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每年,部落都每隔一段时间就丢失一定数量的雌性亚兽,长着三年、五年,短着三个月、半个月。她们丢失的时间往往都是雄性野兽狩猎的时候。
“这是为了整个亚兽部落!”老酋长一脸沉痛,“牺牲少数,能换取多数人的利益。”
云初看了看酋长的身后,冬天快来了。八个雌性亚兽,换来了火种、皮草、还有粮食,已经最重要的水源。
老酋长认为这是笔合算的买卖。
“这不过是你懦弱的借口罢了。”云初摇了摇头,对于酋长已经没有半点的尊敬。
“所以你被里昂带坏了!”老酋长一脸怒意看着云初,他枯瘦的手抓住了云初的手臂,“我能这么做!我们能怎么做!我们不是强大的兽人!亚兽身体脆弱,在兽人面前不堪一击!以卵击石的结果全军覆没!我们已经没有生存空间,再不自量力,岂不是让全部亚兽送死?!”
云初面无表情的看着坤赞。老酋长这认命、认输的言语激起云初心中的逆反心,战火在心中隐隐点燃。
“克莱尔,我知道里昂给你灌了迷汤,让你相信亚兽也是能和兽人抗衡的。但是我的孩子,他错了!我们打不过的!我们不是没有反抗过,那一次不是鲜血淋淋!”坤赞喘着粗气,开始不间断的咳嗽。“忘了他告诉你的一切!好好生活!”
“我会做给你看的。”云初淡淡地说着,他知道老人固执,不管他如何费尽口舌都不能说动他,那就只能用行动。“我会让你看到,亚兽不比他们弱!”
“痴人说梦!”
坤赞摇了摇头,回到自己帐篷,不再看着云初。
而云初也头也不会的向自己的家走去。
云初在酋长的帐篷休息了半小时,就起身离开。
他还要去找他的恋人和养子。
云初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有限。
事实上,除了每一代的酋长,所有的亚兽都被禁锢在狂沙之地。他们对这片土地之外的世界没有半点的了解。
除了偶尔来到他们部落收税的冥王种,他们也很少见到兽人。
天王种到底是在哪个地方?他们把里昂和他义子有藏到了哪里?这些都需要调查清楚。
情况非常的紧急,但是越是如此,他就也需要保持冷静,不能慌。
他要行动,首先得将路线给弄清楚吧。闷着头乱走是找不到路的。
云初走出了酋长的帐篷,一边思考,一边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一路上,他顶着其他亚兽打探的目光,忍受他们的窃窃私语。
克莱尔在和里昂结合之后,人缘就变得不太好。他从那些人的脸上看到了幸灾乐祸,看到了耻笑。
云初现在心情不好,犀利的目光回瞪着那么不礼貌的目光,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那些亚兽直哆嗦。
家建在距离部落非常远的地方,云初走了很久。
回到自己家中,云初发现那个简陋却温馨的家已经被完全摧毁了。
帐篷顶端破了一个大洞。昨天天王种士兵就是从这个洞中从天而降,带走了他的恋人。
一股恼怒和自责的心情开始在心中盘旋,云初心中的战火的开始点燃。
他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找回来!
云初在废墟一般的家里收拾,想在这家里寻找一些线索。
里昂出现在狂沙之地确实非常可疑。一开始,克莱尔还因此和里昂打了一架。
两个人不打不相识,里昂直接开始了追求之后就留在狂沙之地,和克莱尔定居。
如果里昂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那么肯定被他藏在什么地方。
想在一片废墟之中寻找线索是非常困难的,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云初随手收拾了一些工具,晚上他行动的时候可能会用到。
花了一个半小时,云初将毁掉的帐篷重新搭建起来。
天顶的大洞,云初也将他补好。
被天王种肆虐过的地方,现在被打理得整整齐齐,只等着里昂回归。
这里没有线索也无所谓,只要找到天王种的老巢,他就不信找不到他男人。
云初并不担心他们会伤害恋人的性命。
如果想要里昂的命,昨晚就回直接杀了他,而不是带走了他还抢走了一个婴儿。
他的义子和他一样是被遗弃的亚兽,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唯一一个被带走的理由,天王种很可能那婴儿当人质,威胁他的恋人就范。
他们不会死,却很可能遇到比死亡更加糟糕的事情。
云初握紧了拳头。
他背上了行李,走出帐篷外,正准备离开。
有个细小的声音突然想起,“吱吱!”
云初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吱吱吱!”声音稍微大了几分。
但外面的风声非常大,云初不太确定声音来的方向。
“克莱尔!”有人压低了嗓音,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身影从他后方传来,云初回过头,啥都没看到。
这让他非常幸运正当云初准备放弃的时候,又是一阵吱吱吱作响。
声音很低,云初低下头,踩在帐篷的一角,看到一个蓝灰色的嘴。
云初的眼睛左右张望了一番,精神力也在四周探查,并没有任何监控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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