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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阳这孩子倒是心善得很,不相熟的人也如此关心。”韩应忍不住称赞了魏初阳一句。

“没准他是为了姚可人呢。”易洛只是正常的推测,可在韩应看来,却是他在吃姚可人的醋呢,暗叹他总算对魏初阳上了心,想到这儿便笑了起来,易洛被他笑得莫名奇妙。

魏初阳回到镇上就直奔李家去了,粗暴地敲开了李家的门,跟开门的人说找姚可人有急事。

“我家少夫人正忙着呢,谁有空见你!”开门的人连连摆手,就要关门。

“我是真的有急事,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是关于你家小少爷的病的。”魏初阳急得汗都出来了。

“哎,我说你这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姚可人正要出门,去一趟回春堂买点止痒的药,看能不能帮李漱缓解一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争吵声,仔细一看,居然是魏初阳,就问道:“初阳哥,你怎么来了?”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杨心儿说,李漱的病他可以试一试,如果你们愿意相信他的话,明天早上就去接他。”

姚可人先是一喜,随即又担忧道:“可是,天花是会传染的,又怎么好去祸害他人。”

“他说他有办法,我想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不妨一试。”魏初阳劝道。

“那好,这位杨大夫家住哪里?明早我亲自去接。”

“他住在青山村,具体在哪儿我也说不清,明早你经过我家的时候叫我一声,我跟你一块儿去。”

“好。谢谢你,初阳哥。”昨晚忙到后半夜,都没怎么休息,姚可人的笑容看上去很苍白。

看着这样的姚可人,魏初阳还是心有不忍,可他能做的只是几句口头上的关心:“最近都没休息好吧,你要多注意身体,也别光想着别人,自己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我要去一趟回春堂,一道走吧。”

“好。”魏初阳应了一声。

两人并排走着,自觉地隔了一段距离,聊聊各自的生活琐事,就像许久不曾谈过心的好友一样。

第31章鸳鸯锁

姚可人原是打算自己同魏初阳前往青山村的,但陈氏似乎对两人曾定过亲一事仍然介怀,非哄着李济一块儿去了,惹得李济抱怨了一路,他倒是心宽,估计都忘了自己的夫郎跟魏初阳有过一腿。

魏初阳并没有跟他们说过杨心儿是一个才十七岁的哥儿,是以初次见面着实让姚可人和李济惊了一把,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他们还是把人接回了李家,魏初阳就功成身退了。

杨心儿摇身一变,就成杨大夫了。一到李家,他就吩咐下去,让府中众人尽量不要靠近李漱住的地方,此后一个月里,李漱的衣食住行都由他负责,其他人只须配合,就这样,杨心儿搬进了李漱的屋子。

“哥哥……”入夜了,房间里静得很,李漱怯怯的声音就响在杨心儿耳边。由于李漱随时可能发热,又要防着他把水泡抓破,杨心儿就陪他一起睡了。

“叫大夫。”杨心儿翻个身面对他,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哥哥。

“大夫……”李漱本就胆小,杨心儿又不够和善,所以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恨不得把脑袋也缩被子里边。

“嗯,有事就说。”

“我口渴……”

杨心儿没说什么,掀开被子,穿了鞋借着月色摸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走回床边,把人扶起来喂了水,问:“还要吗?”

李漱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杨心儿看没看见,反正他是直接躺回床上去了,睡之前还记得摸了摸李漱的额头,确定没发热才放心地闭眼睡了。

才睡着没一会儿,杨心儿发现身边一阵动静,立马清醒了,抓了李漱两只手不让他继续挠。

“嗯……”李漱还睡得迷迷糊糊,痒得难受了开始啼哭。

杨心儿不得已,只好把人抱怀里,不太熟练地轻拍着他的肩膀,拍得他自己都快睡着了,李漱的哭声才渐渐弱下去。

傍晚时分,骤雨方歇,魏初阳就跟着江泯出门了。那是街尾一条很不显眼的小巷,窄窄的,很是幽深,不平的石板路湿漉漉的,呈现出暗青色,天色阴阴沉沉,一眼望进巷子里,只有零星的几盏泛黄的灯笼。

“这儿怎么这么阴森啊,怪冷的。”魏初阳没拿伞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现在没什么人住了。原来这巷子叫芙蓉巷,因为巷口有一棵长了很多年的木芙蓉。”江泯不紧不慢地走着。

“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魏初阳确定他在巷口没有见到什么树。

“听我说,别打岔。”江泯又继续道,“那时候芙蓉巷的屋子都是住了人的,还都是些手艺人,做伞的,做扇子的,做绣鞋的,还有做首饰的,反正各种各样的老手艺都有,挺热闹,后来那做伞的老俞家出了个哥儿,唤作七郎。”

“七郎?他们家有七个孩子吗?”魏初阳忍不住打断江泯的话,据他所了解的,这个世界的哥儿生育能力并不是很强,一般人家三四个就算很多了,独子也是常有的。

“不是,俞家只有一个孩子,至于为什么要叫七郎,隔了这么久我也记不清了。七郎自小伶俐可爱,长大后更是出落得楚楚动人,俞家二老很是疼爱他。七郎很喜欢巷口的木芙蓉,每至芙蓉花开,那些爱慕他的小子便于清晨摘了那还沾着露水的芙蓉花,悄悄地放在他家门前的台阶上,让他一开门就能见到。”

“所以这其实是一个爱情故事么?”魏初阳心说,他实在没办法把眼前又阴暗又简陋的巷子跟唯美的爱情故事联系起来。

“七郎十七岁那年,木芙蓉的花期又到了,可是一日一日过去,俞家门口的芙蓉花却始终无人捡拾,全都枯萎在石阶上。花期刚过,一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早上雨停了,七郎被发现吊死在巷口的芙蓉树上,而原本花期已过的木芙蓉却一夜之间再次盛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娇艳。”江泯讲故事讲得投入,步调不觉间放得很慢。

刚经过一家屋檐下,檐角一滴水正落在魏初阳的脖子上,惊得他打了个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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