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既正义作者:风中撩骚
门师弟樊派上门拜访封十刃,却被告知封十刃正在闭关中,恕不见客。
于是樊派就在封十刃的府中住了下来。
樊派的外貌比起封十刃来更显阳刚,许久不曾尝过风月滋味的盟主夫人对其是毫无抵抗力,慢慢的,两人就勾搭到床上去了。
年关将至的时候,封十刃出关了,只见他虽然蓬头坑面,但是脸上的喜气是怎么也遮挡不了的。
他这次出关,带出来了那本传说中只要练了就能称霸武林的武功秘籍,至于秘籍究竟有没有流言中说的那样厉害,也只有封十刃本人知道了。
樊派听说了这个消息,心生歹念,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否则也不会和自己师兄的妻子勾搭到一起去。
一日云雨过后,樊派将一个小瓷瓶放入盟主夫人手中,怂恿道:“只要你把这个喂它喝下去,今后这整个武林都是你我二人的了。”
盟主夫人早已折服在樊派高超的床技下,像个情窦初开的无知少女,樊派说什么,她就去做了。
当天晚上,盟主夫人端着一碗掺了□□的汤,送到封十刃的书房。
送走盟主夫人后,樊派猛然想起封十刃与远近闻名的毒师杜斯逆是至交好友,两人在一起是难免不会互相交流探讨,以封十刃的天赋,说不定对这些毒是了如指掌,倘若事情败露,樊派可没信心能在封十刃的追杀下活下来。
想到这里,樊派是出了一身冷汗,收拾好自己的行头,趁着月色跑了。
事实证明樊派的猜测是正确的,那碗汤刚送到封十刃嘴边就被他察觉出了异样,封十刃是惊怒交加,出关的这几天里,他不是没听见一些风言风语,只是他都不以为意,封十刃仍记得多年前,她站在姹紫嫣红的花园里,背后是朵朵盛开的鲜花,有几只蝴蝶围绕在她左右,只那一眼便终身难忘。
只是再看眼下,她早已褪去青涩的面容,眉眼中染上几分魅色,亲手把一碗□□送到自己面前。
从来没有遭受过失意的封十刃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抬手便打翻了碗,汤洒在地上冒出一股青烟。
封十刃像发了疯一般,一剑刺穿了妻子的心脏,又杀了那些妻子的随身仆人,越杀越痛快,封十刃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等到封十刃头脑清醒过来的时候,府上除了他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包括他那未满十岁的女儿。
这一夜之间的变故让封十刃心灰意冷,他开始满世界的追杀樊派,可是樊派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可寻。
那时的八卦楼还只是初具雏形,对于封十刃的委托虽是发动了所有的势力去寻找,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再之后,封十刃这个人就慢慢的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就连他的名字也鲜少被人提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本武功秘籍。
不,或许可以说,只有一个人知道它去了哪里。
那个人就是樊派。
在封十刃消失后两年,樊派又冲出江湖,他这两年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机遇,实力大增,凭借自己的实力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头,自立门户,名为飞舟庄。
那么在封十刃追杀樊派的时候,他到底躲在哪里呢?这个答案是在八卦楼的老楼主死了之后,步恣意接手八卦楼,用他的手段让八卦楼日渐壮大之后才探听出来的。
原来当年樊派哪也没去,他就躲在满地尸骸的盟主府,吃穿用度全部是封十刃的,就连他练的武功,都是封十刃的藏书阁里收藏的。
这天樊派练完剑,就看见一个衣着邋遢,浑身酒气男人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樊派躲在柱子后面仔细一看,才认出这正是封十刃,谁能想到不久前还风光无限的武林盟主封十刃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樊派看着封十刃跌跌撞撞的进了封家祠堂,对着列位老祖宗磕了三个响头,顶着额头的青紫进了那片令人闻风丧胆的佘悬林。
三十年前的事情就在这里告一段落,现在要说的是三十年后。
随着年龄的增大,樊派的身体每况日下,他的反应开始迟钝,动作变得缓慢,他不怕死亡,可是他害怕看到自己一天天的衰老,害怕自己因为实力不济的原因而落在仇人手里。
这个时候,他就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封十刃手里的那本武功秘籍。
樊派很清楚,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犹豫了,要是再晚上几年,那时就算是拿着一本绝世秘籍摆在他面前,他也有心无力了。
于是樊派派出了第一支进佘悬林的队伍。
队伍总共二十个人,个个都是樊派精心培养出来的精英,不管是死了哪一个都等于是在他身上刮肉,而出来的时候只剩下三个人,带出来的只有一份佘悬林的地图。
可是这份地图终究还是没有落到樊派的手里。
樊派这一生坏事做尽,疑心特别重,纵使他千防万防,家贼却是最难防的。
飞舟庄的副庄主,徐北城,早就对樊派的行事作风心生不满,在暗地里培养了许多自己的势力,从埋在樊派那里的暗线手里得知樊派在打的什么算盘之后,徐北城决定横插一脚。
徐北城先是派人在佘悬山的近城立下据点,一方面是掩人耳目,另一方面是为了方便收集物资。而徐北城本人则跟着樊派的队伍来到佘悬山,等到死里逃生的三个人从林子里出来,就顺手截了个胡。
徐北城不似樊派那般莽撞,他深知佘悬林的厉害,他带着地图前往魔教,和精通毒物的魔教教主结盟。
想要进入佘悬林,就必须要找到克制毒蛇的东西,而徐北城与秦衣冠结盟,就是为了这件东西。
两人表面上虽然是合作关系,实际上却谁也不信任谁,徐北城手里握着地图,秦衣冠手里头有毒蛇类的克星,两人各自把握着筹码,互相牵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