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笙往后仰着身体,分神看一眼懒洋洋趴在地毯上的圈圈,对比一人一狗的神态:“说真的,你和狗子快要共用一张脸了。”
陆闯满是嫌弃的表情道:“可别抬举它了,它哪里能有我帅?”
圈圈:“嗷呜……”
陆闯瞥一眼:“你可就庆幸你是条母狗吧。”
乔以笙:“……”
纵然门清儿陆闯在开玩笑,她还是忍不住替圈圈打了他一下:“怎么的?它如果是公狗,难道你还想弃养它?”
“没有这个‘如果’。”陆闯的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倾向她,“偏偏它就是一条母狗……偏偏它在那段时间,它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偏偏它,朝我伸出了手……”
……乔以笙总觉得,戒指会磨坏。
她和他的戒指都会磨坏。
手指交扣得太紧了,一来一回地,总在摩擦。
裹着浑身的细汗趴在他的身上,乔以笙舒展开五指,检查戒指的情况。
他刚求完婚那会儿,虽然她说工作不方便,平时上班不能戴,但乔以笙没舍得就把戒指丢在抽屉里受尽冷落。
每天她都放在她的包里,早上是戴着戒指去办公室的,办公期间摘下来,下班后第一时间重新戴回手上。
检查完自己戒指的情况,乔以笙就抓过陆闯的大掌,检查陆闯的戒指。
“明天起还是让大炮也跟着你。”
这一次陆闯的提议,乔以笙没再拒绝,毕竟现在陆家晟已经莫名其妙地知道了她和陆清儒的关系。
会是宋红女告诉陆家晟的吗?那宋红女为什么早不告诉陆家晟、晚不告诉陆家晟,挑这个时间点告诉陆家晟……?
如果不是宋红女告诉陆家晟的,就更可怕了。除开宋红女之外,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人知晓这个秘密——似乎和陆闯对绑架案的怀疑联系上了,也许两件事就是同一个人。
抬头,见陆闯又咬着跟没点燃的烟,视线落在她的链子上,乔以笙指尖勾起垂于他胸口的狗牌,戳了戳他:“你在想其他女人。”
陆闯的目光上移到她的脸上:“乔圈圈,好酸啊。”
“怎样?我还能更酸点。”乔以笙用狗牌在他同样汗津津的皮肤上轻轻划动,“不是只有你能连狗子的醋都吃,我也可以吃柳阿姨的醋。”
陆闯沉哑的嗓音低低带笑:“厉害死你了,乔圈圈。”
所以她猜对了,他果然还沉陷在柳阿姨的死之中……乔以笙斟酌着问:“这条链子你怎么保留下来的?”
她没记错的话,他说过,他当场又被抓回去了,柳阿姨的遗体是陆家晟的手下处置的,他和柳阿姨所有物品全被作为垃圾丢掉,老豆也仅仅帮他捡回了柳阿姨的一件衣服,被陆闯放进墓地里。
陆闯掂了掂链子上的吊坠,那颗黑宝石:“她以前给我看的时候,她已经不戴着了,没有链子,只有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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