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
眼泪不知不觉的滴落。
遇上穷凶极恶的凶手,对方要出手,怎么防?
尤其前两日,见识了锦衣卫的功夫和手段,陈鸢更是察觉到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普通人什么都不是。
葛县尉很快也过来了。
“好。”师妹想的真周到,水笙捏着银票转身离开。
“被葫芦签子从嘴里穿到后脑勺这样死掉的。”曾水笙后怕的拍着胸口。
庄叔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怪不得爷爷从小教育我吃葫芦要横着吃,一看到我竖着吃葫芦,就打我,叫庄叔看到了也打我,原来葫芦签子真的能扎死人。”
他们两一死,往日里与他们交好、希望讨好他们的都民村人,一个都没有来给他们烧香烧纸。
他也想为师弟做点什么。
陈鸢用铜钱买了义庄的钱纸蜡烛香,分别给三人祭拜起来。
此次命案,涉及县衙吏胥,凶手又是内里高手,乌磊和姜成被安排着守在义庄门口。
“师妹,不是你的错。”水笙手足无措的在一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哭泣的师妹。
县里没有仵作的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曾仵作已经眼睛浑浊看不太清楚了,便没有把他请出山帮忙。
后堂里,三具尸体齐齐整整的摆放在木板上。
陈鸢不愿相信,上前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又摸了摸他的心跳。
“给至亲朋友验尸,你能行么?”
然而他们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两侧。
“他们的尸体都运到义庄了么?”
都民村的人,从前如何显耀如何知理,现在也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没了地位没了钱也没了气度礼节。
毛驴?
没有验尸监督官,仵作不能擅自剖尸验尸,她只能先查看体表的伤。
“若是你回来了,我可能会同时失去师弟和师妹,我……我还是不教你骑马了,不骑马挺好的。”
“好。”
他们死前痛苦的双手抠地,以缓解身上的痛苦,才会导致挠破指甲,十根手指头上都有斑斑血迹。
旁人死了至亲,送到义庄来,家里人总是要来烧点钱纸蜡烛送别的。
肉眼很难看出太多问题,如果在现代,她就能检测指甲里是否有凶手的皮屑了。
“哎~”
这三个少年的木板前,却没有香案。
“他们怎么死的?”
在义庄这么久,陈鸢也见惯了古代的风俗。
最里面的一具尸体,就是刘晏淳的。
“恩,他们三个的尸体都在义庄,师妹你要过去么?”
林氏兄弟大张着嘴,各有一根竹签插在他们嘴里,双眼瞪大如铜铃,已经扩散的瞳孔依旧透露着俱意,他们面容扭曲,显然死得十分痛苦。
“刘晏淳并孙阿牛、雷柯、罗照、梁茁四个衙役先行出发去了都民村。”
虽然急于知道师弟的死因,但他的死在林家兄弟之后,说不定杀死他的凶手就是杀害林氏兄弟的人。
“都民村那个土坡上,有什么发现,提取脚印了么?”
“衙役们按照你教的方法,在林氏兄弟身边提取了脚印。”
葛县尉沉默了一瞬,又道,“我们对比了脚印,都是上山帮忙之人的脚印,没有凶手的脚印。”
这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