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副冷然质问的口吻。
和乔以笙预想得一样,他很生气。
却又比乔以笙预想得克制些。
现在不用再背着他,乔以笙也舒坦。
她往上迎视他漆黑的眸子:“看你这反应,不是刚知道,我爸妈的死和陆家有关。”
陆闯强行否认:“谁给你这种异想天开的灵感?你父母和陆家能有什么关系?”
“噢,那就没关系喽。”乔以笙嘲讽,试图推开他的手。
“乔以笙!”陆闯不松,咬字很重,却有在注意压低音量,“你骗我让我二嫂给你找医生,从头到尾在算计我?”
“你在跟我转移话题?”乔以笙嘴角弯出不合时宜的弧度,“从你嘴里套不了话,我换别人套,这如果是算计的话,那你明知道我爸妈是被陆家害死的却不告诉我,也是算计喽。”
“你父母的死和陆家没关系。”陆闯再次否认。
乔以笙只觉得他现在否认的特别苍白而毫无说服力:“噢,那你拿出没有关系的证据。”
陆闯反诘:“你怎么不拿出有关系的证据?”
乔以笙说:“你二嫂的反应和你现在的反应,全部都是证据。”
陆闯驳回:“这算什么?”
乔以笙又说:“你不是有我公寓的钥匙?那你去我公寓书柜最底下的抽屉翻一翻,里面有我爸爸曾经为宜丰庄园涉及的方案初稿,和你二哥陆昉的名片。”
陆闯猝不及防愣一下。
乔以笙盯着他:“陆闯,别挣扎了,不如老老实实向我坦白。”
陆闯让她见识到,他嘴巴的硬,不仅仅体现在喜欢她这件事上:“乔以笙,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爸妈的死和陆家没关系。”
乔以笙梗着脖子,面无表情:“噢。”
两厢静默,对峙无言。
最终是陆闯脸上凝结出阴鸷的戾气,挥动拳头,恶狠狠地砸上床的铁制栏杆。
整张床剧烈地震动,拳头和栏杆的撞击声交织床和墙体的撞击声,无论听觉上的动静还是视觉上的画面,均令乔以笙的心脏抖了一抖。
抖过之后,乔以笙无声地潸然泪下。
陆闯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她哭。
乔以笙哭到眼睛里流不出水为止,喉咙哽得尝试了三次才成功发出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闯继续保持沉默。
在乔以笙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但只是反问她:“你想怎样?”
“为我父母报仇。”乔以笙毫不犹豫。
“别疯了。”陆闯骂她同样骂得毫不犹豫,“你自己几斤几两没数吗?”
“那又如何?”乔以笙的手指狠狠地掐进手掌心,“我爸妈活该死吗?我不报仇我配当他们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