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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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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好淡定作者:古玉闻香

第6节

十三只好说:“是。”

二刃说:“听裴青说你不日就要去大理寺任职,可有此事?”

十三说:“二刃有事吩咐?”

二刃说:“和组织无关。你可还记得被拐走之前的事情?”

“不记得了。”

二刃说:“你曾跟我提起过身上带着的一块玉佩,可还记得它长什么样子?”

十三说:“记得。那拐子抢了我的玉佩,整日拿在手中看,说是一样好东西。我把他杀了之后,将玉佩抢夺回来,后来肚子饿得受不了了,便将那块玉佩换成了两个大包子吃了。”

二刃笑着说:“不错。一个穷孩子身上怎么会有玉佩?当时把你收入组织核心的时候,我叫你把那块玉佩画了出来,记得吗?”

“是。”

二刃笑着说:“那块玉佩上刻的字有些意思。你若在大理寺任职,其中的卷宗繁多,好好查一下当年的资料,若能将身世弄清楚,也算是好事一件。”

十三心中一动,却以为二刃在试探他,说:“十三对组织忠心耿耿,对自己的身世毫无兴趣。”

二刃说:“这件事随你。你且安心养病,你病好之后,还有一件大事要交给你做。”

十三不说话了。

二刃说:“裴青只怕已经等急了,刚才几次进来看你,我叫他来?”

十三静静低着头。

二刃说:“叫他进来看看你也好,我把事情吩咐一下,便给你找解药。”说着向外吩咐道:“夫人已经醒了,去请世子过来。”

外面的丫环喜得眼泪都掉出来了,急促应道:“是!”

……

不多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来人似乎在里间的门前停了一下,才把门打开。

二刃捋着胡子不说话。

叶裴青看着床上坐着的十三,面色苍白,越发可怜。他心中一暖,差点要掉下泪来,也不管周围多少人看着,急不可耐走上前去坐在床沿:“夫人身体可还疼痛?”

十三说:“不敢让世子忧心。”

叶裴青又要摸他的手,二刃清咳一声说:“我要出门为你媳妇寻找解药了。”

叶裴青立刻站起来,尴尬地说:“刚才未曾见到师父在,弟子无礼。”

二刃说:“见了媳妇忘了师父,这也正常得很。你媳妇身体不好,这些日子不得有房事,每隔三日为他运功清理一次毒素,吃的要清淡,身体暂时不会有大碍。”

叶裴青一一应了,将二刃送出门来。

二刃低声对叶裴青说:“这次的毒素虽然凶猛,但发现得早,还清得完。你媳妇体内还有另外一股毒,那慢性毒素已经积了长年累月,你好好找人给他看看,我怕那才是致命的。”

叶裴青的目光一敛,低声说:“多谢师父。师父大恩,裴青没齿难忘。”

二刃又意味深长地说:“我看梅郁的性格,知恩图报,最讨厌别人强迫。你若对他有心,万不可再操之过急,想想有什么可以打动他。”

叶裴青垂下头:“是。”

第23章既然是我大舅子,自然责无旁贷

寻求解药一事事不宜迟,二刃很快就出门了。十三护叶裴青有功,穆国府来串门送礼的络绎不绝。老太太觉得很有面子,也堵住了众人的口,喜得到处逢人就说:“你看我的孙媳妇多有能耐,还有人怪我偏心。”连穆国公也叫人送来了两只御赐的山参。

没想到的是,不知是谁在皇上耳边说了此事,将十三说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绝世美人。皇上听说之后,在朝堂上叫人彻查凶手,还赞扬了十三几句,有点想见十三的意思。叶裴青谢过皇上,却装聋作哑没听懂,事情就此作罢。

偏偏叶裴青和十三两人的关系热络不起来。叶裴青被师父和祖母教训了一顿之后,似有所悟。他有心讨好,却苦于没有契机,连为十三逼出毒素时都规规矩矩,不敢轻举妄动。他死也不肯承认自己动了心,只说“夫人舍命救我,我十分感激”,二人反倒客气起来。

正在这滞留不前、毫无进展的当口,从远在千里之外的容州,翩然飘来一封信,落在十三的手上。

事情是这样的。

梅郁的亲生大哥梅阡在容州做地方官,虽说不上治理得井井有条,却也还算为人公正,没什么大差错。这一日,他却偏偏遇到了麻烦。

原来八王爷的小儿子岩正昭被圣上任命为钦差大臣,到处替圣上考察官员的政绩。这岩正昭不知听从了什么人的建议,到了容州这个地方之后,便学着戏曲中的风雅之事,让众人住在官驿里,带着几个随从微服私访。这一访,就访到乡下去了。

其时下了一场雨,现实比不上戏曲里风雅,钦差大臣哪走过山间乡村泥泞的路呀,便一边咒骂一边行路。路过的村民们一看这几个人相貌衣服不凡,又骂骂咧咧的似乎没吃过苦,便问他们是哪里来的。

岩正昭推辞了半天,微笑着闭口不答。随从们赶紧说“这就是钦差大臣”。

戏曲里的事竟然发生在现实中,村民们自然一阵惊叹。全村男女老少都跑来看热闹,连隔壁村的人听到消息,也都跑来了。他们乌压压跪了一片,拖老婆带孩子的,连呼“青天大老爷”。其中一个村民就哭着说自己有冤屈,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青天大老爷微服私访为的就是这个调调,便仔仔细细听这个村民说了事情的经过,并答应为他主持公道。

原来这村民名叫王山,他的妹妹过世时,死状有点诡异。这妹妹生性有些泼辣,刚刚和邻居闹过矛盾,结果当夜就误吃了耗子药死了。王山便一口咬定是这邻居做的好事,揪着这邻居去县衙打官司去了。

不巧那县官当时正要卸任,这二人又是普通老百姓,没什么背景。他哪管得上这许多,随便调查了一下也就算了,说的确是误食了耗子药,没有异状。

王山自然不爽,义正词严地说县衙不给他作主,就去府衙告状,一定要为妹妹主持公道。但去府衙那么远的路,需要钱呀,结果又是农忙、老婆又是生孩子的,主持公道这件事又忘了,直到今天大老爷一来才想起来。

他自然没提起自己忘了申冤,只说当时县衙的调查潦草,衙门的官差们又收人好处才办事,越说越委屈,哭了起来。

岩正昭便说让他查查此事。

之后他一路晃着去府衙。

梅阡在府衙等钦差大臣,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结果听说岩正昭正在玩微服私访呢,赶紧亲自去迎接。岩正昭不能让梅阡白跑一趟呀,而且也已经过足了瘾,便一笑跟着回来了。

回来之后接风洗尘,他便问起王山的妹妹这个案子来。

这就把梅阡给弄糊涂了,懵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这案子当时处理的的确不好,但是梅阡在府衙,根本没收到王山的状子。这事摆明了就是岩正昭想过青天大老爷的瘾,梅阡赶紧给他找来了当时的卷宗、资料,让岩正昭调查。

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拦那个瓷器活。岩正昭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皇家子弟,懂什么办案呀。皇上叫他出来当钦差大臣,不过是因为宠爱他,叫他做做样子视察一下,显摆一下皇家风范,顺便游山玩水。他倒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于是他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到了这里,梅阡就犯错了。钦差大臣说王山的妹妹是冤死鬼,那她就必须是冤死鬼,没证据也得制造证据出来,好让钦差大臣保全面子,当个名副其实的青天大老爷。可惜,梅阡毕竟年轻,这一点就没想到。

岩正昭没查出来,不高兴了。他这面子上过不去呀,就说要彻查容州的大小事务。

梅阡急得浑身冒汗。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哪个衙门没有点藏着掖着的事,根本经不起人家来查。这可该怎么办?

这时梅阡的老婆就提醒他了:“你弟弟梅郁不是嫁了穆国公的世子吗?那叶裴青的外祖父是九王爷,九王爷和八王爷关系那么好,要是九王爷说句话,说不定能行。”

梅阡一想没错:“岩正昭是皇上宠爱的皇家子弟,连我父亲也不一定能说得上话。而且钦差大臣视察地方事务,在情在理一点错都没有。这事只有皇室自己才说得上话,非找梅郁不行。”

于是这封信就到了梅郁手中。

这事梅郁可有点为难了。上次他求叶裴青办事,这人得寸进尺。这梅阡和他又没感情,他到底要不要帮忙?

赵姨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主子还在犹豫什么?主子的亲生大哥,以前对主子多照顾呀。现在不过是让主子求个情,主子难道还要推么?自古嫁人有多少是心甘情愿的,还不是为了生存?不但大少爷现在求主子帮忙,将来君华小姐若被人欺负了,主子为不为她出头?主子一心只想独自一人过活,竟有些干干净净、你不欠我我不欠你的味道,可真让老奴担心呀。”

一席话说得十三低了头。他的确不能这么自私,这不是这个世界的生活准则。

于是,这天叶裴青一回家,便看到十三在外间等他。

十三说:“有件事想求你,行不行?”

上次十三求他疏通经脉,叶裴青给搞砸了,心中一直在后悔,就盼着能出点什么事,让十三再来找他。他想暗中戳出点事情来,又怕让十三发现,便一直没有轻举妄动,想不到梅阡这时出事了,真是天助他也。

这次他可不想再搞砸了,连忙说:“这事不容易说情,但既然是我大舅子,自然责无旁贷。你等着,我明天就去找外公。”

十三尴尬地说:“麻烦你。打点需要多少钱,你尽管告诉我。”

叶裴青嘴巴一张又想调戏他,却忍了忍没敢出声,只说:“你放心吧。”

十三为他倒了一杯热茶。叶裴青当晚喝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九王爷喜欢翡翠,叶裴青便置备了一块上好的翡翠去看他,顺道把梅阡的事情说了。九王爷和八王爷的关系相当好,九王爷一说情,八王爷就说“正昭那个小兔崽子,怎么欺负自家人”?于是他便写了一封信,叫岩正昭别再查容州的事情。

叶裴青跑前跑后,出钱又出力,最后设宴款待了八王爷和九王爷一番,此事才圆满结束。

梅阡自然高兴,派人给叶裴青送来了容州的特产和一方古砚,两家的关系更加亲密起来。此是后话。

只是叶裴青这么尽心尽力,十三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呀。他便在自己的卧房里摆好了酒菜,感谢叶裴青这么照顾。叶裴青一开始吃得规规矩矩的,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几杯酒下肚,又开始借酒装疯,抱着十三乱摸。

十三这次没有拒绝,被叶裴青抱到了腿上。这一次的吻如此来之不易,叶裴青吻得心驰神荡,温柔缠绵。十三不曾被他如此温柔对待过,终于被吻得有点情动,双臂抱着叶裴青的脖子。

叶裴青是惯会蹬鼻子上脸的,十三这么投入,他一激动便抱着他上了床,扯了裤子就要硬上,被十三冷着脸揍了一拳。于是,他穿上裤子,十分不舍得地抱着他睡了。

黑暗中,十三终于说:“我接受人的速度慢些,你受委屈了。”

叶裴青笑着说:“我等着夫人接受我之后,好好补偿我。”

十三不说话了。

第24章叶裴青却从此心中多了一件事

十三求人在先,没有拒绝,被叶裴青抱到了腿上。这一次的吻如此来之不易,叶裴青心荡神驰,温柔缠绵,不愿放手。十三不曾被他如此温柔对待过,终于没有把他推开。

叶裴青是惯会蹬鼻子上脸的,十三似乎有丝投入,他一激动便抱着他上了床,扯了裤子就要硬上,被十三冷着脸揍了一拳。于是,他穿上裤子,十分不舍地抱着他睡了。

黑暗中,十三终于说:“我很难接受人。”

叶裴青笑着说:“不妨事。我等着你接受我之后,好好补偿我。”

十三不说话了。

自这一日之后,二人的关系稍有缓和。叶裴青每隔两三日就替十三运功逼毒、打通经脉,倒也不过于执着在亲密接触上,反而喜欢抱着他睡觉、聊天。

十三却仍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他从小便是孤单一人,形单影只,早已习惯。且不说对叶裴青的印象如何,单单生命中出现另外一个人便是极大的改变,更何况这个人执着地想要和自己有更亲密的关系。

但是叶裴青却的确对他有恩,毋庸置疑。这人不但帮助自己打通经脉,这些日子还教习他武功和内功心法。叶裴青自然不知道十三曾经练过武,一切都从最基本的教起,让十三无奈之余,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心。

可是,恩情和动心,毕竟是两回事。

所以,十三有点苦恼。

叶裴青现在不明所以,认为十三是他的老婆,只要自己循规蹈矩不再逼迫,十三早晚一天是他的人。所以他有点无辜。十三孤独惯了,也不知道自己最终到底能否接受叶裴青,如果不能,他现在就是在欺骗利用叶裴青的感情,让人不齿。他倒不在意叶裴青将来是否变心,是否会纳妾。男人纳妾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十三倒不觉得这是多大的问题。若到了必须要分开的那一日,他绝不会苦苦纠缠。

于是,他觉得自己像是欠了叶裴青什么,浑身不自在。

这天,叶裴青帮他逼出毒素,收敛了真气,躺在床上看着他。

十三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便问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叶裴青笑着说:“没什么事,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好。”

十三低了头无话可答,又想起一事:“前几天听国公说,皇上有意召见我?”

叶裴青笑着说:“没有明说,我装作没听懂混过去了。皇宫那种地方乌烟瘴气,不去也罢。你好奇?”

十三摇头:“不是。只是从未见过皇帝,倒也觉得新鲜。”

叶裴青笑着说:“年逾五十的一个老头子,好色得身体都淘空了,有什么好看的?”

十三说:“你怎么也沾了一点皇亲国戚的血缘,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叶裴青说:“这算什么呀。那老头儿年纪一大把了,还整天往后宫纳妃子,朝中不少俊秀的少年子弟,都曾经被他临幸。”

十三扬了扬眉毛:“你没被他……临幸过?”

叶裴青瞄了他一眼:“你夫君我虽然风流俊雅,万幸却不是他喜好的那种类型。他喜欢我见犹怜的柔弱书生。朝中有些大臣为了仕途,把自己十几岁的儿子送入宫中侍奉他一段时间再出来。有几个还被他玩死了,活着抬进皇宫里去,横着抬出来。”

十三不说话了。

叶裴青笑着说:“你在想什么?让我猜猜。你一定在想:这么一比较,平时让人咬牙切齿的世子倒也看起来顺眼多了。你不情不愿地嫁给一个男人,觉得不合心意,却想不到竟然有皇上这样的无耻之人,他的妃嫔才是世上最凄惨之人。是不是?”

十三说:“世子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倒是无人能及。”

叶裴青笑着说:“你不想听我说话,倒是堵住我的嘴呀。”

说着搂住他一阵撕闹,当夜抱着睡了。

……

这一日十三在老太太院子里商量事情,三更时分才出来。赵姨本来跟在他身边侍候,半路上却有些肚子痛,于是十三说:“你先回去上茅厕,我想散散步。”

赵姨连忙答应着,跑着走了。

深秋寒冷,白天又刚下过一场小雨。多数人已经入睡,十三灭了手上提着的灯,走在黝黑的花园小道上,垂目慢行。他做刺客时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夜晚,并不觉得恐怖,反而有种奇特的安全感,有点熟悉。

在这样的黑夜里,他一向是处于主导地位的。

突然间,远处小院里突然闪出来一个人,十三不动声色地把身体一缩,紧紧盯着他。月色有那么一瞬间照在那人的脸上,又立刻隐入黑暗的阴影中。

那人是叶裴青。

十三心想:这么晚了,他不在房间里睡觉,出来做什么?那小院里有什么?

十三站着的地方被树荫当着,叶裴青环视四周,没发现什么异状,很快地走了。十三等着他消失,缓缓走到小院的门前,动了动鼻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这小院没人住,平时堆积了一些杂物。十三心想:如果他哪一天决定在穆国府杀人,这地方也算是不错。

于是他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十分凌乱,似乎刚经过一场剧烈的打斗,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十三把手中的灯重新点燃,细细观察。那人身材瘦小一点,是叶裴青身边的一个小厮,名唤叶景。

叶景的腹部插了一把刀,面色惨白紧闭着眼睛,身上、地上鲜血淋漓。

十三只看一眼,就知道叶景是被故意摆成现在这副样子,造成斗殴致死的假象,必定是叶裴青所为。他细细看了一下,觉得有几个问题。

从血迹来看,叶景是在这里被刺的。但是白天下了小雨,这院子里有些泥泞,叶景鞋子上的泥土却是干的,说明他是在室内被打晕了,扛来这里被刺了一刀。

既然是正面杀人,一般不会一击而中,胳膊上通常会留下挡格类型的伤痕,但是叶景的伤痕却太少,受伤的地方也不太对,不符合院子里打斗的场景。

叶景的手中似乎握着一样东西,十三将他的手打开来一看,竟然是发带上的一个小穗子——正是叶裴青常戴的,说不定就是在挣扎之中扯下来的。

……这也太叫人无话可说了。

依照叶裴青的本事,将这人扭断脖子轻而易举,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功夫,造成他打架致死的假象?他就算武功再强,对死人的研究也毕竟不足,布置杀人现场的经验少。若是池夫人要深究此事,叫官府来细查,说不定会有些麻烦。

十三将小穗子收在手中,重新布置了一下现场,将几个明显的错误收拾掉,熄灯走了。

回到房中,叶裴青却正在西屋里沐浴。十三不声不响地回到卧房里间,躺下睡觉。

……

第二天清晨天不亮,叶裴青便又急急忙忙地出了门。昨夜十三去老太太房间商量事情,他赶紧去处理了一个小喽罗。自己两次被人追杀暗杀,险些丧了性命,正是叶景买主求荣,透露了自己的行踪。这人早就应该处理了,却不能打草惊蛇。

因为做得匆忙,今早才发现自己发带上的一个小穗子不见了。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他在扛着叶景去小院子的时候,被他摘了下来。事不宜迟,他得去把那颗小穗子收回来。

所以当叶裴青从远处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时,心想坏事了,可能被发现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去,只见早上扫地的张老头儿在院门外呼哧呼哧喘粗气:“死人啦……死人啦……”

叶裴青笑着说:“大清早的说什么死人?太不吉利了。”

张老头儿一看是叶裴青,连忙拉着他来到院子里:“世子,真死人了!是世子手下的人叶景呀!”

叶裴青一看也白了脸:“去!快去叫人!”

找老头儿连忙跑了,留下叶裴青一个人在院子里。

他脸白不是因为叶景死了,而是整个犯罪的场景都变了。

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每一处改动,只觉得自己昨夜设置出的场景简直像小孩过家家。现在无论让谁来看,都绝对看不出有什么不自然,流畅之极,就是一个打架之后被刺而死的样子。

昨夜这个地方一定被人动过了。自己发带上的穗子说不定就在那人手中。

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捣鬼?是敌是友?这人似乎对他的事情十分清楚,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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