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与他同时出声的欧鸥辨认出陆闯的音色,“你和乔乔在一起?”
陆闯:“嗯。”
欧鸥:“你们在忙?”
陆闯:“嗯。”
欧鸥:“那没事了。你们忙得愉快。”
通话挂断。
陆闯准备将乔以笙的手机塞回她的包里,看到了乔以笙的手机屏保。
稚气未脱的十七八岁的乔以笙和一对中年夫妇的合影。
是乔以笙已经过世的父母。陆闯认得。
亮光熄灭,黑掉的屏幕反射出他眼底的深沉墨色,叫人窥不到半分情绪。
乔以笙这时候从他的肩膀下滑。
陆闯皱眉,宽大的手掌堪堪于半空托住她的脑袋。
明明睡得很沉,可车子一停,乔以笙就有所察觉地醒了。
但醒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枕在什么地方,很好睡,好睡得她不禁埋脸蹭了蹭,蹭到鼓囊囊的一团。
乔以笙狐疑地让开脸,还是没反应过来,伸出手指打算再戳一戳。
她的手迅速被人捉住。
乔以笙的视线缓缓上移,先是看见眼熟的皮带,然后掠过隔着衣服布帛也能感觉到很有料的男性身躯,最后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
半刻,乔以笙迟钝又飘忽的思绪回拢少许,半点不尴尬地从陆闯的大腿上慢吞吞爬起来,揉了揉还在一阵一阵疼着的太阳穴,与他道别:“谢谢。”
推开车门,她下车。
外套落在夜店的卡座里,现在只着单薄的打底衫,冷风一吹她直打颤。
陆闯也下车:“你的包。”
乔以笙踉踉跄跄转身,哆哆嗦嗦地薅回。
陆闯在她伸手的一瞬拽了她一把,她猛地扑进他坚硬的胸膛,撞得她鼻子有点疼。
而紧接着她身上一暖——陆闯把他的外套给她披上了。
撑着他的手臂稳住身形,乔以笙仰着脸注视他。
她的长相属于老式胶片的那种复古美,不加任何修饰便有独特的辨识度,加了修饰也不艳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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