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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宣走到少年身旁,强硬地摊开他藏在身后的拳头,意味不明,“等回去,小人帮殿下剪剪指甲。”

虞人z抽回手,这才发现掌心已被抠烂,指甲缝中全是血丝。他抬头,青年已不再关注他,侧脸冷然,正观望前方。

最终,汉人们被一网打尽,押送至附近营地待审,师宣上前善后,“陛下,这帮汉人狡猾如狐,难免恼羞成怒反咬我等一口,还请您念在鄙人与这娈宠所受之伤,不要轻信他们的谗言。”

打道回宫。

虞人z忍到占星楼,都未曾见师宣发问。

青年找来小剪刀,把他推到榻上,半跪在脚边给他剪指甲,与手下的细致相反,脸上表情极淡。

“你就没有想问的?”

咔嚓一下,剪到肉了。

青年盯着他流血的指尖,声音依旧清润如水,却沉了块铁,“那太子殿下不如告诉小人,是作何考虑,才有如此不智之举?”

虞人z垂眸,目光垂落,自青年粗中有细的发,至宽阔净朗的额,再到挺拔如峰的鼻梁,最后停落在拂柳薄唇,白日里的情热涌上心头,似被烫了一下,忽而移开了眼,片刻又缓缓转了回来,道,“……能分得一缕功德金光,孤不信你是奸险小人。”

虞人z双手捧起青年的脸,一双眸子灿烈炙亮,直直望进青年眼中,灼得那双总是漫不经心的眼都闪了闪,有些避让。

虞人z启唇,声沉而磁,铿锵而厚远,“君若披荆斩棘,孤不让你独行。”

师宣沉默着,不动声色,波光流转的星眸,一寸一寸琢磨少年。那满腔诚挚深入皮骨,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师宣目光凝了凝,突然浅浅一笑,“只听闻情人眼里出西施,未曾相信,现在终于大开眼界……殿下可是心悦在下?”

青年言语轻佻,眉目轻浮,意指少年心有绮思才美化了他。

虞人z年少气盛,满怀意气如泄了洪,脸色涨红,气得憋不出话来。

“剪好了。”师宣不再争口舌,收起剪刀,起身去找黑羽,用赢的赌资去收购一些东西,再吩咐药人按方调配带回宫的药材。

……

虞人z窝进贵妃榻,闭目听着动静。有进门的脚步,悉悉索索脱衣声,能想象烛光下莹润的肌肤,衣衫半退,微露色气。

抿紧唇瓣,少年身若木雕,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所居一帐之隔,偶尔能不经意窥到薄纱后若隐若现的青年,晨起入睡时展露些微,骨瘦高挑覆有薄肌,属于成年人的身体,,没有任何丰盈温软而惹人浮想的成分,却不知为何总能在轻描淡写间,把简而又简的动作做得勾人心乱。

热意席卷,下半身有了不堪的反应。

这明明是个男人!虞人z心里念了一遍又一遍,隐忍又隐忍,竟还忍不住睁开眼,微微一条缝,把纱帐里的光景收入眼底。目中微闪,又渐渐深沉,幽黑深邃,似裂开无底深洞,能把眼前一切吞噬。可明明是个男人!他虽因体弱不沾□□,也知身下的反应有多么背德荒谬!

狠狠闭上眼,牙咬了一遍又一遍,磨得口齿出血,才压下种种污秽不堪的念头,待恢复冷静,那边已然睡下。

青年呼吸很浅,睡觉时胸膛少有起伏,恍若能轻易睡死过去。

虞人z拖着脚镣,赤足悄悄走近,立在床边,用近乎刺骨的目光端详青年,那颜色只是一般,何德何能把他搅得心绪紊乱,想想就呕血。

深夜沉寂,轻悄。

微一晃神,又不知站了多久,双脚微酸。他虽不甘,竟不能否认,这张容色一般的脸,可使时间如梭,久看不厌。

里外静谧,落针可闻,放大了声音,发酵了思维。

虞人z席地靠坐床边,摸着沉沉脚镣,一环又一环,寒铁凉沁指腹,脑中越发明澈清晰。细思青年种种举动,言行可恶,毒辣外显,但竟神奇地没有结出一个恶果,隐隐利于汉人。连战战兢兢的药人,除了日夜辛苦,并无害处。把青年最后一句反讽掰成一字又一字,细细品味,能察觉出故意激怒之意,是……想让他一气之下收了心思,不再参合到危险中?

虞人z思索渐深,竟就着蜷缩的姿势沉沉睡去,恍惚,一夜旖旎春梦。

醒来,天光大亮,他躺在床上,盖着褥子,身侧空凉,原本该在的青年已经离开。

算了算时间,恰是昨日师宣与银华约的比试。楼里有分来的投诚宫女,虞人z拖着脚镣,在宫女的指引下赶到宫苑。

比试已经开始,围观者众,比试两人立誓口无虚言,各出题求解,银华最先提问,或者说,刁难。

“我最近为情所困,你可猜出为何?”银华似笑非笑,并不透露丝毫信息,“想必苍越阁下与我族巫祭师一样神通广大,必不用我说什么,就能算出我心中所想,心中所苦。”

以银龙的长相资质,倒贴的雌龙比比皆是,哪有困苦需要开解?智者使用预见之能消耗甚大,所观尽是能决定族内未来的大事要事,谁能感应到你的情爱小事?众龙心里腹诽,目光聚集另一位主角。

师宣淡然依旧。

“请写个字。”

写字?银华愣住,他从没听过跟写字有关的秘术,脑筋一动,“你该不会觉得我会情不自禁写出那人名字?”

此处假山假景,有湖有花。

银华随手拔起一朵盛放的红花,碾碎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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