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瞧得是目瞪口呆,甚至忘了前去搀扶他。
“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
“丢尽了爷的脸面。”
最终,伍天覃嘴角一抽,直接一屁股跌回在了原来的椅子上,他一边咻咻咻的撑开了扇子只飞快的朝着自己脸上扇着,一边板着脸,将脸别到了反方向看着。
火气噌噌噌直往外涌。
他简直没眼再继续看下去了。
话说自知闯祸丢人的元宝儿爬起来后没敢再往伍天覃跟前凑了,他一边乱甩着袖子一边朝着黄班头方向走了去,走到黄班头跟前时,只见黄班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此时,黄班头看着元宝儿这副伶人扮相,惊是惊艳,惊是惊喜,却远没有方才那般一腔热血,和满腔孤勇了。
只觉得,这小儿若来了他们戏班子,未来或许会有成为他这个戏班子戏台子的一日,可前提是,他这个台子,他这个戏班子届时焉知还能否撑到那一日?
按照今日他这捣乱,祸害的拆家能力,黄班头无法保证。
于是,那日黄班头走了走过场,将那元宝儿领到了戏台上教他练练开桑,练练台步,试试戏感之类的,结果,开嗓的方法黄班头还没教完,只见那元宝儿便很快捂着裆,部喊着要撒尿了。
台步黄班头亲历亲为教了他两遭,一转身,便见那小儿嘴撇到耳后根,眼翻到后脑勺去了。
戏感,黄班头刚亲历亲为的示范完,一转身,忽见那小儿直接站在戏台上,拉拢着那小脑袋,鼾声四起,竟咕噜轱辘直接站着睡着呢?
黄班头愣了愣,他简直不敢相信,他蹑手蹑脚的凑到那小儿跟前,只见那元宝儿将两条戏服长袖缠绕在了脖子上,吊着两条胳膊歪着脑袋,姿势慵懒的,当真睡着呢?
黄班头一时又气又好笑,他组建这戏班子二十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一个在他亲自授教时直接在戏台上听着听着站着睡着的人。
一时气得黄班头恨铁不成钢,片刻后,只哭丧着脸下了台朝着伍天覃告状来了。
戏台底下,伍天覃将台上一切尽收眼底,看着台上那道歪歪斜斜,站着睡着的身影,一时啼笑皆非,又恨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直接将桌面上那个茶杯朝着那狗东西脑袋上直接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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