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凝固了,谢歇的手僵在半空,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老人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了。
谢歇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这玉佩还有假的?
来不及多想,谢歇听见闫箜在外面叫他,匆匆把玉佩塞进怀里,疾步而去。
闫箜一脸死相,皱着眉毛“好阿歇,我那屋子脏的没法住人,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谢歇伸长脖子看了看,真的如闫箜所说,对面的屋子看起来阴森森的,窗户上还挂着蜘蛛网。
反正都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了,谢歇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点头就准备答应下来,不料被突然冒出来的老人给打断了。
老人一棒子敲在闫箜的头上,“嘣”的一声特别响亮,闫箜的眼泪花都要被他敲出来了。
老人板着一张脸,谢歇离他两步远都能感受得到他压抑着的怒火。
“不想待就滚。”
闫箜抱着头,疼的说不出话来。
迫于老人的威压,闫箜老实下来,不再提起这茬儿,自个儿提了水,到对面打扫去了。
傍晚时分,有村名送来晚饭,都是些再简单不过的吃食,闫箜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反倒是谢歇这个看起来精贵的人毫无压力的将一大碗干米饭吃下肚。
曼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谢歇早早爬上床,伴着月色入睡。
按理来说,没有闫箜的骚扰,谢歇这一觉该是睡的很沉才是,可惜天不遂人愿,睡到半夜,谢歇被一声开门给吵醒。
甩了甩不太清醒的脑袋,谢歇撑起上半身,嘟囔了一句“谁啊。”
来人没有回话,手里举着一盏微弱的烛光,缓步走近。
没有听到回答,谢歇撑开眼皮,在看到来人的一瞬之间清醒过来。
“……步前辈?”
老人苍老的脸庞在烛光下更添一分诡异,他只是动了动嘴巴“跟我走。”
谢歇摸不准这件事老人担任的到底是什么角色,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老人见谢歇没有反应,又加了一句“我带你去见步恣意。”
谢歇瞪大眼,只迟疑了一瞬,便伸手去拿衣服。
“请前辈等我片刻。”
老人只是默不作声的背过身。
谢歇连忙踏上鞋,披上外衣,一边系衣带一边道:“前辈,您请。”
“你只管随我来,不要声张。”老人低声叮嘱。
谢歇轻声应和。
浓重的夜色中,两人行走在曼山布满杂草的小道,借着老人手中的烛光避开坑洼,偶然有风吹过,拂起屋顶上的茅草簌簌作响。
一直走到天色微微泛白,老人才停下脚步,他指着不远处那一大片荒草地“你自己过去。”
谢歇抬眼望去,见那片荒草地里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随风轻轻荡着,在天边朦胧的光线下犹如海浪。只是谢歇没有这么多的小女儿心思,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浑身都痒了起来。
实在不想踏进那片荒草地,谢歇略有不情愿道:“可是有人在那里等我?”
老人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冷淡,对谢歇的问题充耳不闻,席地坐下,将那盏灯放在身前。
谢歇知道在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无奈的叹息,抬步走向荒草地。
走进了才发现这片荒草长势极为茂盛,找不出可以令人通行的间隙,谢歇只好自己动手,拨开杂草缓慢前行。
此时正是清晨,杂草叶上凝的露珠打湿了谢歇的衣服,行走时连脚步都重了几分。
“谢歇!”
谢歇听见有人叫他,立马停下脚步朝声源看去,见步恣意提着剑站在不远处,隐隐绰绰的草遮去他半个身形。
谢歇笑起来“你让我好找啊。”
步恣意也笑了,他提起剑,将内力注于其中,以脚尖为支点,弓腰一旋,剑刃贴地划过,带起呼啸的风声,他周身的草应声而断,不过眨眼的功夫,步恣意的身形便完整的呈现在谢歇眼前。
步恣意收剑的同时,扬起的衣摆也缓缓落下。
他对谢歇伸出手,声音很轻“过来。”
谢歇笑着走过去,口中揶揄“搞的这么神秘,想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步恣意垂着眼帘,看向谢歇的目光里包含了太多谢歇不想去触碰的东西。
“做我们这一行的,可以有很多的联络点,却不能有一个真正的归宿,就连步爷爷也只是知道如何最快的联系我而已。”
谢歇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这么伤感秋怀,可不是你的性格。”
“哦?”步恣意忽然洒脱一笑,拦腰将谢歇扛在肩上“这样像了吗?”
“……”谢歇嘴角直抽抽,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我们两别了快一年,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战五渣吗?
这么想着,谢歇脚上的动作丝毫不客气,趁步恣意不备屈膝顶上他的腹部,步恣意吃痛,手上力道一松,谢歇借机挣出步恣意的魔爪。
“承让。”谢歇有模有样的拱手。
步恣意忍俊不禁“少侠好功夫,不知师承何处?”
“不可说。”谢歇摇了摇食指“不可说啊。”
两人闹够了,开始正经起来,步恣意直截了当道:“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和我叙旧这么简单吧?”
“叙旧只是其一,还有其二,其三。”
“说来听听。”步恣意直接坐了下来,也不怕脏了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人担心我不入v就会坑……我还担心我要是真入v你们就会弃……
第62章第六十二章
“这其二,我有个小朋友被你弟弟带走了,我答应过来看望他。”谢歇想起梁音观,眉宇间带上几分怀念。
“实不相瞒。”步恣意摊开双手“我自从佘悬林出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后来才知道,他早已不在妄为门下。”
“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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