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怎么睁得开,她抓住他的手,嘴上没留情:“你还真是一刻都不忘停止关心我。”
“啧,原来顺手给你吹个头发防止你感冒之后把病毒传染给我和圈圈,就算关心你了?”陆闯哼笑,“乔以笙,怪不得你随随便便就让郑洋那个垃圾给骗了。”
这件事好像永远能成为他笑话她的素材,而没等乔以笙反应,陆闯从她脸上挪开了吹风机,紧接着说:“是不是又给我哭鼻子了?哭了我就不给你吹头发了,给你吹眼泪。”
显然,他指的是之前有一次他也是嘴她对郑洋看走眼,她忍不住掉眼泪。
“心疼我哭,你就直说。”乔以笙不慌不忙地稳定输出反击。实际上心里爆炸得恨不得把他踹到墙上变挂画。
被忽视好一会儿的圈圈汪汪了两声求存在感。
陆闯赶紧转回去给圈圈吹干狗毛。
乔以笙也暂时与他休战,走去倒台坐回她的画本前,重新拿起画笔之前,先取出包里的化妆镜,将自己的被陆闯恶意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理顺。
很快,洗完澡的圈圈欢快地在这个宽敞的大平层空间里四处撒欢。
陆闯进去卫生间冲澡。
期间乔以笙帮陆闯应门接了外卖员送上楼的比萨。
这是陆闯订的他们俩的晚餐,他出来得很掐点,恰好可以开饭。
乔以笙不想喝饮料,只想喝温开水。
陆闯满副恍然的表情:“噢,对,你特地告诉我你的生理期。生理期确实得多喝开水。”
特地什么特地?披萨差一点噎在乔以笙喉咙里没咽下去:“我随口提一嘴,你记得倒是又快又牢。”
陆闯走去给她取杯子。
又是印着小狗的那一只。
乔以笙:“你不是说这是圈圈的?”
陆闯漫不经心地单只手打开他的雪碧拉环,咔哒一声,伴着清凉的气泡携裹着他清沉的嗓音:“你不也是圈圈?”
乔以笙:“……”
这不是第一次她从他口中听到“圈圈”,但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她喊。
明明和他喊她的狗子时的音调毫无差别,她心里却跟他雪碧冒气泡一般嘶嘶作响,又仿佛泡腾片突然投入水中,剧烈地沸腾。
悄寂了四五秒,乔以笙才从狂乱的心跳中找回自己宕机般停滞的思绪,怼了一句:“呵,你当我的狗还差不多。”
——有失水准,没怼好……乔以笙原本想使唤他帮她倒水的,现在她委实需要假借自己倒水的空隙,平复作乱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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