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等会儿结束我们不用跟着大巴车回学校,可以自由解散,你们呢,晚点一块儿走?
林折夏回他:没事,不清楚,也许吧。
大壮:我劝你少和迟曜聊天。
大壮:近墨者黑。
林折夏:。
大壮:你还。,你这是掌握到我曜哥聊天的精髓了。
林折夏低头打字:我还可以更精髓一点
大壮:怎么说
林折夏:再烦拉黑
大壮服了:牛逼。
她和何阳经常这样私底下编排迟曜,她聊到一半,忽然有什么很轻一片的东西压下来,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她脑袋上,她眼前黑了一瞬,与此同时,原本炽热的阳光也被悉数遮盖住。
隔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盖在她脑袋上的是一件外套。
太热了,迟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他丢完外套后起身,寄存东西似地说,帮我拿着。
林折夏把外套往后拨开一点,扭头看他,你不能自己拿吗。
迟曜:懒得拿。
林折夏还想说点什么,迟曜已经越过看台台阶下去了。
她顶着外套坐了会儿,发现这件外套真的很遮阳。
遮了会儿没之前那么晒了。
所以他刚才是,特意来给她送外套的么。
她好像在期待某个答案似地想。
林折夏翻了下刚才她和迟曜的聊天记录,在一堆密密麻麻的赛况播报里,她那句随手打下的怎么下午怎么晒啊很不起眼地夹在里面躺着。
然而下一秒,她又自我否定。
她到底在想什么。
运动会结束,由于不需要返校,所以三人一块儿乘车回去。
林折夏膝盖还有伤,在看台上坐着的时候还好,从车站到小区之间的距离对她来说还是有点长了,她挪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中途迟曜想背她,但林折夏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拧巴的劲儿,不好意思和他靠太近:我自己可以走。
何阳赞叹:我夏哥这钢铁般的意志。
林折夏:
三人放慢速度往南巷街走。
何阳提起他们班的事儿,问迟曜:听说你在医务室碰到我们班同学了?
迟曜懒得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