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坤有点尴尬,尴尬地也离开陆清儒的卧室,估摸着是去找陆家晟,顺带把门给关上了,不再让陆闯、余子誉等人聚集在房门口。
站在她后面的聂婧溪轻轻将手放到她的单边肩膀上:“我很佩服以笙姐姐。”
乔以笙是坐在陆清儒床边的,闻言她没回头看聂婧溪,只问:“佩服我什么?”
聂婧溪解释:“佩服你敢这样正面直接顶撞陆伯伯。佩服你敢反抗。”
乔以笙并不认同:“如果我真有你说的那么‘敢’,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同意这门联姻。”
这是她拿到聂大小姐这张护身符的代价,没办法。
虽然她刚刚在陆家晟面前表现得一点也不担心他打电话给聂季朗,但乔以笙很清楚,聂季朗最多只会帮她多争取两三天时间,恐怕也不可能再放任她无期限地拖延。
而在这五分钟之后,乔以笙毫不意外地接到聂季朗打来的电话。
聂婧溪出去了,说出去帮她看看外面的情况。
房间里只剩乔以笙、陆清儒和保姆。
乔以笙一开始没出声,听着聂季朗在电话那头说:“其实我不明白你拖着这门亲事的原因。陆家的人选里,明明有你中意的,不是吗?”
早在乔以笙当初第一次和聂季朗通电话时,聂季朗就在话语中暗示过他知道她和陆闯的隐秘关系。
包括后来阿苓没有中招大炮下的安眠药也知道了有个人总是会来宿舍里找她。
只是乔以笙从来不承认,当作聂季朗和阿苓都不清楚,聂季朗和阿苓也从来不揭穿她,双方皆不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
现在聂季朗比先前更明确地表露出他的知情,乔以笙不诧异也不慌张。她甚至清楚,聂季朗就是明知故问,她才不信聂季朗不明白为什么。即便聂季朗不了解全部的原因,那起码也知道,谁当她的未婚夫,谁就有危险。
乔以笙也不多和聂季朗废话,只问聂季朗一句:“小叔叔为我多争取了几天?”
聂季朗告诉她:“两天。”
乔以笙丝毫不掩饰嘲讽:“小叔叔保留实力了。”
聂季朗一如既往地笑得宽厚,并不计较她的语气:“我确实认为这对你是一门好婚姻。没有比自己的娃娃亲未婚夫恰好是自己喜欢的人,更为圆满的事情了。我不仅能对我的父母有交待,也不至于对你的父亲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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