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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五院是m市唯一的专治精神类疾病的医院,在m市市郊的位置,环境幽雅费用高昂,虽然是公立医院,但因为有私企注资的缘故,颇有几分私人疗养院的架势。

很巧,郑氏集团就是那家注资的公司。

郑秋分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之后,直奔韩源的病房,门口椅子上坐着的人一见到他就愣住了。

&?你怎么来了?”

“嫂……何教授?你怎么在这?”郑秋分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嫂子两个字咽了回去,惊讶的问道。

“哦,里面那个是我学生的病人,我来找我学生说点儿事儿,他现在在里面,我在这儿等等他。”被他叫做何教授的男人略一惊讶之后微笑着解释道,狭长的眸子闪过温润亲和的光。

但郑秋分却知道,眼前这男人的温和只是假象……表象,他真正发怒起来,可是可怕的很。

这是他最好的哥们黎烽的男朋友,姓何,叫何言之,是个犯罪心理学博士,也是网路上相当著名的歌手,在外人眼里暴躁无比的黎烽在他面前就是一头乖顺的小绵羊,只会咩咩叫着要草吃的那种。

何言之看郑秋分愣愣的看着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你来这儿干嘛?”

“哦……”郑秋分如梦初醒般一拍手:“我是来找人的,就是这个病房的病人。”

“这个病房的?”何言之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个病房的病人身份有点儿尴尬啊……怎么,你认识他?”

“嗯。”郑秋分在他探究的眼神下硬着头皮答道:“他是我朋友。”

“你朋友果然都很奇怪啊。”何言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不过我估计你可以现在回去了,这里面的人神志不清,只会一个劲儿的念叨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不管你找他干什么,都没用,他已经不认人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清醒啊?”郑秋分有点儿着急的问道。

何言之想了想:“情况好的话三五年,不好的话,那就下辈子了。”

郑秋分有些吃惊。

他知道韩源被吓的不清,但没有想到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他有点儿苦恼的挠了挠头,就见原本紧闭着的病房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一起出来的,还有一声凄厉无比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这声惨叫彻底打消了他进去看一眼的念头,同时在心里默默的感慨:这病房不愧是他姐亲自找人监管盖的,这个效果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无精打采的跟何言之告了别,郑秋分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怎么做,一边往外走,冷不丁的,被人撞了肩膀。

“怎么走路呢?”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粗鲁的上前把他一把推开,同时骂骂咧咧的说着:“没吃药就出来啊?冲撞到萧大师有你好受的!”

萧大师?

郑秋分疑惑的一抬头,就看见一群黑衣保镖站成一排拥簇着两个人,穿宝蓝色马褂拄着拐棍脸色阴鸷的是之前宴会上见过几次的王琛,而站在他身边,穿了一身灰色中山装的,鼻梁上顶着一副无框眼镜的,正是早晨穿着大背心大裤衩从他家跑出去的杜笙箫。

他怎么来五院了?他不是去王琛家里了吗?

郑秋分摸不清头脑的愣在了原地,倒是他这一抬头,王琛身边有人认出了他来,凑到王琛耳边耳语了几句,老头‘嗯’了一声,冲他笑了笑,同时呵斥刚刚推他的那个保镖:“没长眼吗?这位是郑氏的小公子,也是你能推的?”然后对他点点头道:“郑贤侄别介意,他也是着急。”

郑秋分看着老头与往日并无差别的表情,心想,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个刚刚‘晚来丧女’的父亲?

如果他没有因为王清可的死,感到一丝一毫的悲伤,那这个人该有多可怕。

而如果他心里万分悲伤,却仍能表现的一如平常,他就更可怕了。

这些念头说起来多,但在郑秋分脑海里也就是一闪而过罢了,接着,一个新的主意在他心里浮了上来。

他垂下头,快走几步到王琛面前,低声道:“伯父,节哀,多多保重。”

走到跟前郑秋分才看出来,几周之前的宴会上王琛拿张看起来还仅仅是六十出头的面孔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去,听到郑秋分的话,他嘴角抽了抽,眼神里露出几分被这一声‘节哀’引出来的、再也抑制不住的悲痛。

但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这悲痛也仅仅是一闪而过,下一秒,那张苍老而沟壑纵横的面孔又重新归于平静。

他低声笑了一下,道:“都是命,都是命,劳烦贤侄挂心了。”

他抬起头,问道:“贤侄来这里干什么?”

郑秋分抬起头,一脸不经意的看了杜笙箫一眼,接着重新垂眸看向王琛:“哦,我来看一个朋友。”

“朋友?”王琛点点头,有些惊讶的问道:“贤侄有什么朋友需要来这里看望?”

郑秋分扯了扯嘴角,慢慢答道:“一个我暗恋了很久、却因为利益和女人在一起,今天早晨刚刚疯了的,朋友。”

王琛猛地抬起头,犀利的目光钢针一样的扎向郑秋分,他不愧是在位多年的人,只这一眼,就扎的郑秋分几乎再难笑出来。

然而郑秋分稳了稳神,脸上淡笑不变,继续说道:“哦,您可能认识他,他也是清可姐的朋友,他叫韩源。”

作者有话要说:何言之是我之前的文《情敌总想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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