雨慢慢走向梧桐树。

陆继庭走的很悠闲,不过速度不慢,转眼间就到了梧桐树下。

陆继庭抬头看向梧桐树,繁茂的树枝上浮着一个半透明的鬼,似乎是个女鬼,她正折下一枝梧桐枝。

那个女鬼低头看向地面,手一松,梧桐枝飞快的插向岑文墨。

陆继庭手中扔出一张符纸,同时脚尖一点,人离弦的弓箭一般瞬间就来到了岑文墨身边,同时右脚一踢,树枝被他踢飞了。

与此同时,顾琰也来到了梧桐树下,他一跃而起,将被定在了树枝上的女鬼扯了下来,同时一张符纸将她收了起来。

岑文墨从地上站起来,同时一旁传来一声“找到了”。

第26章

经济人这个时候也从地上爬起来,他离岑文墨不远,刚才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顿时跑到岑文墨身边,“岑哥,你没事吧?”

岑文墨摇摇头,“我没事,幸亏有陆先生在。"

经纪人连忙道谢,那两个帮忙找戒指的工作人员捧着戒指走过来。

岑文墨一边抖着手接过戒指,一边道谢。

陆继庭走到插在地上的梧桐枝旁,他的力气不小,不过这个梧桐枝下坠的速度极快,力气颇大,他这一脚也没让梧桐枝飞出太远。

梧桐枝插在青石板上,陆继庭使劲这才将它拔出,一看插入差不多五六厘米的样子。

岑文墨和经济人看到这个情景不由打了个寒战,这要是插在人身上……

顾琰微笑着走过来,扬了一下手中的拘魂符,”捉住一个。”

陆继庭指着三楼的方向,“我在三楼顶住一个三四岁孩子样的鬼,不知道还在不在。”

顾琰说:“你应该收不知道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陆继庭看向走到他身边的岑文墨,掏出一张符纸放在了他的手中,“拿着吧,护身。"

岑文墨接过来,连声道谢。

陆继庭又叮嘱了两声一定要随身携带,就和顾琰离开了院子。

三楼的灯还亮着,似乎没有人来过。陆继庭和顾琰直接进了活动室,打开灯,室内一切如常,除了空地上站着一个红了双眼的小鬼。

那个小鬼看到陆继庭进来,顿时满怀希冀的看着他。

陆继庭将小鬼拎在手上,揭下符纸后,那个小鬼顿时哭了起来,”大哥哥,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下。”

陆继庭没有理会哭哭啼啼的小鬼,而是指着他的额头,“看他头上的印痕。”

顾琰仔细看了一眼,“很少见。”

陆继庭点点头,然后低下头哄好了那个小鬼,那个小鬼似乎是个脾气不错的小孩子,很快就不哭了,不过似乎他死的时候太小了,而且似乎死了不到三年,几乎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玩捉迷藏。

最后没有办法,陆继庭见无法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干脆超度了他,这么一折腾,已经了凌晨两点多了。

陆继庭和顾琰也没有几乎折腾,这几回房睡觉了。

陆继庭一觉醒来,明亮的光线透过窗帘射进来,再一扭头,身边是空地,换个方向,顾琰正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呢。

陆继庭脸微微一红,揉揉脸,从床上坐了起来,“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哦。”

陆继庭最后是顶着顾琰火辣辣的目光换好了衣服洗刷结束了,走出门的时候,他心中暗想,幸亏平时顾琰不这么盯着他看。

陆继庭和顾琰没有关心过拍摄进度,不过这都十月三号了,虽说学校里可以请假,导师魏教授也不会怪罪,不过还是早点将别墅的事情解决了比较好。

虽然昨天晚上又是风又是雨的,不过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明媚,天空湛蓝。

下午方守正决定院子里拍白天的戏份,陆继庭和顾琰见阳光不错,干脆就回了房,拉上窗帘,贴上符纸,打算询问一下那个女鬼。

放出女鬼,那个女鬼被禁锢在朱砂画好的一个圈内,那个女鬼仔细一看,长得其实不错,只看可惜一脸的狰狞,尤其是额头上的符咒及其显眼。

陆继庭和顾琰对驭鬼的符咒了解不多,不过还是能辨认出这事一个控制鬼的符咒,显然这个人比那个养小鬼的欧阳静秋厉害了不止一个档次。

陆继庭很直接的问:“是谁指使的你?”

那个女鬼看了陆继庭一眼,红色眼睛里带着丝鄙视。

顾琰如有所思地看着女鬼额头上的符咒,“继庭,她头上的符咒。”

陆继庭也明白过来,看来这个符咒还有禁止说出施咒人的功用呀。

“超度了?”

顾琰点点头。

女鬼恶狠狠地看想陆继庭和顾琰。

陆继庭没任何感觉,这目光算什么,那些恶鬼的目光他都没觉得可怕。

没理会女鬼的意愿,陆继庭直接超度了女鬼。

陆继庭和顾琰又将整栋古宅检查了一遍,之前贴的几张符纸已经有几张被烧了一半,看来除了欧阳静秋养的小鬼外,那个小孩子以及今天的女鬼都是古宅外的,是被人引进来的,只是不知道那个施咒人是否就在这栋古宅内。

陆继庭一边贴着新的符纸,一边想,到底是谁想要阻碍电影的继续拍摄,方守正的竞争对手?还是哪个演员的对头?

竞争对手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陆继庭抛弃了,方守正是国内一流的导演,他的对手不会用这种手段。演员的对头的话,想到昨天岑文墨险些被害,而且电影又是他投资的,看来施咒人确实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不知道他得罪了谁?

检查完别墅,陆继庭和顾琰决定去找岑文墨的经纪人聊一聊,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时间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正捧着饭盒,陆继庭和顾琰拿到自己的那份,就凑到岑文墨经济人的身边了。

经纪人对陆继庭和顾琰很是客气,欧阳静秋的事情他听说了一些,再加上今天凌晨发生的事情,不管陆继庭和顾琰的本领大小,起码他们是有真本事。

听到陆继庭和顾琰询问是否有什么人仇视岑文墨或者不想这部电影顺利拍摄完,经济人想了想说:“岑哥在圈子里地位高,要说没人嫉恨他是不可能,不过,想至他于死地的应该没有,岑哥哪怕真出了事,他的地位也不是什么人想替代就能替代的。至于这个电影的话,倒是真有人不想它顺利拍下去,岑哥最一开始找方导演商量电影的事情,我们就收到了一封警告信,不过我们当时没当回事。后来,电影筹备工作很顺利,我们就更没想过这回事了。不过,开拍后,倒是有些怪事发生,所以就请了您二位。像昨天的情况,这之前从没有发生过。至于什么人不想这部电影拍下去,我们还真不好确定,方导演是看在岑哥的面子上来的,演员的话,除了男二都不出名,殷姐其实也是友情出演。电影上映的时间我们打算错过高峰期,应该没有圈子里的人来破坏电影的拍摄,甚至想害死岑哥。”

顾琰看向正和周泰边吃边说话的岑文墨,“剧本是晏安写的?”

经济人叹口气,“不全是,这个剧本是岑哥和晏安合作的,本来也没想着拍,毕竟国内的恐怖片审批有些麻烦,不过,后来晏安他,”经纪人顿了一下,“岑哥说这是晏安最后的遗作,一定要拍出来,还专门请了周泰来修改剧本。”

陆继庭对这些人不熟悉,尤其是编剧,他问经纪人:“周泰很有名吗?”

经济人神色有些奇怪,“是因为晏安,他和周泰关系很好。”

陆继庭明了的点点头,关系好,那就可以保持晏安的成果了。

顾琰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笑,扫了岑文墨和周泰一眼。

“剧组有人不希望电影顺利拍摄吗?”

经纪人对顾琰的问题感到有些奇怪,“这怎么会有?剧组散了,对岑哥没有什么影响,对别人就很难说了,尤其是男二他们,这上大屏幕的机会,尤其是方导的电影,是很难得的。”

陆继庭和顾琰将现场演员从自己的怀疑目标上划掉,这些演员应该没这么蠢,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那么剩下的就是现场的工作人员了。

只是,电影拍摄不顺利,对他们又什么好处?这些工作人员除了周泰外都是方守正的班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难道是周泰?

陆继庭摇摇头,周泰是晏安的好友,怎么可能会破坏自己好友的遗作?除非他对晏安不是真心相交,不过即便不是真心,那也没有必要对付岑文墨呀。

想来想去,陆继庭有些头大了。

陆继庭扔掉手中的饭盒,“顾琰,你有什么想法?”

顾琰看着夕阳下继续忙碌的剧组,轻声说:“只能先静观其变。”

陆继庭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剧组里都是普通人,那个施咒人应该在外面,只是不知道具体在那个方位。

夜幕降临,岑文墨一脸凝重地站在了镜头下,不得不说,他能有今天的地位,演技好不说,心理素质也是一流的,根本看不出昨天他险些丧命。

今天的拍摄很顺利,顺利的让陆继庭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卧室的灯依次关闭了,一天的拍摄下来,所有人都疲惫异常,机会是一进卧室就上了床。

周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青翠的竹林是他的桌面图案,电脑一角站着两个笑的开心的人,是他和晏安。

周泰静静地看了回桌面角落的人,良久,他叹口气,打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那是剧本。

周泰面对着空白的文档开始发呆,似乎没有一丝灵感。许久之后,他开打字,写了不到100多字,他停下打字的动作,然后又它们都删除了。

周泰看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快三点了,最终他关闭了空白的文档,最后又看了一眼桌面角落上的人像,关闭了电脑。

陆继庭看向窗外,秋风吹动梧桐树枝,时间已经不早了,大概是困过头了,这个时间他竟然已经不困了,这个时候精神的不得了。

顾琰无奈一笑,过了十二点,有些时候确实会越来越庆幸,他和陆继庭一样有写精神过头了,既然睡不着,干脆出去再去溜达一圈吧。

陆继庭自然是同意了顾琰的提议,他还想着早点将那个纵鬼的人捉出来呢,今天已经3号了,七天假期很快就要过去了,他还想按时返校上课呢。

整栋房子陷入寂静中,整栋房子似乎只有走廊的灯还在亮着,任何轻微的声音都会在这个手放大不少倍,方守正的房间过去了,陆继庭和顾琰在岑文墨的房间前停了下来。

陆继庭想了想,最后还是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门前,继续前行,转上楼梯,二楼消失在陆继庭和顾琰的视线中,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二楼走廊上传来敲门的声音。

陆继庭脚步稍微一停,然后跟随着顾琰继续前行。

岑文墨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在敲门声中打开了灯。

岑文墨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一惊,“你……什么事情?”

第27章

灯光打在周泰的脸上,他的表情有些严肃,“我想找你聊一聊。”

岑文墨一侧身,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周泰在进门的时候顺手扯掉门上贴的符纸。

岑文墨随手关上门,看到周泰径直坐在房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他坐在了床上。

岑文墨看着周泰方正的脸,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过世的晏安,虽然他和晏安是好友,而周泰是晏安的“好朋友”,但严格来说,两个人的交集并不多。

周泰仔细打量了一下岑文墨,英俊的外表,挺拔的身姿,精湛的演技,难怪可以吸引无数的影迷。

“晏安走了已经半年了,”最先开口的是周泰。

岑文墨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是的。”

周泰忽然沉默下来。

岑文墨无意识的转动手上的戒指。

周泰盯着他的戒指,忽然说:“你很在意它。”

岑文墨一愣,看一眼自己的戒指,“这是……”

“这是订婚戒指,”周泰接过他的话。

“是的。”

“可惜,晏安没有等到这一天。”

岑文墨叹口气,“他走的太突然了。”

周泰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关系很好,晏安经常会说起你,我有些时候很羡慕你,晏安和你一同长大,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我们能比拟的。”

岑文墨笑了笑,忽然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奇怪。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是你该有多好,这样我和他就可以竹马对竹马,我就不用在他说起你的时候,嫉妒非常。”

岑文墨的神色一时之间古怪起来。

“在他病重的时候,你可以凭借幼年好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而我只能偶尔去探望一下。”

“你知道最让我难受的是什么吗?他对你,”周泰一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可是,你在他活着的时候一无所知,在他死后,你很快就订婚。”

周泰脸上漏出一丝嘲讽,“晏安真的不值得。”

岑文墨一时无语,他看着周泰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实情,毕竟晏安已经过世了,而晏安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周泰一生安乐。

周泰似乎误会了岑文墨的安静,“无话可说了?看来你对晏安的心思也不是一无所知,可是你却……”

岑文墨叹口气,“周泰,你误会了,我和小安是好朋友,我把他当做弟弟,他把我当做哥哥。”

周泰终于抬起头来,在岑文墨的一丝惊呼声中说:“是吗?”

岑文墨指着周泰布满奇怪花纹的脸,“你,你怎么了?”

周泰扯了扯嘴角,“害怕了?”

岑文墨紧张的咽了一下唾沫,多年的演技使得他神色如常,“周泰,你到底怎么了?”

周泰盯着岑文墨那张英俊的脸,他的眼中似乎是一派镇定,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害怕还是假装镇定,不过,这对周泰来说没有区别。

“你说晏安一个人在下面会不会寂寞?我本来不想让你去陪晏安的,可是,既然你一定要完成晏安最后的遗作,看来你对晏安也不知无动于衷,只是他没有你的未婚妻重要而已。既然晏安在活着的时候没有强过你的未婚妻,那你去陪他吧,这样你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岑文墨深吸一口气,“周泰,小安喜欢的人是你。”

周泰忽然笑了起来,“岑文墨呀,岑文墨,我真是高估了你。”

岑文墨说:“小安不敢告白,你不也是这样吗?”

周泰脸上一片狰狞,“是呀,我就是太胆小,担心吓到他担心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我应该向他告白的,说不准我的诚心可以感动他,他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世了。”

岑文墨忽然不再说些什么,周泰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无论他说些什么,只怕他都不相信,明明晏安的心思都写在了剧本中,只要周泰心思清明,他就能看出晏安的未尽之意。

周泰发泄一通,忽然平静下来,“岑文墨,你要恨就恨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到了地府,你就好好对晏安吧。”

岑文墨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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