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折夏义正言辞:我这叫讲礼貌。
说完,她注意到他说话声音很哑,又问:你生病了?
迟曜嗯了一声:有点发热。
她拿着蛋糕跟在他后面进屋:几度啊,严重吗。
没测。
发烧不测体温,那你今天都在干什么?
睡觉,他说,刚被你吵醒。
林折夏没说话,放下东西就去翻他家的医药箱。
他家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她都一清二楚。
虽然这人这些年很少生病,没什么用药机会,医药箱已经很久没派上过用场了,好在里面的药品还没过期。
她找出电子温度计:你坐着,先量体温。
迟曜对这种小病压根不放在心上:用不着,睡一觉就行。
这种时候,还是别逞强了吧。我昨天就说了,让你别装逼。
林折夏想到昨天,表情变得有些无语:还非得凹造型。
迟曜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意外地要面子。
他哑着声坚持:跟昨天没关系。
林折夏:哦。
迟曜侧过头:哦?
哦的意思就是,林折夏解释说,不想理你,但还是得敷衍一下。
最后体温测出来偏高,但不严重。
林折夏对着体温计看了会儿,说:还可以,这个温度,应该不会烧坏脑子。
你还是多担心自己,迟曜哪怕嗓子哑了,说话费劲,也不忘嘲讽她,你那脑子,不用烧都不太好用。
冷静一点。
林折夏。
他现在是个病人。
现在半死不活的,也只能嘴硬了。
而且他发热多少也是因为昨天把外套借给她。
所以。
要尽可能对他,宽容一点。
林折夏深呼吸后去厨房倒了杯热水,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退烧药:少爷,请。
水温刚好,既不会太热,烫到您尊贵的嘴,也不会太凉,让您感到不适。
迟曜被她按着坐在沙发上。
也许是因为生病,所以坐没坐相,比起坐,他更像是曲着长腿很勉强地缩在沙发里,少爷般地伸手接过水:虽然用不着,但也不是不能给你个面子。
林折夏在心里翻个白眼:谢谢,小的感激不尽。
迟曜喝完水后,很自然地把玻璃杯递还给她:有点烫,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