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说话细声细气,像清凉的微风。
郁震文被吹得头昏脑涨,他轻吸一口气,诚恳道:请务必接受我的道歉,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回去晚上都睡不好。
鹿茸茸一呆,这么严重?
她犹犹豫豫道:那好吧。
看完全过程的邹暮妍直叹气,这小呆子也太好骗了。
食堂另一边,射击社的社长扯了扯陈游,指着郁震文说:游哥,这就是那个专业第一的新人王,省队的,不知道怎么没去体大,来我们这儿了。
陈游不怎么爽:我们这儿怎么了?
他臭着张脸,谢云遐都在他们学校,区区省队而已。
社长闭上嘴,没说话。
东川大射击队连续两年输给了体大射击队。
两个射击队算得上积怨已久。
陈游那阵情绪过去,忽然发现郁震文边上的女孩子有点眼熟。
定睛一看,那不就是谢云遐让他去接的女孩子?
他眯了眯眼,撬墙角撬到谢云遐身上来了?
上午下课,陈游回了趟宿舍。
一进门,两个舍友都不在,还有一个压根没起床,倒是醒了,正在打电话,估摸着是被吵醒的。
我真没去。
微哑的男声,困意浓重。
谢云遐闭着眼,没耐心听他妈唠叨,直接按了免提
茸宝说是你去接的,乖儿子,接个小姑娘嘛,你不会是害羞了吧?真害羞了?
谢女士闷声笑起来。
他轻啧一声:陈游。
陈游立即懂了他的意思,冲着手机喊:阿姨,是我去接的,谢云遐没去。
电话那头说话的语气顿时变了:真没去?马上把钱还我。
谢云遐稍稍清醒了点,哼笑了下,起身下床,拿了瓶矿泉水,单手拧开,瓶盖飞开,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他仰起头,锋利的喉结滚动。
矿泉水瓶空了一大半,他妈还在讲。
谢女士:谢云遐,你作为哥哥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你小时候多护着她,都忘了啊?白费茸宝哭掉一颗牙。
谢云遐眉梢轻挑,哭掉一颗牙?
久远的记忆里,忽然冒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小姑娘穿着蓬松的芭蕾舞裙,哭得抽抽噎噎,哭了半天,忽然停住,小嘴一张,从嘴里吐出颗乳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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