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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附近的店面要么是文具店要么是早餐店,那几家文具店最早也要到6点才开门,应该不是他们。”陈清摩挲着手里杯子,就这么几分钟,之前还冒着白雾的热水已经变成了温水,不能再提供给他温暖了。

一只大手抽走了他手里半热的杯子换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心,陈清抬头对上荣旭轮廓立体因为背光有着鲜明阴影的五官,荣旭一手罩住他后脑压近把陈清半拥进怀里,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安抚的亲吻:“别担心,有我呢!很快就没事了……”

空气中依然安静却不复刚刚令人心中不安的沉寂,慢慢变得轻松起来。陈清只是一个普通人,没经历过电视上那种被送手指头死老鼠的勒索恐吓――虽说艺术源自生活,但这种事在生活中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平平淡淡地过了一辈子到死也没经历过什么铭记生死的爱情抑或其他,陈清就是这普普通通人中的一员。骤然遇到这种糟心的事,他会心烦会不知所措也会有些害怕――但他有荣旭,幸好有荣旭。

沉闷了一个多星期的心情总算因为说了出来和荣旭的安慰好了一些,荣旭的怀抱如此温暧,他在用强健有力的臂膀告诉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天塌,地陷都有他陪着他,两人臂膀相依就能撑起一片天。

“现在没有更多证据,只能初步判断是你面馆附近的人所为,还不能确定具体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对方真的心怀恶意绝对还会有动作,所以明天起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事就通知我,我会立即赶过来。别怕。”

“……嗯。”良久,陈清才应了这一声,他抬头回给荣旭一个安心的笑容,双眼弯弯琥珀色的眼瞳洁净温暧:“有你在,我一点也不担心害怕。”最初的恐慌已经过去,又有恋人的支持保护,陈清作为一个成年男人自然不会再被吓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做人行事间心无愧又有什么好怕的?对方最好就此止步让风浪沉寂下去,不然……陈清想起他幼时听一位老人说过的话:世间事皆有因果,善恶终有报,行善事,得善果,行恶事,吃恶果――无论你做了什么,都将自己承受这后果。人在做,天在看,能骗人却骗不了天也骗不了自己,做了,就要为这后果负责。

交谈一番定下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对策,想着明日不是周末还要早起忙碌,两人就早早睡了,一夜无梦。第二天荣旭特意早起开车送陈清去了面馆(因为天气暧和起来陈清想蹬车去店里,也算顺便锻炼身体,荣旭就没送他〕,面馆门前水泥地上却是一片洁净。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陈清关好车门荣旭就慢慢提速朝着公司的方向去了,陈清则是打开卷帘门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一天依然忙的人团团转,中午的时候荣旭过来吃了午饭帮了陈清一会忙到2点才走,下午客人陆续往来却也是一直无事。陈清还以为今天会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去,一直紧提着的心微微松懈了些,这才感到自己忙碌了一下午还没喝口水,嗓子干涩的厉害。

拿杯子接了一杯热水捂在手里刚要喝上一口,就听到了门外骤然传来的喧哗声,陈清猛然转身,匆忙放在桌角的玻璃杯被衣角扫到跌落在地,玻璃破碎的声音刺耳犹如利刃,和喧哗声一起打碎了这虚华的平静。

第46章病人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门口,陈清就看到混乱无比的人群吵闹无比,一个青年面色惨白手抓着胸口毫无知觉地倒在地上,身边是一片空白,饭桌周围远远围了一群人,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像是有厚重的乌云突然压下来,空气变得沉闷,视野昏暗,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陈清大脑一片空白,人群的指指点点让他的面色也逐渐苍白,苍白又渐渐变成惨白,指尖被心脏传来的惊悸感染得冰凉。

陈清后来想起总是觉得自己那时候仿佛灵魂和身体脱离开了,明明心里怕的要命,一个比一个糟糕的猜想满满占据了他的大脑,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不乱。他仿佛置身高空,清晰看着自己冷静无比地走到青年身边蹲下,人群在他经过时自动向两边分开。陈清先是把手指按到青年颈动脉那里,发现脉搏急促但细弱,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皮肤惨白冰凉。

人群的指指点点和毫不压低的声音离陈请很近,又离他很远,耳边只听得见轰鸣嘈杂,却是一句具体的话都辨别不出。陈清手很稳的拿出手机先是拨打了120说明情况和地址,按医生要求垫高了青年头胸方便患者呼吸,又打电话给荣旭说了大概情况,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

等待的时间漫长无比,围拢上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刚刚可以忽视的话语现在强迫性地灌入他的双耳,每一个指点都仿佛烧的通红的烙铁,戳在人身上就是一块焦黑的皮肉,可他现在除了等待能做什么呢?陈清默默垂着头,整齐洁白的牙齿在下唇咬出一道深深的印痕,让洁白染上几丝刺目猩红。

荣旭不知道自己超了几个红绿灯,只庆幸现在不是人流高峰期,不然他想超都超不了。等他旋风般的从车上下来,匆匆合拢的车门发出一声巨响,陈记面馆门前已经被人群围的密不透风,纵然荣旭比平均线高出一个头,站在外围也看不见圈里情景。

直接强行分开人群硬是挤到中央,被他推挤的人本是不满想要咒骂两句但看到荣旭高大强健的体型和铁青的面色只能默默把即将出口的咒骂又吞了回去,因为这人浑身上下从脚底到发梢都说明了四个字dd“我不好惹”。

终于挤到中央的荣旭一眼就望见被千夫所指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陈清,以及枕着他的膝盖陷入昏迷面色惨白的青年,低唤了一声“陈清”,看着他抬头眼神迷茫,面色比他膝上的人好不了多少,苍白可以望见细小血管的脸上偏偏一双唇不若平时的干净粉色而是觫目惊心的猩红,一向强健无比甚至无懈可击的心顿时像被钢针狠狠扎了一下,又像被人一掌握在手里揉捏,紧缩的疼――这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就没有人能欺辱他。

荣旭大步上前到陈清身边蹲下,先是检肆饲嗄攴11炙只是陷入了休克,但脉搏细弱情况不容乐观。又检顺虑敕11炙身体僵直而且仿佛畏寒似的一直在小幅发抖,他的手伸过去刚碰到对方手指就感到对方下意识的瑟缩,继续伸手强势握住冰凉微汗的手掌,炙热的温度沿着指尖传递回心脏,陈清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他低低叫了一声:“荣旭……”然后就不再言语,只是反握了荣旭的手掌。

荣旭将冰凉的手掌握得更紧了些,配合的回答:“我在。”感到手心的手掌不再传递陈清身体的颤抖,终于感到安抚平静了下来,荣旭扫视一眼周围或看热闹或幸灾乐祸或是瞎起哄的人群,拉着陈清慢慢站起来:地上凉也不方便,我们先把人抬进屋里。”

陈清此时也冷静下来,荣旭一到,他也渐渐找回了主心骨。配合荣旭一起施力把昏迷的青年抬到几个矮桌拼合的临时床铺上,用放在这里备用的枕头垫高青年头部。不知道是不是摆脱了冰凉地面的缘故,青年面色好了一些,但脉搏依然很弱。

围在门外看热闹的人因为主角都转到室内总不能跟进去散了大半,还有零零散散几十个远远站着等着看接下来的后续发展。又等了几分钟,救护车也终于赶到,陈清和荣旭都在室内听到铃声走出来,却发现车被拦住了。救护车是从学校那边方向驶来的,会先经过隔壁馄饨店,陈清出来时正看到高老板护着他妻子往担架上躺,中年女人捂着肚子哭皱着脸仿佛正承受着莫大痛苦,只是面色红润声音洪亮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你们……!!”陈请双目微微睁大,泥人还有火性更何况被再三挑衅现在又情况危急,他们居然还在给自己下绊子!陈清走上前去和随行而来的医生说明:“这是我叫的救护车,医生,而且我房里还有一位病人需要急救!”

“你叫的?”医生读异,他们虽然接到通知知道街道地点,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户,而且这一道街大多是卷帘门,门牌号是用油漆喷在门上的,白日卷帘门被卷上去的时候是看不出门牌号的。再加上陈清的店和高老板相邻,车没开到陈清店前就被拦住,医生自然先入为主以为是高老板打的电话。现在听陈清这么一说,他这个想法就有些动摇,想要说些什么还没说出口就听到矮矮胖胖平常总是笑呵呵的高老板反驳:“胡说,明明是我打的电话!”他这话说的声音洪亮理直气壮,倒让医生又拿不准了。

“!!”陈请看着高老板那双笑起来几乎眯不可见的小眼,和他对视几秒就闪烁着移开视线,只是把眼神落在他妻子身上,十分关心的样子,并继续啻倩な堪训<芴y匠瞪稀3虑逡皇倍疾恢道要说什么了。说什么呢?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皮天下无敌。他今天第一次见识到高老板睁哏说瞎话的本事,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陈清口舌笨拙,就是现在和荣旭在一起说话比以前多些利索些,一碰上这种和人争嘴说道理的场面就撑不住了,他心中焦急面色就更差了两分,直到一直温暧的大掌压上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不知怎的,他读懂了其中稍安勿躁的意思,急躁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他听见荣旭翘着嘴角说:“交给我。”一双墨黑的眼睛犀利深沉犹如冬日寒星,锐利逼人,高老板只是看了一眼就慌忙移开视线――和刚刚的心虚不同,他居然不敢与这双眼睛对视。

“高老板既然说自己打过电话,总会有通话记录的吧?看下时间做个对比,不就知道是谁谁后了?”荣旭话音刚落高老板对上医生等人询问的视线不禁面皮一抽眯缝眼迸射出几分怨毒来,只说:“我有删通话记录的习惯,那记录已经被我删了……”

说话间医生还是要走了高老板手机,略微翻了一下就发现高老板最近的一通电话也是昨晚的。他要是有删通话记录的习惯,没必要早前的不删只删了今天的。医生摇摇头把手机还回去,心里已经偏向陈清两人了,就指派一个医生跟陈清去房间里看下病人情况,这边则弯腰检烁呃习迤拮由硖迨遣是真的有病。

因为她一直抱着肚子喊疼,医生就伸手想要在腹部及侧边按压测试看是哪里受了伤,但手还没碰腹部到她就嚎的更厉害只说疼连碰都不能碰。这位医生也算是经验丰富的,看出她这明显是装病就想请她下去,把位置让给真正需要的人。结果中年女人对医生劝说听而不闻,护士来扯她时受到高老板眼神指示,反而嚎的更响了。

眼看着这一幕闹剧,荣小爷彻底失了耐性:他可以几天几夜为了埋伏一动不动是因为他在执行任务,他愿意为陈清付出是因为他喜欢陈清他们是恋人,可高老板夫妇?他们是什么东西也配让他另眼看待!近190公分的高大男人逼近俯视,几乎比矮胖的高老板高出两个头,造成的压力那是自然不用说。

荣旭身上萦绕着慑人的危险气息,微微眯起的双眼更显修长锋利如刃:“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也没兴趣知道。把接下来的几句话听好了,我只说一次――立即老老实实滚回你的店里去!如果做不到……呵~身上背条人命可不是好玩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高老板先是被荣旭气势惊住忘记说话,随即更是被他话里意思弄得差点跳起来:“什么人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在我店里出事的,要怪也怪陈清!!那么多人看着呢!!”

“现在人只是昏迷还话的好好的,但你恶意妨碍病人治疗……这不是想要害人是做什么?我看那人昏迷也是你害的,现在你是想杀人灭口吧?”

“你、你血口喷人!!”高老板被荣旭这信口拈来的话挤得差点吐血:他明明只是想捣一点乱,怎么就变成谋害人命了?!而且他还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你最好祈祷这人没事,不然……我的律师很乐意在法庭上见到你。”荣旭用一句话做了一个结论,就不再说话看着这对夫妇脸上风云变幻心

天朝自古就有民怕官的典故,因为那时候上堂告状只要你是平民不管什么对错都要先打上一顿板子再说,现在自然没有这些条例,但几千年的心理暗示余威犹在,而且现代社会也免不了的受贿走后门,又加上一系列的流程下来光手续费就能把人告穷更是让普遍民众心里有了一个潜意识,那就是:能私了的事绝对要私了,不能私了的事尽力要私了,总之法庭什么的都要躲着走,绝对不往上凑!

荣旭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压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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