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根据她的观察,晏随平时根本就不喝含糖饮料的。
如果单茶没记错的话,他喝得最多的应该是三得利乌龙茶,无糖款的。
单茶刚想阻止爷爷、换一瓶晏随喜欢的饮料来,可没想到晏随半点不客气地直接收下了,谢谢爷爷。
单茶眼睁睁地看着大儿童将那排酸奶塞进自己书包里,很无语:
爷爷显然是相信了德育分的事情,转头就问单茶:乖囡,你的德育分打算怎么办?
单茶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自己说的鬼话绊住,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还是正在敲地砖的晏随插嘴,依旧是懒洋洋的调子:德育不行的人才要赚德育分,她不用。
单茶一愣,然后咬住嘴角,很艰难地忍住笑。
这个人,为什么要发动自/杀/式/袭/击说自己德育不行呀!
这天下晚自习的时候,单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和晏随一起,坐在四楼的小花园里。
秋夜的夜空清爽明净,墨蓝色的天空中缀着万千颗星辰,璀璨夺目,散发着万千光辉。
晏随从书包里拿出下午时单爷爷送给他喝的那一排酸奶,拆开一根吸管,哆的一下戳开瓶盖,递给单茶。
单茶吸了一口草莓味的酸奶,然后问:不是说好让他们帮忙修地砖吗?怎么最后还是你去了?
晏随扯了扯嘴角,然后道:别的也就算了,这事儿就别指望那些不靠谱的了。
既然上次单爷爷就差点摔跤了,那修地砖的事自然不能再拖。
单茶又吸了一口酸奶,然后将目光投向高远深邃的天空。
我听蒋子昂他们说,你下星期就要回省实验了呀?
晏随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单茶抿了抿唇,然后轻声道:恭喜你呀。
她听同学们说过晏随家里的事情,知道此番晏随爸爸接他回去,是因为家里度过了那个关键期,此番又更上一层楼。
晏随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我本来不想回去的。
他说的是真心话。
他对亲生父亲晏明达没有半分好感,更不是可以由晏明达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儿子。
可是,晏随的语气沉下去,上个月爷爷突发脑溢血虽然抢救过来了,但现在二十四小时都需要人看护。我想能有多点时间陪在他身边。
原来是这样。
单茶看向身侧的少年。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少年的侧脸轮廓,似乎比她第一次见他时深邃坚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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