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鼓着脸,一脸肉疼道:“可是……可是那可是十几好两呐。”
心疼死元宝儿了,早知道方才该手脚利索些,全部塞怀里的。
这样想着,元宝儿眼珠子转,忽而又小心翼翼道:“小的今儿个手气不赖,不若让小的再完一把如何,爷再让小的完一把豹子如何?”
元宝儿软声软气的渴求着。
他心痒难耐的问着,显然人虽被伍天覃扯下来了,心还依依不舍的留在了赌桌上。
伍天覃见他赌瘾上头,倒是一愣,不想,他稍一纵容,竟纵得他不着北了,眼看着都赌上瘾了,正要板起脸教训一顿,然而见这日这小儿难得畅快,不想这日一番心血在这小白眼狼心里付诸东流,抿嘴沉吟片刻后目光一抬,随即缓缓呼出了一口气,难得朝着元宝儿温声温气道:“便是爷允诺,怕也有人不乐意。”
话一落,元宝儿一愣,反应过来后,顺着伍天覃的目光看去,只见赌场里的几个彪形大汉拥护着一个络腮胡子中年汉子走了来。
对方五大三粗,皆乃彪形大汉,气势汹汹而来,元宝儿还以为是来寻麻烦的,正警钟大作之际,这时,只见为首的那个络腮胡子走到伍天覃跟前,忽而双手交叠握一拳,朝着伍天覃谄媚一拜道:“不知伍二爷到访,王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说着,朝着伍天覃作了一揖,看了身侧元宝儿一眼,一脸赞扬道:“王某方才听说场子里头有人捣乱,还以为是对家场子派人来砸场子的,不想,竟是来了个小赌神,正惊讶元陵城内何时出现了这样一号人物时,直到瞅见二爷才反应过来,怪道何时来了这么位小高手,原是二爷跟前的便不足为奇了。”
当家的倒是会来事。
一番话将元宝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也将伍天覃捧上了天。
话落,忽而又一脸为难开口道:“原本二爷这样的贵人大驾光临,王某这陋室该蓬荜生辉,敲锣欢迎才是,可惜鄙人这场子着实是小本经营,马上就要混不下去了,实则是……实则是……还望二爷体谅则个,体谅则个啊。”
当家的一边说着,一边心酸抹泪着。
元宝儿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陡然反应过来了,这当家原是来赶人来了。
转念一想,也是,哪有人能在赌场里头赢到钱的,若换作个小喽啰,一准被人当作叫花子给或打或扔出来了,一如方才那个叫花子似的。
定是赌场里认出了伍天覃来,这才强忍着陪他耗了一下午。
伍天覃听了这话毫不意外,也并无怒意,只淡淡瞥了眼一旁的元宝儿,冲着当家的道:“爷今日是作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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