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伍天覃淡淡一声“唔”,常胜立马手脚麻利的出去将门口看院地长寅唤了进来。
长寅一进来,便见主子歪在了软榻上,神色威严,人还没晃过神来,常胜便开始长驱直入地盘问道:“长寅,你如实说来,这几日院子里怎地只有你一人当值,一连着五六日了,怎地不见那元宝儿地人影,他人呢?上哪儿去呢?这会儿不是他该当值的时辰么?”
常胜板着脸,一副严肃做派。
长寅却缩着脖子,支支吾吾道:“禀……禀爷,宝……宝儿他,宝儿他身子不舒坦,屋子里……屋子里休息呢。”
长寅漏洞百出的替那元宝儿开脱着。
然而主子眼下,他紧张得厉害,支支吾吾,一脸虚心害怕的厉害,让人一眼便探出他在扯谎维护他人。
“长寅!”
常胜高声一起,瞬间吓得长寅啪嗒一下朝着地上一跪。
常胜见他老实,便也很快语重心长道:“元宝儿就是个刺头,你们纵使同屋有了情谊,却也不是你庇护他的理由,他若犯了错,误了差事,便是他咎由自取,你若不供出他来,他今儿个犯的不过是一桩小事,他日便要犯天大的事情呢,惯着一人并非为他好,将人拉入正途才是对他好。”
常胜一番说教着,话落,语气一软,便又道:“好了,主子跟前,你快如实招来,那元宝儿这几日到底上哪儿去了,你放心,你当差兢兢业业,主子必不会迁怒了你去。”
常胜软硬兼施的盘问着。
长寅胆小,自知瞒不住,半晌,只得咬牙支支吾吾道:“宝儿……宝儿上西院……上西院赌钱去了。”
话一落,只见那常胜双眼一瞪,又见歪在那软榻上的伍天覃嗖地一下睁开了双眼,只一个翻身,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眯着眼盯着那长寅一字一句咬牙道:“好个狗胆子,竟在府里赌起了钱来。”
伍天覃原本以为元宝儿被罚了钱,气不过日日歪在床上闷头不忿,不想,他的狗胆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大?
赌钱?
混账东西。
真是反了天呢。
伍天覃板着脸从软榻上翻身起来。
长寅见主子动怒了,只立马慌慌张张的朝着地上狠狠磕头道:“宝儿……宝儿年纪小,不懂事,他就是顽皮图好玩的,爷,爷饶了他这一回罢。”
府中聚众赌博可是大事。
尤其,这会儿还大白日里头呢。
端午临近,整个府邸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府里的下人竟还有闲情雅致赌起钱来,这不是反了天是什么?
伍天覃瞬间火冒三丈,见长寅磕头求饶,瞬间一脚踹了过去,黑着脸,一脸怒气上头道:“前头带路,爷非得宰了那混账东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