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曜补充,肩膀。
林折夏心说那天她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很轻地碰了一下她,原来不是在做梦:那你还栽赃陷害我,你这个人是真的很险恶。
车程过半,窗外的景色变得熟悉起来。
林折夏从单词软件里抬头,遥遥看到城安区那个著名地标。
她在城安区住了那么多年,对附近的路和一些标志性建筑熟得不能再熟。
她没想到迟曜会带她回城安:怎么回来了。
你不会要带我回家吧,林折夏说,我妈今天上班,魏叔叔也不在家。
迟曜没说具体去哪儿,只说:不带你回家。
离目的地还有十公里。
林折夏盯着窗外,发现他们这辆车一路拐弯,最后拐进一条她闭着眼都能走的路上。
车窗外的路仿佛按照她的回忆不断复刻延伸,熟悉的路标,石砖,还有校门,以及很远就能看到的城安二中四个字。
林折夏穿着自己的衣服,扎着头发,现在高中学校门口,有些恍惚。
她恍惚地看着迟曜去和门卫大爷打招呼,问毕业生能不能进去。
大爷还记得他俩,笑着说:是你们啊之前总看你俩一块儿上学,我记得你们,进去吧。不过今天周末,不上课,你们要见老师的话得提前确认下他们在不在学校。
迟曜说:谢谢大爷。
以大学生的身份重回城安二中的心情很特别。
以前在城安,强制规定必须要穿校服。
每天都坐在教室里上课,备战高考。
校规有无数条。
林折夏抓紧身上的挎包,走过布告栏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已经贴上了一份新的入学新生名单。
周末,也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学校里走着。
你快点下周就要黑板报评比了,隔壁班早就出完了,我们今天也得画完。
知道了
明明刚毕业,他们却好像和高中隔着无法逾越的距离了。
林折夏跟在迟曜身后: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教室吗?你带我来学校干什么,难道你在学校天台也留了言?
林折夏说的学校天台,是一片法外之地,天台上有片白墙,总被人乱图乱画,尤其每逢毕业季,大家都会上去留言。
我没那么闲。迟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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