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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卖试试作者:百草糖

会被吃掉……

逃不掉就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了,陈清这才开始打量这个房间。房间里布置十分简单,一张床两个柜子,家具上都没有积灰,显然主人走了不久,就是不知道是出去了还是被巨狼吃了……衣柜里衣服都是比自己大了两号的,陈清身上的衣服沾了泥土和处理猎物时候的溅上的血,肯定不能直接睡在干干净净的床上,只好从衣柜里找出睡衣换了。

关上柜门转身朝床走去,望见被月光照亮的窗户,虽然已经放下窗帘,但总觉得窗帘后面有一双绿色的大眼睛在窥视自己……不敢掀开窗帘看个究竟,生怕被巨狼当成宵夜给吃了,陈清整个人都埋身到被子里,他以为自己会吓得睡不着,但其实经历过一番奔波忙碌和惊吓,他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

门外安眠的巨狼一耳贴在地上,一耳竖在空中,竖着的耳朵动了几下,分辨出屋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巨狼睁开了眼睛。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荧光,远看犹如两朵飘忽的鬼火,十分渗人。巨狼慢慢蹲坐起来,眯眼抬头望见层层密叶之上的满月,压抑住内心长嚎的欲、望,巨狼身体猛然开始剧烈抖动起来。骨节处发出竹筒爆节般的霹雳巴拉细密声响,银色的光辉笼着着银狼整个身子,乳白色犹如实质的银辉滚水般不断翻滚,预示着光团中心的剧烈变化。细密的爆节声响了许久,等到声音停下乳白的银辉也慢慢被中央的什么吸收似的渐渐消散了,空地上巨狼已经不见踪迹,仅留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居然是人形。

男人上身衤果露,仅下、身着了一件玄色长裤,一身蜜色的肌肤在月光下映射着淡淡光泽显然是极硬实的,五官立体深邃,线条坚毅,站在那里不动也自有一番威仪。他看着木屋,站立一会,走上前轻轻推开了木门。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吱扭声,并没有把床上的人吵醒。月光从打开的门口映射进来一些,刚好洒到床上人那双饱满润泽的唇上。男人眼色稍暗,轻声关上了门就大步朝床边走去。

离近了看朦胧光华让陈清纤长的双睫在眼脸处留下两抹小小的阴影,皮肤光洁剔透,娴静美好。和这森林里长了利爪尖牙长角飞蹄的猎物相比,连捕猎的功夫都不用,洗也不用洗就能一口吞了。他一向是吃饱了就可以管几天不饿的,现在明明胃里还饱着,心却觉着饿了……

伸出收了尖爪结了厚茧的手指在床上人脸上摩挲,用力太过留下一道红痕。捏一捏面皮,软软嫩嫩,掀开被子再摸一摸腰腹大腿,最后心里有了计较:肉很嫩一定很好吃但是太瘦了先养一段日子吧……

沉睡的陈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只银狼当做备用的口粮,前半夜他睡得极沉,后半夜却开始做起梦来。他梦见自己变成了铁板上的一尾小黄鱼,铁板放在火上加热,他全身都热的难受,偏偏又有人拿着铁铲似的东西把他翻来翻去还不时挑肥拣瘦地按按他,被铁铲磨过的地方都是一阵火辣。后来更像被裹了一层面粉下了油锅,全身都热……

清晨鸟声啁啾,森林里的鸟儿格外的多,你高我低缠绵不断犹如一段大合唱,纵是睡得再沉也该被吵醒了,更何况陈清后半夜都没睡好。陈清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举起双手看了一看,发现没有变成鱼鳍,身上也没有裹上面粉被炸成外酥里嫩的小黄鱼,心下刚松了一口气抬头就对上一颗巨大无比的狼头,心都被惊得停了一下。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顿时哭笑不得。

他应该庆幸自己没被吃掉,可是被狼堵在这里回不去好像又没有什么好庆幸的……陈清起床的声响让银狼竖起的双耳动了动,随即眼睛掀开一条小缝,伸出大舌从下颌到额头刷过嘴唇鼻梁结结实实舔了陈清一脸口水,舔完还吧唧吧唧嘴,回味什么似的。

陈清用手抹了一下脸:好吧,省了洗脸水……巨狼是怎么进来的?想到这个问题陈清这才发现巨狼体型比昨天缩小了一倍,只有一人高些,倒是能挤进木屋。身上穿的还是柜子里的睡衣,总不能穿着走动,要弄脏了不禁对木屋主人(如果他还活着)不礼貌晚上也没有第二件衣服可换,是的,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那就是随时可能被巨狼吃掉。

陈清想换衣服,但盯在背后的炽热视线让他觉着自己就像一只烤好抹上蜂蜜放进托盘端上餐桌的烤猪……想视若无睹都不行。但他又不能把巨狼赶出去,自己抱着衣服到外面换?席天幕地没有遮挡还不如在房间里呢……反正它只是一头狼,就当是家里的金毛好了,陈清脱下身上的睡衣,露出白皙但稍显单薄的后背来,他穿上从柜子里找出来的一件外套,因为他自己的衣服实在需要洗一洗,等衣服干了他会把别人的衣服洗干净放回去的。

木屋的主人一定很高大,陈清穿着上身的长衫就可以盖到大腿的位置,衣袖也长的从指尖垂下,他把袖子扁起,弓腰要褪下下、身的睡裤。长衫是柔软的棉布所制,穿在身上十分服帖,陈清一弓腰圆润弹性的双臀就格外明显,服帖的一层衣衫什么都挡不住。

一直好整以暇观看的巨狼不禁动了动,蹲坐着直起身子,伸舌舔了舔毛茸茸的下唇,碧绿的双眼幽深望不见底,看不出它在想什么。只有抖动着细听声响的双耳和后面粗硬有力的大尾巴刷刷扫了几下地才能看出巨狼的几分兴奋。坐了几秒,终是忍不住,慢慢伸长了脖子凑上去。

“啊!”陈清正要提起已经套脚踝的裤子,只有一层单薄上衫遮挡的双臀就被一个清凉湿润的东西触了一下,腿根处极为细嫩的肌肤还能感到伴随湿润而来的炙热呼吸,立即就把没有防备的陈清惊得叫了一声。他这一叫,某只厚颜无耻的巨狼立即打蛇随棍上,伸出大舌给陈清后臀细嫩的皮肉也刷了一层口水,舔完立即蹲坐直起身子,身后的长尾扫地扫的也更有力了。

陈清连擦也不敢擦了,直接提起裤子转身,正看到巨狼蹲直了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自己,尾巴呼呼有力还带着风,表情――如果一头狼也有表情的话――极为无辜。良久,才用细长的狼眼眼角瞟了他一眼。

陈清其实也是被吓得,以为自己要被吃了,结果巨狼只舔了一下。难道是把自己当成了没肉的骨头?饿了就舔两下解解馋,但还不打算吃他……

换好衣服又漱口洗去一脸口水,裤子陈清是不敢脱了。昨晚吃剩下的鹿腿他放在从房间找出来的透气竹篮里,因为是烤制的,通风透气又只过了一夜倒是没有因为天热就有怪味,虽然凉了,味道还是极好的。陈清用小刀片着吃,刚吃了两口就感到自己身边坐了一个极有重量的身影,想忽视都难。

“你要吃么?”陈清问了句,用尖刀插起一片烤肉递出去,巨狼抽抽鼻子嗅了嗅却并不说话,也不吃,反而舔了舔陈清另一只手。心中微动,陈清用手拿下串在刀尖上的肉放在手心还没伸手就有铡刀般的牙齿对着他露出来随即大舌一卷,烤肉被卷走了。

剧烈跳动的心平复了不少,手上出了口水的潮湿之感没有任何痛处传来――还好,没有被咬伤……从这知道了巨狼的意思,接下来就好办了。陈清用尖刀不断从鹿腿上片下肉来,自己吃一口喂巨狼吃两口,对巨狼而言一刀的分量实在太小,都是嚼也不嚼直接囫囵咽了。等陈清吃饱,就把剩下的鹿肉全片下来喂给巨狼。

一支鹿前腿对巨狼而言只够塞牙缝的,但昨晚吃了不少,它倒是还不觉得饿。凑上来要鹿肉吃,也只是口馋。吞下最后一片鹿肉又把陈清沾染烤肉香气的手细细舔了一遍连指缝都不放过,只觉得这个白白嫩嫩的小手极香极想一口吞下去……

龇牙间见陈清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瑟缩,巨狼不知为何心情很好,哼唧两声就堵着门口躺下了,显然还是打着不让陈清走的主意。

陈清也知道巨狼纵使通人性但毕竟不是人,是没法讲得通道理的,再说自己现在就是巨狼备用的口粮,也没资格和它讲道理。虽然担心家里情况和自己的工作,但回不去,也就没办法了。只能等一等,希望他们尽快发现不对来找自己……

想着他们来找自己要是碰上巨狼……无论是巨狼吃了他们还是他们打伤巨狼,都不是陈清想要看到的,巨狼虽然不让他走但毕竟没有伤过他。陈清对犬科动物又有着一种天生的柔软,总是硬不下心肠,思来想去,就不免左右为难,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番外(二)小灰帽3

然而不管陈清心中如何为难,在他出去送外卖却一夜未归的情况下森林外面小镇上早就闹翻了天。方圆几里的小镇就那么大,哪家哪户的鸡多下了一枚鸡蛋这么大点儿的小事都藏不住,更何况现在是不见了一个大活人。

夜间的森林在冷清的月光映射下无比阴森,即使手中持有点燃的火把也只能抹去身周浓重的夜色,再远就什么都看不到了。镇上人吹锣打鼓找人找了一夜,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别说人影了,连个脚印都看不见。等到天亮,也有小镇居民结队进入森林寻找的,但是他们以往都是在森林外围活,比如采摘果实和伐木,森林深处谁也没有去过。

直到不断深入的小队找到一处枝桠上挂着的破碎布片以及上面沾染的浓重鲜血(大银狼捕猎后找到陈清时叼他衣服使陈清身上沾到血,灰色帽子被树枝勾住掉下来了),他们终于确定那个沉默寡言却懂事听话总是戴着一顶灰色线织帽的少年有很大的可能是遭遇了不测――在危机重重神秘莫测的森林里住了一夜都没出来,平安无事的可能性能有多大?

陈清后母收到陈清沾血的灰色帽子也忍不住红了眼,虽然那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也是相处过几年有感情的。于是在森林里和巨狼战战兢兢相处的陈清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小镇的公共墓地上多出了一座新的坟墓,里面埋得是他平常穿的衣服,也就那么两三件,以及证明他“遇害”了的灰色帽子。

森林外在举行简单的葬礼时,葬礼的主角正呆在森林里。陈清只上身穿了一件很长的白色长衫,衣衫下摆到达他膝盖以上的位置,宽松的下摆被陈清系了一个接紧贴着他白皙纤长的腿部,即使如此,还是有少量的布料被浸没到他大腿位置的流水打湿。陈清手臂则高举着一根一端削的尖尖的长木棍,全神贯注于清澈流水之下的动静。

在他背后河岸上则卧躺着一头银色毛发的巨狼,巨狼的前爪很随意地搭在一起,下颌枕在上面,长眸半眯,蓬松有力地尾巴很闲适地在地上扫来扫去。虽然是炎热的夏季,但层层叠叠到说不清的枝叶遮挡了阳光,只有极为零散纤细的几束穿透落在林间的草地上,也映射在巨狼没有一丝杂色夺目耀眼的银色毛发上。饱满的色泽和厚重毛发也遮掩不住的结实肌肉都说明了

当一抹银白反射阳光在水流之中由远及近出现,陈清不自觉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在银鱼游到身边的时候迅速刺出了手中的尖锐。“扑通”一声轻响,在木刺如水接近鱼身的一瞬鱼身应是凭着一身软骨来了一个大转弯,躲了过去。水面飞溅的水花溅湿了陈清的脸,一击落空,他身体也松懈下来,不禁叹了口气:又失败了!

陈清是在洗衣服的时候发现这条森林里的内河,不知道源头和去向,但水是活水,无比清澈,而且没有看见水蛇之类危险的动物。因为没有遭遇过人的捕获,清晰可见的水里看起来就十分肥美的鱼游来游去十分悠闲。但警惕性再差,也不是从没下过水捕过鱼的陈清削尖了根木棍就能捉到的。活动了一个上午都没有捉到一条鱼,饶是陈清很有耐心也有些丧气,而且……听着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陈清摸摸扁下去的胃――他也该吃午餐了。

虽然之前巨狼有分给他食物,但在自己都可能成为巨狼食物的情况下,陈清觉得自己不能指望巨狼会给自己再次提供食物――能不吃他就不错了==。呼出一口气,陈清再次鼓起劲全神贯注于捕鱼事业。他也就没有注意到,在他因为空腹腹鸣的时候,趴伏在岸边的巨狼抖了抖耳朵,睁开了一直假寐的深邃狼眼。

巨狼一开始看到陈清兴致勃勃地下水以为对方只是想玩而已,就算陈清想捉水里的鱼,它也是如此认为。因为它以前腹中饥饿没有东西吃的时候吃过这水里的鱼,味道又腥又苦,几乎难以入口。在它看来这脆弱的小人会做那么好吃的食物,本身肯定不会爱吃那么难吃的东西,所以这一切举动都是为了玩。直到它听到陈清腹鸣的声音,这个声音它清楚,以前它还小的时候,没有捕猎能力,每天耳边都能听到这种声音。所以,眼前这人是饿了?谁会在饿的时候不去吃饭反而忍受着饥饿继续玩乐?至少自己不会,所以巨狼终于能够确定:眼前这人是真的想捉水里的鱼吃!

手臂仿佛在一次次挥动中被注入了水,又酸又重几乎抬不起来,举着木棍削成的木刺陈清有些抖,但不捉到鱼就没有饭吃,所以他不能放弃。站着不动稍稍休息一会儿,陈清深吸一口气再次盯准了某条正慢悠悠靠过来的大鱼……

“扑通!”这声水声可比木刺入水的声音大多了,溅起的水花也更大,完全是兜头浇下的水把陈清卷起的上杉硬是弄得湿透。然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陈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岸上,眼前是几尾离了水死命扑腾的大鱼。一个银白的身影猛然从水里窜出来,站在离陈清不远的地方猛然抖动全身,硬是给他全身洗了第二回。抖干净身上的水,巨狼就挑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再次趴下。

“这……都是你捉的?”陈清证了一会,才指着眼前十分有活力的鱼问道。巨狼的回答是舔了舔被水沾湿的前爪,捉鱼是小case,但它讨厌水……“谢谢你,等我做好了我们一起吃吧!”

巨狼舔爪子的动作顿住:……这鱼那么难吃,它才不要吃!

半个时辰后,巨狼回味无穷地舔了舔陈清手掌,确定最后一滴浓白的鱼汤都被舔掉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原来这种东西是需要处理过才能好吃的……陈清在收拾用过的餐具,也就没注意到巨狼看他的眼神更加深邃,更没注意到那双墨绿到乌黑的狼眼中满满都是狂热的占有欲:这是它的!谁也别想夺走!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房间里有陈清可以穿的衣服,虽然都大了两号不止,但御寒遮羞的功能还是有的。巨狼一直没有吃他,陈清很想到回镇上看看,但是巨狼看他看的很紧。闲暇的时候陈清会想,其实不回去好像也没什么,为什么想回去呢?因为想看看大家过的如何……但是,这么久过去,大家应该差不多都把他忘了吧?也许以为他已经死了……

身边除了一头巨狼就没有别人,每天有足够的丰富食物,譬如森林深处的蘑菇和各种果子以及巨狼捕猎获得的猎物,每天除了做饭累一点就没有别的事情,这样安静休闲的日子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只是,人毕竟是群体动物,陈清性格再孤僻也是渴望有人交流的。他害怕时间过得久了,也许自己会忘记人类文明,忘记人类语言……什么都不知道地就这么过一辈子。他害怕这样。

月光再次倾泄,从稀疏不少的树木枝叶中洒落下来,木屋外空地上有着一团风也吹不散的白雾,雾中爆豆子一般噼啪脆响,很快就有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出现,白雾渐渐散去,露出高大男人英俊刚硬的五官来。他看着自己手掌,虚握两下就张开摊平,最后自然垂在身体两侧。修长有力的腿部抬起又落下,几步就走到了木屋门前,然后阖起的木门被轻轻推开了。倾斜的月光在银白的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但影子很快就被黑暗再次吞噬――男人走进木屋后,木门又关上了。

陈清再次醒来的时候,环绕身体的温暖让他身体细胞三百六十个角度无一不舒服。小镇的季节已经进入了深秋,森林里自然也不例外。地面上落了厚厚一层的金色叶子,早起的气候已经是十分凉的了,而木屋里并没有棉被和棉衣。好在巨狼的毛皮足够暖和,而且巨狼每天睡在他旁边,所以陈清可以借一点温暖,但这毕竟不是解决的办法。

陈清觉得自己应该去镇上一趟买些棉衣棉被棉靴什么的回来,是的,回来,他现在已经不指望巨狼能够放他回家,巨狼不吃他他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不过听镇上的猎人说冬天猎物不好打,也许巨狼养了他两个季节就是等着冬天粮食不足时吃。但在这一天到来之前,他总不能先白白冻死。可是,这一切道理,和巨狼说得通吗?它再通人性也只是一头野兽啊……

可是今早起来的这触感好像不太一样。睡前的时候陈清是窝在巨狼腹部的柔软高热毛发里的,但是现在……陈清又摸了摸,触手紧实高热,但没有毛发……这是人类的皮肤!陈清猛然睁开眼睛,闯入视线的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他惊了一跳猛然后退,却被环住自己腰际的结实手臂阻住了。

人?!这森林深处怎么会有人而且还睡在他旁边?!巨狼呢?!

陈清正惊疑不定,睡在他旁边的男人已经懒懒睁开了眼睛伸出舌头就给陈清洗了一个脸。可以想见,人类的舌头大小最多也就只能舔一小块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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