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乔以笙意识到有些冒犯。
杭菀并未在意似的,扶着乔以笙的一只手臂帮乔以笙站起来,随即将拐杖支到乔以笙的胳膊下:“乔小姐,姻缘是很难说的。因果也非常奇妙,乔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和小闯大学期间的错过,正是你和小闯如今能相遇的因?”
乔以笙稳住身形,探究:“那你和陆二哥的因是什么……”
涉及的隐私比先前的问题深入,她预感杭菀大概率不会回答。
但或许情绪所致,杭菀开口了。
第224章 豺
“我和陆昉的‘因’很好猜。”
乔以笙心里自然有想法,只不过一开始就直接丢出那个想法,并不礼貌。
此时顺着杭菀提示性的回答,乔以笙谨慎地出口:“……陆二哥的身体状况吗?”
其实杭菀之前也算说过,就是那一句“如果陆昉健健康康的,现在和聂小姐联姻的,就会是陆昉”。
但彼时可以理解为,家境的差距迫使相爱的两个人分离。
现在杭菀的意思,倒像,她和陆昉之间没有感情,纯粹因为陆昉的身体原因,没有更好的选择,所以和杭菀结婚。娶的与其说是一位妻子,莫若说是一位免费的医生和保姆。
如果真的如此,杭菀岂不太悲催了……
“是,也不是。”杭菀温温柔柔地笑出漂亮的梨涡,“我二十岁那一年认识他,而我爱上他的时候,是他最意气风华的两年。他有他很大的抱负,也有很灿烂的未来。”
“是你们结婚前的两三年?那两年,也是陆二哥情况好转?”乔以笙完全能在心里对应上,陆昉就是在那两年插手宜丰庄园项目。
杭菀没有直接回答,有感而发道:“最折磨人的,不是一开始就确定自己永远没可能,而是从没可能到充满希望,却又被掐灭希望。”
指的是陆昉,还是她自己?在乔以笙目前所知里,更明确的指向莫过于陆昉:从小不良于行,陆家继承人的位子对他毫无可能;两条腿的好转使得他有了希望;结果又彻底不能走了,希望破灭。
于是有一个问题很关键——乔以笙谨慎地问:“陆二哥既然好转了,怎么后来又……陆闯说是脊髓损伤?”
“不小心摔的。”杭菀轻描淡写,显然不愿意对此多聊。
很难相信只是“不小心”。乔以笙试探性提及:“上次在游艇,我看余子荣很嚣张,对陆二哥好像只是表面礼貌,实际上阴阳怪气讲不少难听的话。你和陆二哥在陆家的处境,和陆闯一样,都不太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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