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闯沉默。
乔以笙改为掐他的手,狠狠地掐他手心,指甲陷进他的皮肉里。
但没等来他吃痛,反倒她的手指给掐疼了。
陆闯反手扣住她的手,嗤笑:“偷鸡不成蚀把米。”
嘲讽的同时,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摸过她掐疼的手指。
瞧,他的身体又比他的嘴诚实。乔以笙无声地弯唇,心底默默嫌弃自己太好哄,被他冷落了一个多星期,他随随便便流露点怜惜,她就原谅他。
“不要再这样单方面地说不见我就不见我好不好?”乔以笙温声细语和他商量,“如果不方便跟我见面,你可以告诉我,和我商量,我会理解你的,耐心等你方便的时候再见。”
“乔以笙,我不需要你这样。”陆闯的声音,又是与他热烫的体温相反的冷漠。
乔以笙快对他的冷漠免疫了:“但我需要。”
她牢牢地与他十指交扣:“现在是我需要这段感情。小马,你对我很重要。”
陆闯没给反应。
须臾,他只是语调不明地提醒她:“你该回宿舍休息了。”
乔以笙问:“你每天在宿舍外面呆多久?零点?凌晨?还是天快亮?”
陆闯自然而然没有回答她,都这会儿了竟还狡辩:“我只是恰好开车在附近兜兜风。”
行行行,他说是兜风就是兜风。乔以笙忍住笑意,捱得他更紧些,自行拢入他的怀抱:“那你今晚就陪我待到天快亮再走。我就在你的车里睡。”
第222章 戌
陆闯:“……”
仗着她脚上还有伤,乔以笙谅他也不敢强行踢她下车。
反正他的不应声永远只要当作默认就行。
乔以笙在他怀里寻找更为舒适的位置。
陆闯像是被她蹭得烦了,将她抓到他的腿上放倒。
乔以笙枕着人肉枕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身体,轻轻啄他的嘴唇:“晚安,好梦。”
陆闯有没有好梦,乔以笙不清楚,但她自己却做了个噩梦。
梦见舅妈上次向她讲述的爸爸妈妈的车祸,她的脑海中自行有了画面,仿佛她就在现场一般身临其境,拼命地想提醒爸爸妈妈刹车有问题,可爸爸妈妈听不见。
车子冲出十字路口,她吓得闭起眼睛不敢再看。
下一秒她又莫名其妙地睁开了眼,发现陆闯、陆昉和陆家晟父子三人也站在十字路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乔以笙,醒醒。”
陆闯的语气又凶又带点着急。
乔以笙艰难地睁开眼,满头大汗,心慌不已,半晌才找回焦聚。
凝注着横在她上方的陆闯的脸,她的胸腔被恐惧填充,恐惧,却依旧忍不住亲近他,往上仰身,死死地圈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