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元宝儿的东西全都搜遍了,他……他的东西全都在这儿了,连……连个铜板也没寻到——”
屋外屋内纷纷来人禀告着。
听到前者的禀告,伍天覃脸上并无任何动静,而听到后头那句,只见伍天覃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半晌,只见他眯着眼缓缓起了身,朝着那元宝儿的床榻方向走了去。
只见常胜派人将元宝儿的东西全部给搜了出来,一一摊开摆放在了床榻之上。
伍天覃用折扇将东西一一挑起略微嫌弃地扫了眼,只见床榻上熙熙攘攘着堆放着几身破衣裳,一双黑布鞋,两块裹脚布,余下还有个蓝布袋荷包,并几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布袋荷包空落落里的,里头并无任何银两。
伍天覃眯着眼,视线从床上这些东西上一一掠过,半晌,似微微蹙眉道:“东西全在这儿呢?”
语气透着淡淡的质疑。
一个人的东西,怎么可能少得这么可怜?
便是那元宝儿初来凌霄阁不久,也不至于寒酸至此,何况,一想起那小儿那副小财迷似的抠门模样,他既抠门,又有些小聪明,来了太守府两年了,搞钱的手段都耍到老太太跟前了,怎么可能这般寒酸简陋?
何况,方才才被老太太赏了一荷包赏银了,瞧那熟门熟路的路数,怕不是第一回了,伍天覃断定那小儿跟只小松鼠似的,怕是攒下了不少家当。
不可能一无所获。
定然是藏在哪个老鼠洞里头了。
所以,他将那些钱藏哪儿去了?
那可是那小儿的命脉所在。
若是揪住了他的命门,还不得乖乖地让他揉捏。
伍天覃一时眯着眼想着,莫不是……藏在了厨房原先住的地方?
毕竟,那儿似乎才是那小儿的老本营。
伍天覃一边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边悠悠想着。
这时——
“爷,这儿还有块帕子。”
一个小厮的声音忽而打断了伍天覃的琢磨,只见伍天覃神色微微一顿,漫不经心的回过了神来,淡淡一瞥,只见一小厮从那元宝儿地枕头底下摸出了块帕子来。
伍天覃起先不过随意一瞥,一眼便认了出来,像是自己贴身的帕子。
骤然想了起来,是那日要打元宝儿那小儿的板子,结果吓得他大哭不止那日,自己便将帕子赏了他搽眼泪,结果他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嫌弃得伍天覃当场赏了他。
不想,竟被那狗东西私藏在了枕头底下?
这样一想,伍天覃不由将眉头一挑,一时心头有些怪怪的,一个大男人将自己的体己东西私藏得这么隐秘,他觉得有些恶心,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