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吃饭时,倒没发生什么特别的意外。
就是好吃的菜都被林荷夹进了迟曜的碗里,迟曜留意到她的眼神,又反过来夹给她。
要是以前,都用不着他夹,她会自己主动去抢。
但今天不一样,她时刻牢记要和迟曜保持距离,于是她捧着碗,婉拒道: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我在这个家,吃点白米饭就好。
林荷没在意,随口问:你俩在学校里,经常见面吗?
两人像没对好口供一样
迟曜:嗯。
林折夏:不见。
林荷起疑: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林折夏坚定地说:不见,校区太大了,大家都不在一个专业,怎么可能经常见面。他骗你的。
迟曜放下筷子,在桌子底下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的手。
他们俩有时候交流,不需要说话。
林折夏就是能从这个很小的动作里,解读出他的意思:你等着。
这个等着,没有让她等太久。
报应来得很快。
饭后,林折夏自告奋勇去厨房洗碗。
林荷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能使唤她的机会,和魏平坐着看电视,还叮嘱她:灶上的锅也记得洗了
林折夏戴上洗碗用的手套,洗到一半,感觉肩带有点往下掉。
她手上戴着手套,碗正洗到一半,不能用手,于是只能歪着头,试图挽救一下。
迟曜进厨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耸肩歪头的样子。
怎么了。
林折夏吓一跳:你怎么进来了。
迟曜拉上厨房门:放心,他们在看电视。
林折夏不好意思说自己肩带在往下掉,于是继续埋头洗碗。
倒是迟曜绕到她身后:哪里痒。
大哥。
不是痒。
咱们以前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你也不会懂肩带突然往下掉的痛。
但她还没来得及找个别的理由,迟曜已经好心地把手搭在她肩上:这里?
她的肩膀现在格外敏感,迟曜的手指隔着布料触碰着那里,某种摇摇欲坠的不安感加剧。
不是,她想避开,可厨房总共就那么点空间,只能说,你别碰了,已经不痒了。
迟曜曲起手指,还没做什么动作,隐约感受到布料下面有一根细细的带子。
那根带子卡的位置有点歪。
他好奇地隔着布料拨弄了下,原本卡着的肩带彻底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