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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技大师作者:沐远风

鸟有所松懈,他一脚揣到俞锦的胸口,将人踹出去半米多。

得了空隙,夏长玉一个打滚,执起宝剑,向对方胸口刺去。

俞锦措手不及,抬起隔壁挡了一下,这剑划破他的夜行衣,露出翻着肉皮的伤口,留着鲜血。

俞锦动了怒。

这时,温泉外传来“有刺客”的叫声,俞锦自知不妙,一脚踹飞夏长玉,几个箭步,跳出温泉浴场,消失不见。

夏长玉撞到贵妃榻床上脚上,随后重重咳嗽几声,“哇”一声吐出大口鲜血,他用剑撑着自己的身体,巍巍颤颤站起来。

夏长玉并不感觉疼,只是觉得心脏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空了,即使这巨大的身体伤痛也填不满。

东方青澈带人闯了进来,看见夏长玉这般,大惊道:“长玉,这是怎么了?”

夏长玉用手背擦擦嘴角的血迹,着急说道:“大昭派来了奸细,此时正在暗杀皇上。”

“什么!”

“义父,我们赶紧回宫,”夏长玉拉着东方青澈的手往外跑,“要快!”

☆、第34章

他对南朝皇帝是路人,可是单凭他对义父的那份心意,委实让他动容,义父虽然一直爱着他的妻子,可要是知道皇帝被杀,心里定会悲痛万分。

最重要的,这南朝无了君主,黎民百姓可又陷入水火之中,他的前身是南朝人,国要亡了,他怎得不恨这眼前的刽子手!

“很好,本王就喜欢你这个眼神,”俞锦说道,虽然他知道此时他应该全身而退了,但是夏长玉的眼神和反抗,激起了他征服的,管他这具身/子是否干净,先占/有了再说。

于是,他撕开夏长玉的中衣,摸上他的大腿,可奈何对方反抗激烈,他甩手两巴掌,将人打个半懵,抬起一条腿,吐了一口唾沫,便将一根儿手探了进去……

异物感让夏长玉立马清醒过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或者此时对方正在掏鸟有所松懈,他一脚揣到俞锦的胸口,将人踹出去半米多。

得了空隙,夏长玉一个打滚,执起宝剑,向对方胸口刺去。

俞锦措手不及,抬起隔壁挡了一下,这剑划破他的夜行衣,露出翻着肉皮的伤口,留着鲜血。

俞锦动了怒。

这时,温泉外传来“有刺客”的叫声,俞锦自知不妙,一脚踹飞夏长玉,几个箭步,跳出温泉浴场,消失不见。

夏长玉撞到贵妃榻床上脚上,随后重重咳嗽几声,“哇”一声吐出大口鲜血,他用剑撑着自己的身体,巍巍颤颤站起来。

夏长玉并不感觉疼,只是觉得心脏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空了,即使这巨大的身体伤痛也填不满。

东方青澈带人闯了进来,看见夏长玉这般,大惊道:“长玉,这是怎么了?”

夏长玉用手背擦擦嘴角的血迹,着急说道:“大昭派来了奸细,此时正在暗杀皇上。”

“什么!”

“义父,我们赶紧回宫,”夏长玉拉着东方青澈的手往外跑,“要快!”

“莫慌,”东方青澈握住夏长玉的肩膀,虽然如此告诫夏长玉,但是他微蹙的眉毛暴露了他此时的担忧,“老夫在大和城外奉皇上旨意秘密训练了三千精锐,这次跟老夫来了五百人,还有两千五百人驻守皇宫,但愿此时回去救驾为时不晚。”

夏长玉快速套上一身青衫,执起长剑,说道:“义父,我跟您一同前去。”

东方青澈有些犹豫,夏长玉并非习武之人,而此行多半凶多吉少,他自身已然已到花甲,没什么放不下的了,可是他义子那么年轻,“你在此守候,我定会将叶斐玉………”

“义父!”夏长玉察言观色,早看出东方青澈心中所想,国家正直危亡之际,他岂会坐以待毙?而且,他需要一个真相,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哪怕鲜血淋淋,他也要亲眼所见。

于是,他义不容辞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在山河在,国破家亡。”

东方青澈震惊地看着他,他一直以为这个义子不懂这些,身体也不强壮,没想到内力里竟然铁骨铮铮。

东方青澈坚定道:“众将士听令,愿意跟老夫一同前去的,原地不动,不愿意者后退一步……”

夏长玉安静地听着义父下达指令,本以为会有人临阵脱逃,没想到每个士兵眼中迸发出坚定的意志,不禁激起他的满腔热血,他手握着俞锦的那把宝剑,举向天空,振臂高呼:“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这句话瞬间鼓舞了人心,众将士举起长矛剑戟,异口同声,“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东方青澈发号施令,中气十足:“上马!”

夏长玉抓住缰绳,翻身上马,深吸一口气,夹夹马肚子,“驾。”

话说,杜光此时正从山上赶来,见此情景,着实一愣,心道不妙,看来刺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虽然大哥老三那边可能已经得手,但是他的职责并不在此,而是要保护夏长玉,并将他带走。

于是,杜光迅速出现在大队人马面前,出手阻拦,“慢着。”

东方青澈眼见一眯,问道:“何人?”

夏长玉定眼一瞧,不正是那神医么。

夏长玉原来对他有几分敬意,现在不禁多了几分疑虑。

杜光扯嘴一笑,“夏公子,叶斐玉拜托我,让我今日前来再给你把把脉,看这嗓子可还有……”

“将此人拿下,”夏长玉突然大喝,这神医一张口,他便有些确定了,“我等前去救驾,你此刻挡路是何意?”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杜光也是一位神医呢,叶斐玉能带面具,那么他也可以,不过,夏长玉当着东方青澈的面不好多说。

士兵当然要听从东方青澈的命令,一时无人上前,这时东方青澈来不及细想,况且这人突然出现也着实可疑,“拿下。”

几名魁梧的士兵立马上前,杜光没反抗几下便被制服,被捆了个结实,胳臂被士兵扭曲地不忍直视,可他心里有话却不能说,只得眼巴巴看着冷眼的夏长玉,希望对方能明白他的意思。

夏长玉想起船上杜光真心实意为他疗伤,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莫要伤他性命。”

东方青澈见人已经被制服,未再理会,夹夹马肚子,“出发。”

众人勒动缰绳,随着东方青澈而去。

夏长玉故意留到最后,居高临下看着杜光,面无表情,“杜兄,难为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杜光一怔,惊讶地看着夏长玉,最后叹口气,不再捏着嗓子说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长玉自嘲地笑了笑,直觉的一把利刃活生生刺进了他的心脏,他说道:“现在,现在刚知道。”

杜光嘴巴微张,一时无语。

“我不是怀疑,只是,不敢相信。”夏长玉道。

杜光说道:“夏兄,四郎隐瞒你是他的不对,但是他对你的心,是真的。”

夏长玉看着他,扯动缰绳,看着东方青澈渐行渐远,踢踢马肚子,跟了上去,说道:“保重,不见。”

杜光大惊,呐喊道着夏长玉的名字。

夏长玉置若罔闻,他拿着皮鞭狠狠抽打马屁股,恨不能现在就冲到叶斐玉的面前。

那原来叶斐玉说过的,若是他又欺骗自己的地方,是否能被原谅,他当时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细想一下,就完全能说得通了。

什么真心,什么假意,他原来有多喜欢他,此时就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傻/逼。

只是认识短短几个月,成亲,上/床,私定终身,殊不知自己取了是谁都不知道。

那人是谁?是在船上用剑指着他,用弓箭想要射死他的,想要他性命的人,后来若不是他反应快,巧妙逃脱,恐怕早就已经成为他的刀下鬼。

可是,为什么!

夏长玉不禁想起见叶斐玉第二次的时候,那时正是元兮蕊挑事的那天,他突然冒出来,后来闭关那几日,他表演前,他亲手煮鸡蛋茶,之后,演出成功,他比谁笑得都开心,再后来,直到他受伤,他找杜光来为他疗伤……

这些难道不是喜欢么?

一切都太自然了,根本让人不能相信。

若是,有目的地对你好呢?

比如,皇上招人进宫献艺这个契机,不正是他进宫埋伏的好时候?

又如,他邀请叶斐玉也来寒川寺泡温泉,他借口拒绝了,恐怕是趁机国师不在,好对皇帝下手吧。

所以,这一切,都是利用!

给他买毛笔教他练字,照顾他的起居注意他的饮食,一起下水嬉戏,策马奔腾,种花种草将家禽,看日出,赏明月……所有的所有,都是假的?

只是因为,他是一颗有力的棋子?

争王夺位的,棋子。

夏长玉加快速度,归心似箭,很快就追上了东方青澈。

东方青澈道:“长玉,可是有事?看你不对劲。”

“谢义父担心,”夏长玉呛着一口冷风,不禁咳嗽起来,眼角都呛出了眼泪。

“好了,莫要多说了。”东方青澈道:“驾。”

夏长玉嘶哑喊一声:“驾。”

城外,血流成河,一片萧索,城内,东方青澈那两千五百精锐正与商骅激战正酣。

众人顾不上城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夏长玉挥舞的长剑在马匹中央,他不会武功,扬长避短,跟着东方青澈很快就到了皇宫。

宫门已经失守,东方青澈心中大骇,连忙去了皇帝的寝宫,发现皇后妃子已经倒在血泊中。

夏长玉心里泛出一阵恶心,这些妇孺何其无辜,为什么要加害他们呢?

夏长玉嘶哑喊一声:“驾。”

城外,血流成河,一片萧索,城内,东方青澈那两千五百精锐正与商骅激战正酣。

众人顾不上城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夏长玉挥舞的长剑在马匹中央,他不会武功,扬长避短,跟着东方青澈很快就到了皇宫。

宫门已经失守,东方青澈心中大骇,连忙去了皇帝的寝宫,发现皇后妃子已经倒在血泊中。

夏长玉心里泛出一阵恶心,这些妇孺何其无辜,为什么要加害他们呢?

“谢义父担心,”夏长玉呛着一口冷风,不禁咳嗽起来,眼角都呛出了眼泪。

“好了,莫要多说了。”东方青澈道:“驾。”

☆、第35章

南朝皇帝刚才在与俞斐烨对峙中,已经被其刺中了腹部,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晕眩,若不是夏长玉及时赶到,将宝剑掷了过去解燃眉之急,恐怕他现在可能已经成刀下鬼了。

他那黄色龙袍已经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头上的发冠已经掉落,披头散发,完全没有初见时的气魄,此时,受伤的身体不堪重负,身体一斜,眼看就要从阶梯上摔下来。

可皇家自有不可触犯的天严,他单膝跪着,用剑撑着身子,喝道:“奸贼,来啊!”

夏长玉上前一步,“皇上……”

可看到在中间的俞斐烨后,忽然就止了脚步。

“我不应该这样称呼你,”夏长玉看着俞斐烨,好像再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应该是,四殿下。”

俞斐烨皱起眉头,听出讽刺之意,手中的剑柄被他攥得吱吱作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正要上前拉夏长玉,只见那大昭士兵同时用大刀砍住左右护卫的脖子,二人发出绝望的叫声,还未落音,这二人便用力一剜,如注的鲜血突突冒出来,二人同时断了气,倒在殿内的毛毯上,不一会,那毯子全覆盖了一层猩红。

夏长玉后退一步,虽然难以呼吸,但是看着那死人已经越发麻木。

或许,下一个就是他了。

“殿下,”那士兵看一眼南朝皇帝,问道:“可否抓活的。”

俞斐烨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取下头颅。”

“是!”

夏长玉见那两个士兵走向皇帝,内心有些着急,可殿外谁也抽不了开身。

他深吸一口气,往旁边走了两步,将右护卫的刀拿起来,他微微皱眉,这刀比剑重,他用起来有些吃力,于是双手握住。

突然又觉得可笑,执此刀者都已经断了气,他还指望这副身体跟其一较高下吗?太不自量力了。

夏长玉直起腰板,视死如归般看着俞斐烨,他现在不敢问自己,是否对俞斐烨有感情,因为他对这张真实的脸是陌生的,惧怕的,这张脸的主人是曾经要杀掉他的。

俞斐烨差点松掉他手中的宝剑,他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会以这种最坏的方式让夏长玉见到他的真面孔,他看着那心爱之人的眼神,好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接将他的心脏刺得千疮百孔,刺得生疼,刺得滴血。

“长玉……”俞斐烨带着乞求声音略微嘶哑地喊道,他内心有些乱,一时间百口莫辩,浑身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杀气腾腾,仿佛又回到那个爱撒娇的大男孩。

夏长玉别过头闭上眼睛,这人发出的声音总归是没有变的。

可是怎么能有人演得那么像?

假装喜欢一个人,照顾他,包容他,逗他开心……

夏长玉甩甩头,看到血泊中的南朝士兵,殿外那厮杀声,惨叫声,还有城外血流成河,造成今天的局面他有一部分的责任。

严格的说,他不是南朝的子民,他不属于这个时代,可是,这些都是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命啊。或许,南朝总归有灭忙的一天,但是,他不希望那个推波助澜的人,是他。

若不是答应进宫表演,俞斐烨就不会处心积虑来到他身边,就不会有这么一场阴谋,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冤魂。

他的心,就不会如此煎熬。

夏长玉举着刀,步履维艰地走向俞斐烨,说道:“来吧,动手吧。”

俞斐烨心中一痛:“师父,你要杀我吗?”

夏长玉苦笑摇摇头,“不,是千万南朝子民要杀你。”

俞斐烨咽口唾沫,发现嗓子干涸,他哑声说道:“师父,你给点时间行吗,我需要向你解释。”

“不行!”夏长玉手起刀落,正面朝俞斐烨砍去。

俞斐烨脚下步伐一变,轻松躲开夏长玉的进攻,他顺手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夏长玉回头怒瞪,“我想象什么样子?”

俞斐烨一时语塞。

夏长玉不怒反笑,“想象你杀我将士,攻我皇城,占我领土,都是因为你要解救南朝与水火之中的黎民百姓?”

俞斐烨道:“不是……”

夏长玉话音落,又一刀挥斩过去,这次被俞斐烨截住,被其反手一弯,他吃痛,松掉了刀,“噗”得一声,砸到毛毯上,俞斐烨趁机抓住他的双手反抱住他,附于耳边说:“师父,我承认我开始是利用你,但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信吗?”

夏长玉道:“我信。”

俞斐烨心中一喜,“那你这又是……”

夏长玉冷笑一声,“我信,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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