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倒是在玄关磨蹭了许久还是没出门。
乔以笙用自己的画本忙着画圈圈,也没空搭理他,只是觉得他一直窸窸窣窣的有点吵。
好不容易听到开门的动静,陆闯多留了一句话:“别背着我搞事情,我有监控能随时看到你究竟留在我家干什么。”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乔以笙头也没抬,挥挥手。
陆闯冷笑一声,因为着急走,最终还是没折返,只是关门的声响特别大。
惊了乔以笙一大跳,条件反射地转头看向玄关的方向,很快转回头来,对圈圈耸耸肩。
当晚陆闯并没有回来,乔以笙自在轻松地由圈圈陪着,一夜无梦睡到天亮,然后有点紧张地第一次独立带圈圈到小区楼下遛弯。
所幸平安无事。
中午陆闯才回来的,带乔以笙第三次前往心理咨询室。
今天乔以笙在心理咨询室,除了和医生的交谈,还做了个心理测评表。
结束后,乔以笙坐着陆闯的车回到她的小区。
为了避嫌,乔以笙自己先下车进去。
几天没回来,竟觉得小区莫名地有点陌生。
途经保安亭时,认识她的一位保安大叔倒主动和她打招呼:“乔小姐,好久没见到你了。”
既然伍碧琴来小区拉横幅闹过,保安肯定是知晓这段时间发生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乔以笙尽力让自己放平心态:“嗯,我出门玩了几天。”
保安大叔明显想再跟她多讲几句,乔以笙表示自己还有事,强行终止交谈,加快脚步。
无形之中心里好似又被石头压上来,肩膀也特别沉。
五楼的楼梯,乔以笙从来没爬得如此之快。
好不容易抵达楼层,乔以笙在包里一直摸不出开门的钥匙,不免有些焦躁。
伴随着脚步的靠近,熟悉的雪松气息涌入鼻间,她的双肩也被宽厚的手掌从背后握住:“我帮你。”
乔以笙紧绷的神经松懈,身体下意识地往后面轻轻靠住他的胸膛:“……谢谢。”
进去后,乔以笙首先去开窗,把闷了几天的家里的空气换新。
陆闯斜倚落地窗,望向站在阳台外面的她,丢出两个字:“搬家。”
乔以笙的双手握紧栏杆,视线落下虚空:“……伍碧琴会再来找我麻烦吗?”
“不会。”陆闯回答得十分笃定。
乔以笙侧头:“你……做了什么吗?”
总不可能是伍碧琴这么快想通了吧?
陆闯说:“伍碧琴病了。住院,想再来也暂时来不了。”
“什么病?”
“春节前后她是不是做过个良性肿瘤切除手术?现在复发了。”
“……”乔以笙沉默。虽然不太好,但她首先涌上心头的情绪,的的确确是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