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蛮早已察觉到有人接近,在第一时间就避开来,连带着谢歇,谢歇只觉自己突然化身成了一阵风,瞬间就离了闫箜几米远。
“闫箜,你怎么来了?”谢歇脚下还没站稳,就先开口问了。
闫箜脸都气红了“我来叫你吃饭,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儿……!”
闫箜没再继续说下去,一副气极的模样,一咬牙,将剑狠狠丢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看闫箜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气什么了,眼下谢歇也没心情跟他解释什么,只是帮他们简单的互相介绍了一下,便又将话题说回了正轨上。
闫箜警惕的看了眼温蛮“这家伙真的只是你的朋友?”
谢歇不做理会,继续与封十刃探讨樊派之事,只是那眼睛一直看着温蛮从未移开过。
闫箜见状又不高兴了,他钻进二人的中间,一手揽住谢歇的肩头,道:“媳妇儿,你老看他干嘛啊?你多看看我,我也好看。”
不知道闫箜的哪句话又戳中了温蛮敏感的神经,他浑身一震,看向闫箜的双眼竟又爬满了血丝。
谢歇见势不妙,连忙绕开闫箜一把抓住温蛮的双臂,急促道:“温蛮你冷静,发怒只会让你的身体加剧衰败而已!”
温蛮大口呼吸,明显是在极力忍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
封十刃惊奇不已“没想到你一句话便起了作用,之前可是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的。”
从温蛮那一瞬间放出来的气势,闫箜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当下也不再瞎闹,抱着手站在一旁生闷气。
安抚好温蛮,谢歇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将温蛮按到椅子上坐下,转头问封十刃“他这种症状就没有可以缓解的办法吗?”
“别转头,别看我。”封十刃还记得刚刚那一掌的滋味,连忙喝住谢歇,这才道:“为今之计就只有夺回秘笈,让他继续练下去了。”
“还练?可是他都走火入魔了,这样不会让情况更加糟糕吗?”
“我有说过他是走火入魔吗?”封十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的心性比我好,挺过了心境那一关,却苦于没有秘籍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现在功力卡在临界点无法突破,内力杂乱,这才导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谢谢听后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封十刃到底知不知道话说一半留一半是会引人瞎想的?
放下了心中最大的石头,谢歇做出最后结论“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得赶紧去一趟飞舟庄告诉徐北城这件事,让他有个准备。”
“你要回安和?”闫箜终于能插上话了“我也去。”
和来时一样,回去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了然将他们送到寺门口并没有随他们一起去,毕竟了然还有偌大一个鹤a寺需要打理。
初一进城,众人皆察觉到了不对劲,城内半点声响也无,街上也不见半个人影,家家都门窗紧闭,真是难得一见的万里空巷。
谢歇心头‘咯噔’一声,难道樊派已经开始行动了?想到这种可能,谢歇顾不上其它,快步向飞舟庄赶去,却没走几步便被温蛮拦腰抱起,施展轻功往飞舟庄的方向快速前行。
闫箜原本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却不料被温蛮抢先了一步,气得他连连跺脚,地面都快被他跺出缝来。
还未靠近飞舟庄,便能远远听见里面传来的兵刃相接声,参杂着惨叫与哀嚎,直让人心神不宁。
温蛮带着谢歇走近路,一路踏着瓦片,而后从屋顶上一飞而下,落地时未发出丝毫响动。
两人着落在无人之处,听见隔壁有人声交谈,温蛮做了个手势让谢歇原地等待,自己屏气凝神前去探听。
温蛮不让谢歇跟去是怕他的呼吸中太重暴露了行踪,这个谢歇自己也知道,所以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就地蹲下借用物体掩住自己的身形,与黑小弟憋屈的大眼瞪小眼。
谢歇忍不住想,或许樊派袭击飞舟庄而自己没有得到半点消息的原因就是这个,因为自己武力值太低,徐北城虽然嘴上答应着合作,可实际上压根没把谢歇算在计划之中,徐北城打算以自己的一己之力将樊派一网打尽,反正两人的最终目的是一样的,也不在乎樊派到底是死于谁手了。
不过……
谢歇弹了下小黑弟的脑袋,早就说过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这些人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早晚要露一手给他们看看!
正想着,温蛮也回来了,他非要挤进空间不大的角落,两人紧密的挨到一起。
“去书房,徐北城和樊派都在哪里。”温蛮放低声音。
谢歇被温蛮挤得透不过气来“那就快走啊,你还挤进来干嘛?”
温蛮:“……”
两人以同样的方式赶到书房,果然听见徐北城和樊派的声音,温蛮并没有急着下去,而是悄悄掀开一片瓦,凝神往下看。
练武之人的感官有多灵敏谢歇是知道的,他怕自己拖了温蛮的后腿,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从始至终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定力十足。
温蛮能看到屋子里的情况,谢歇不能,他只能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听觉上,希望得到更多的讯息。
谢歇听见樊派到:“你伪装的可真好,枉我如此信任你才会中了你的暗算,今日我神功将要大成,你死在我手里倒也不冤。”
徐北城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明显的状态不佳“你做的那些事已经遭到万千人的唾弃,今日若我死了,便在黄泉路上等你。”
“哈哈哈!”樊派大笑“你算什么东西?三十年前没有人能杀得了我,三十年后也不会有!”
“你未免太过得意忘形了。”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徐北城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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