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认为倪小珍就是想进屋看看她里面的布置,再贪婪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跑屋里偷东西,只是不请而入这个行为让人生厌。
白初榕黑着脸问道:“你进屋找你三嫂,没见到人就该立即出来,看什么花瓶?”
谭兴礼跟倪小珍结婚时,她当时跟谭兴国正在外省。当时谭兴礼才十八岁,倪小珍也只十七岁,看他们婚事定得那么急促她就猜测到訠了。只是白初榕开始以为是谭兴礼年轻冲动才会做出湖涂事,但在见到倪小珍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错了,这个姑娘不是省油的灯。
然后两人结婚第一天就吵架,到回门这日更是吵翻了天。
老爷子非常生气,在倪小珍回门后就让他们小两口搬出去,后来更是勒令逢年过节才能过来,平日没事不许上门。哪怕倪小珍生下儿子,老爷子都没有改口。也亏得老爷子这般做,不然就这女人的贪婪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
倪小珍可不敢得罪白初榕,她赔笑道:“嫂子,是这样的,我刚才在三嫂屋里看到了一个花瓶。我叔叔曾经也收了个类似的花瓶,卖了一千块钱,那花瓶还没三嫂的好看。我这一时看迷了,就忘记出来了。”
田韶一听就明白,倪小珍的叔叔肯定是倒卖文物的贩子了。不过现在做这生意的很多,只要不犯法也无人干涉。
白初榕知道田韶喜欢收老物件的,她以为真是古董:“那是你三嫂的房间,你进去看到没人就该出来,看什么花瓶。”
这品性跟教养真的堪忧,也难怪曲颜万分看不上了。也是认为倪小珍品性不好,曲颜想将孙子接到身边照顾,可惜倪小珍说她要跟孩子一起。
谭老爷子很厌恶她,宁愿不见孙子也不愿她搬小红楼住。
倪小珍不敢跟白初榕争论,她低着头说道:“三嫂,对不起,我不该未经你同意进屋的。”
田韶可不会大方说没关系,她冷着脸说道:“进别人屋里前要敲门,没回应就不能进去,这么简单的道理三岁孩子都知道吧?”
倪小珍觉得田韶小题大做。
田韶看她这神情就知道,这女人压根就不觉得自己有错:“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谭兴礼只请了上午的假,下午一点四十要上班,所以吃过饭就走了。倪小珍借口留下来帮忙,没跟着一起走。
倪小珍心头暗恨,不过是一个村姑,在自己跟前摆什么谱。只是想着田韶屋子里的东西她就不平衡,凭什么都是儿子儿媳,老爷子要这样区别对待。
田韶看到她眼中的愤恨,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还是说道:“你看到的那个花瓶是我在琉璃厂买的,我这宅子里所有的摆件都是在琉璃厂跟古玩市场买的,加起来也就两百来块钱。你若是喜欢,尽可以去那儿买。”
她才不会再额外花钱去买些工艺品来摆放。屋子里的摆件,都是从那些假货里挑出来的。
倪小珍一呆:“琉璃厂买的?怎么可能,我瞧着跟我三叔卖的一模一样。”
田韶这会累得不行,才不愿跟她废话了:“弟妹,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我这儿还有一堆的事呢!”
白初榕为了不让她再丢人现眼,拉着倪小珍的胳膊道:“赶紧回去,不然晚了孩子得哭着找你了。”
倪小珍看她眼中带着警告,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了。
田韶看白初榕面有倦色,挽着她的胳膊说道:“嫂子,你从天没亮忙到现在肯定也累了,进屋歇会吧!等公爹醒了,我再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