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冷笑了声:所以就祸害我?
林折夏:
迟曜反讽道:我是不是还得夸一句,你做人做得很有良心。
林折夏:还行吧,夸就不用了。
她进屋后,先给自己准备了一杯水。
然后她把迟曜按在沙发上,勒令他不要乱跑,自己则清了清嗓子,抖开手里的演讲稿:大家好,我是高二七班的林折夏,我演讲的题目是,青春。
她稍作停顿,一只手向外打开,配合着姿势,叹出一声咏叹调:啊青春。一个看似简单,却不那么简单的一个词。
迟曜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地给她鼓掌: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林折夏:
迟曜下巴微扬:继续。
林折夏不是很想继续了。
她停下来:我喝口水。
等她用喝水掩饰完尴尬,继续往下念:我们每个人都有,或都曾经有过青春。
迟曜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他用一只手撑着下颚,打断她:你除了废话,还有点别的吗。
这怎么能是废话,林折夏说,我这句话说得有问题吗,你能说它有问题吗?
迟曜:它是一句没有问题的废话。
听到这里,他似乎勉强打起了点精神:你继续,忽然觉得你这演讲也不算一无是处,起码能为我平淡的一天增添点笑料。
林折夏深呼吸。
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来找迟曜。
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往其他方面想,迟曜就是她演讲道路上的第一道难关。
如果她都能在迟曜面前顺利把演讲稿讲完,还会怕其他妖魔鬼怪吗?
还会有比迟曜更讨厌、更会挑刺、更刁钻的观众吗?
不会了。
她将无惧任何人。
林折夏努力地在脑海里回想第二段内容是什么,然后依旧略带磕巴地念了出来。
这次迟曜没再挑她刺了。
他安静下来,撑着下颚,看起来有点没精神,但全程都在听她讲。
偶尔他会点评一句:这遍比上一遍好点。
林折夏有点得意:我还是略有演讲天赋的吧。
迟曜抬眼:我以为这叫勤能补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