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府中议论纷纷,有不少人见阵仗闹得这么大,甚至还偷偷跟着跑到凌霄阁外头探头探脑,看起了热闹来。
而凌霄阁里的人见到四个大汉直接将元宝儿押解拖进了正房,不久后,又见有人浩浩荡荡的抬着天牢里头的刑具入了正房,瞬间,所有人瞪大了双眼,震惊的震惊,胆寒的胆寒,却也早已有人见怪不怪,甚至特特抓了一大把瓜子过来,凑到那游廊后头看起了好戏来,只兴致勃勃道:“又是元宝儿那厮?这一回他究竟又闯甚祸呢,竟惹得爷连刑具都动用上了,啧啧啧,我可真真服了他呢,才来了咱们这凌霄阁不过一个月,竟闹得整个凌霄阁日日不得消停,哎,方才见爷脸色吓人,这一回约莫是真动气了,你们说,这一回,他的小命可还留不留得住?”
院子里众人津津乐道着。
“胭脂姐姐,你说这元宝儿这日又作什么死呢,竟又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来,他还真是狗胆包天,竟一日日在爷跟前出格作怪,还真当爷是个好脾气的不成?”
话说游廊尽头,云裳搀着鸳鸯出来看戏,只忍不住讥讽讽刺道。
鸳鸯听了,却冷笑一声道:“看来鹦哥说得不错,元宝儿这人,你若是存心刁难他没准还能弄出一身骚来,可你若是静静地看着他作看着他闹,说不准便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自个儿将自个儿给作死了,从前我还不信,如今,却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了。”
鸳鸯嗤笑一声说着。
话刚落,这时,只见那常胜忽而从正房踏了出来,冲着院子里头的得旺高声吩咐一声道:“去,去将西院那些赌钱的混账东西全部给拖过来,一人赏二十个板子,就在院子里头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一个给我打!”
常胜这番话落下后,得旺立马领命而去,不过片刻功夫,便命人将西院那七八人押解了上来,直接在院子里头架起了板凳,挥起了板子,然后,将跪在院子里头那些人依次押着摁在了板凳上,一个板子一个板子招呼了下来。
挨打的头一个便是方胖子。
方胖子肉多,皮厚,前头五个板子下去后还能咬牙忍着,倒是有几分骨气,可渐渐那一板子板板到肉后,只见那方胖子抑制不住了,终于没能忍住惨叫了一声出来。
他身子膀圆,一身滚滚横肉颇为壮实,那一粗大嗓门吼出去,就跟杀猪现场似的,整个院子里头的人都能听得到。
“啊——”
“爷饶命——”
“小的再也不敢了——”
“爷饶命,饶命啊——”
一声声惨叫和求饶声直接在院子里传响了起来,直接清晰无误的传入了头顶的正屋里头。
屋子里,伍天覃端坐在最上首的交椅上,一旁的案桌上,是方才从西院里头搜出来的骰子,银子等赌资罪证。
而下头正厅里头此时头歪七倒八的歪着个装死的小儿,他身旁不远处,依次摆着拶指板,斧钺,刀,锯,钻,凿,鞭,杖等刑具(百度),依次排开,摆放在大厅上,看着威武瘆人,瞬间,整个大厅就跟成了衙门的大堂似的,变得威武吓人了起来。
话说元宝儿听着外头一声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一时浑身微微打颤,这外头这几个不过就赌了几把钱便被活阎王打了板子,而他不仅仅赌钱,还翘工,还说了那活阎王的坏话,这……这该不会将他直接给打死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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