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沉溺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1节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属下明白。”

张副将走後,伍子昂快速收拾了自己的行囊带著一直跟著他的几名阎罗殿的小鬼匆匆离开了。他要尽快回京,回京见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

呼,不要奸笑

沈溺:第八十章

梁王喜得千金,虽然梁王至今还未回京,可各处送来的贺礼已经络绎不绝地候在了王府的门口。王妃在做月子,伍子英和伍子华又不能替大哥做决定,范伍氏生怕那份贺礼收的不对给伍子昂惹麻烦,命管家伍玄以王爷不在府为由不便收受贺礼,把前来送礼的人都挡在了门外。可即便是如此,送礼的人也不气馁,王府送不进去那柳府总送得进去吧。这才不过半个月,柳府的门槛就快被送礼的人给踩平了,柳冉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趁这个机会他可是和朝中大员,尤其是内阁的几位重臣们拉上了关系呢。

相较於柳府的热闹,梁王府却是十分安宁。府里多了一位小主子,仆从们走路的脚步都轻了许多。范伍氏特地从梁州请来两位有经验的嬷嬷伺候柳双月子,奶娘也是个憨厚少言的人。伍子昂不在,范伍氏更是比平时多了几分仔细。也因此在听到柳府这阵子异常喜庆之後,她不时皱皱眉头,但什麽都没有说。

刚回府的伍子英回屋换了衣裳後就直奔无心居。刚进了院子,柳双的贴身婢女娟子正好出来,一看到他,娟子脸上闪过忧虑,然後福身行礼:“二爷。”

“大嫂她身子如何?”伍子英忍著进去探望的冲动。

“娘娘一切安好,谢二爷您记挂。”

伍子英朝柳双的卧房处看了一眼,道:“我想看看囡囡。”

“小姐在奶娘那里。”

“啊。”

又看了一眼,伍子英出了无心居到相邻的院子去看女儿。他已经给女儿想好了名字,只等大哥回来了。因为伍子昂不在,所以刚出生的孩子没有名字,乳名也暂时叫囡囡。

进了奶娘的屋子,伍子英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小床里的孩子,他的眼眶又一次忍不住地湿润了。奶娘已经习惯了二爷每天来看小姐,不做声地退到一旁。

走到小床边,伍子英蹲下,贪婪地看著女儿的睡颜,虽然孩子的脸还没完全张开,但仍可看出女儿长得像自己,尤其是鼻子。伍子英忍不住傻笑,人家说了,女儿像爹会有福气。

柳双的屋内,在两位嬷嬷出去後,她低声问:“娟子,刚刚可是二爷来过了?”

“嗯,二爷问娘娘您身子好些们,奴婢说您好些了,二爷就说去看小姐。”娟子说完不安地看看小姐嘴角的笑,小声道,“小姐,二爷对您是不是……”

“不许胡说!”

娟子立刻闭了嘴。

柳双垂眸道:“二爷是得了王爷的嘱咐,要照顾我和孩子。二爷木讷老实,你这样胡说八道他今後在府里怎麽待下去,我又怎麽待下去。”

“娘娘,奴婢多嘴,奴婢绝对不会乱说一个字。”娟子跪下,心里却更加害怕,府里已经有风声了。

柳双又岂会不知道这些,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娟子,我累了,睡一会儿,别让人来烦我。”

“是。”娟子起身出去了。

从枕头底下拿出那个荷包,柳双的眼圈红了。她把荷包贴在自己的心口,心中是满满的思念。明明知道你在何处,即使仅隔著一道门帘,却是不得见,不能见。

是夜,又陷入忙碌中的秦歌埋首於一堆堆的奏折中。拜这位年强皇帝的勤勉,大东的百姓们在新皇登基以来的四年中日子越过越好。咏春宴上脱颖而出的才子们也在各自的位置上作出了佳绩,尤其是伍子昂极力推荐的梁州七贤等人,所辖之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而咏春宴过後的又一个影响就是梁王伍子昂的名声越来越响亮,甚至传出了贤王的美誉,这是秦歌乐於见到的,当然也是其他人不乐於看到的。

“皇上,夜深了,您该歇了。”

温桂第三次忍不住出声。

秦歌笔下不停地说:“过几日子昂便回来了,朕这阵子忙一点儿,等他回来了才有时间同他喝酒。”

温桂劝说的话刚到嘴边立刻咽了回去,转而道:“皇上,要不奴才去把小院收拾收拾?”

秦歌微愣,然後嘴角挂上一抹不明显的笑,停下笔说:書香門第“你倒是激灵。也好。在宫里总是诸多不便。你给孔谡辉去封信,问问他何时回来。”

“奴才昨天已经写信去问了,奴才想著王爷回来後皇上怕不会愿意阎日在外守著。”出去了一趟的温桂更谨慎,想得也更周全了。

秦歌眼里浮现赞赏,道:“你现在比以前机灵了不少,让朕省了不少心。”

温桂赧然地说:“那是奴才以前不懂事,奴才也该长进了。”

秦歌放下笔,捏捏酸困的肩膀,说:“朕有点儿饿了,叫御膳房给朕煮碗汤面。”

“哎!奴才这就去!”一听皇上要吃宵夜,温桂那股子高兴劲好像捡到了宝贝一样。

在温桂走後,秦歌揉揉不停刺痛的额角,自从柳双生了女儿之後他一直都睡不好,对伍子昂的思念也因为这件事而不受控制,只要闭上眼睛,心底的思念就快要淹没了他,他唯有忙碌才能减轻一点点相思之苦。

爱,竟是这般的痛苦。曾经没有相爱的时候,他还能忍住不见那人,忍住冷淡面对那人;可在相爱之後,这孤独的夜他却是比以往更难熬了。即使蜷缩著身体一整夜,身旁少了一人被窝里始终是令人发抖的冰凉。

好想他,好想他,想得恨不得不顾一切出宫去找他。每天盯著大东的地图猜测他可能到了哪里,板著指头算著他还有多久才能回来。一天天,一时时,一刻刻,只觉得时间怎麽过得这麽慢。支著头思念了许久,秦歌甩甩脑袋,把晃得人眼睛难受的烛芯剪短了一截,重新埋首於奏折中。

京城的城门上,巡防的侍卫们警戒地观察著四周。自从发生了皇上遇刺的事情後,京城加强了守备。太阳一落山城门就要关闭城门,并且要对进入京城人实行严查,以防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作为京城守备官,关渡并不需要在外巡逻。但是一个时辰前他接到一封迷信,令他不得不亲自在寒风天里在城墙上站著。

远远的,传来了马蹄声,关渡心中一紧,对左右副将说:“吩咐下去,一会儿来了人不要声张,我先看看是谁。”

“是!”

很快,三匹马来到了城门口,马上的人都穿著披风带著兜帽看不清楚人脸。关渡探头下去,为首的一人举手朝他挥了三下,他不大高兴地撇撇嘴,低声下令:“开门。”

事先得了命令的守卫们不敢多言,打开了沈重的城门。三人策马进了城,关渡匆匆走下城墙朝那人而去。

为首的人朝跟随著他的两人打了个手势,那两人先走了,为首的人在关渡走过来後下了马。关渡也没有让人跟著,走到那人跟前看清了那人藏在兜帽下的脸後,他没好气地问:“何事搞得这麽神秘?天很冷你不知道吗?”

那人低低笑了,小声说:“我有要事需秘密进京,你是守备官,我自然得找你了。半个月後我会带领护送的队伍回京,到时候请你吃酒。”

关渡趁机勒索:“得去迎凤楼,还得有最好的酒。”

这人又笑了:“成啊,我只负责掏银子,守备大人想吃什麽尽管点。”

关渡脸上挂了笑,低声说:“得了,你快走吧。既然半个月後你才回来,这半个月你可得藏好喽。”

“放心吧。”

拉紧兜帽,这人上了马,不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关渡转身往回走,他的一位副将忍不住小声问:“大人,那人是谁?”

关渡瞪了他一眼:“想小命不保你就问吧。”

那人缩了缩脖子。

双手捧著热乎乎的碗,秦歌冰冷的手有了一点点知觉。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更何况今年的冬天他觉得比往年都冷。待僵硬的手指可以活动了,秦歌从温桂手上拿过银筷子吃了起来。最近他睡得少,吃得也少,下巴尖了不少,温桂看著似乎挺有胃口的皇上,稍稍安心了些,然後又暗自摇头。王爷回来见到皇上一定会生气的。

这时候,阎日在外头出声:“温公公。”

温桂马上走了出去。放下帘子,他小声问:“怎麽了?”

阎日木愣愣地指了指北屋,温桂皱了眉头,什麽事这麽神秘?掀开棉布帘子,见皇上仍在吃著,他朝北屋走了过去。掀开北屋的门帘,屋内黑灯瞎火的,有什麽?可还不等他看个究竟,他的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温桂张大的嘴还来不及叫出声就被对方捂住了嘴巴。

“温公公,别出声。”

当这声熟悉的声音从温桂发麻的头皮传入他的大脑後,温桂脚下一软,拉下对方的手,惊喜地低吼:“王爷!”

“嘘……”

朝温桂挤挤眼,快马加鞭赶回来的伍子昂嘴唇都干裂了,但他却笑得十分欣喜地说:“不要声张,我回来的事没什麽人知道。我得私下见皇上。”

温桂忍著激动四下看看,屋内没什麽人,应该是阎日吩咐他们都退下了。温桂小声说:“王爷稍等。”

“好。”

放下帘子,温桂走到阎日跟前小声说了几句,阎日点点头出去了,温桂也出去了。

焦急等了一会儿,温桂回来了,手里捧著一大碗热腾腾的汤面。他吹熄了外间的烛火,朝北屋的方向笑著点了点头,然後捧著汤面进了东暖阁的主屋。伍子昂轻声走了出去,就听到主屋内秦歌问:“怎麽又端来一碗?朕这碗都吃不了。”

“皇上,您这一晚怕是又不睡了,得多吃些才成。”

温桂忍著脸上的表情,放下碗,不等皇上说话,就低头退了出去。秦歌放下筷子,瞪著那一大碗足够他吃两顿的汤面,眉心微蹙,温桂出去了一趟冻傻了吗?

帘子被人掀开又放下了,秦歌冷著脸转头:“朕吃不……”後面的话因为站在门口的一人而消音。秦歌忘了动作,甚至忘了出声,就那麽呆呆地看著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以为是自己这半年的过度相思而出现的幻觉。

那人对他露出一抹温柔至极的笑,然後走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抱住了他。秦歌只觉得这个梦太真实了,他都能闻到这人身上的风霜。

“秦歌,我回来了。温桂的那碗汤面是给我准备的。”

“子……昂?”

耳边怦怦怦的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这人的?

“秦歌,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

紧接著,秦歌的下巴被人抬起,炙热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主动启唇让这人进来,秦歌的脑袋闪过一道光,他猛地伸手紧紧抱住对方,手骨都因为太用力而泛白。多日未剃的胡子刺痛了秦歌光洁的下巴,他却觉得那痛还不够。

舌尖尝到了血腥,秦歌身子一震用力推开对方。当他看到对方干裂的嘴唇上一道道的血口时,他又用力抱住对方伸出舌头舔吻对方冒著血丝的嘴唇。他的子昂,回来了……

“咕咕咕……”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两人之间传出,瞬间熄灭了两人间的浓情蜜意。秦歌气喘地抬手抹去伍子昂嘴角的湿润,哑声道:“先把面吃了。”

“我没筷子。”伍子昂抱著秦歌的手用力。

秦歌把自己的那双银筷子放过去,唇角勾起:“快吃吧,温桂一定会去烧水,你吃完了泡泡。”

“好。”放开秦歌,伍子昂脱下披风,秦歌朝里面坐了坐,伍子昂坐到他的身边。秦歌的眸子闪亮,满是欣喜与激动。

“你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看了眼秦歌剩了大半的汤面,伍子昂摸上他凹下去的脸颊:“不行,你得吃完了,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瘦了。”

秦歌按住伍子昂的那只手,轻轻摩挲:“你回来了,我自然会胖起来。”

忍不住亲了秦歌一口,伍子昂拿过筷子,却捧起了秦歌剩下的那半碗面,挑起一筷子面条大口吃下,他又饿又累,可又极度的亢奋。见到秦歌,身体所有的疲惫似乎也都在逐渐的消失中。看著伍子昂浓密的胡子,眼底的黑影,被寒风吹得干裂的手背,秦歌的心泛著刺痛的幸福。忍不住凑了过去,他从後抱住了伍子昂,贴上那副他极度渴望的身躯,这一刻,心,平静了。

伍子昂左手握住秦歌搂在他腰上的手,吃面的动作更快了。很快吃完了这半碗,他拿开碗又端过另一碗汤面,转过了身:“我喂你。”

秦歌脸上带了柔和的笑,即使不饿,他也还是张开了嘴。

伍子昂的声音因为长途的奔波而异常沙哑地开口:書香門第“温桂只给了一双筷子,怕是看出来我想喂你了。”

秦歌的眼角都染上了笑。吃了几口之後,确实饱了的他摇摇头,伍子昂无奈地叹口气,也不勉强,挑起面条又吃了起来。连面带汤吃了个干干净净,伍子昂放下碗舒服地喘了喘,一只手适时地为他递上一块锦帕,他毫不客气地接过擦了嘴。

温桂似乎有透视眼,他时机刚刚好地在外头出声:“皇上,热水备好了。皇上想在哪儿洗?”

伍子昂眼里是和秦歌相同的意思,秦歌推了推伍子昂,伍子昂下了炕,秦歌道:“在仁心堂吧,朕今晚在那边就寝。”

“是。”

伍子昂低头在秦歌嘴上亲了口,满含欲望地说:“别让我等太久。”

秦歌又推了推他,下了炕。伍子昂笑呵呵地拿起自己的披风,打开暗道的门进了暗道。深吸几口气,秦歌把还没有批完的奏折堆到一起。

“温桂。”

“奴才在。”

“把这些奏折全部拿到麒麟阁去,就说朕身子不适。明早你让荣丘到仁心堂去。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朕头痛欲裂。”

“奴才知道了。”温桂说著给皇上穿鞋,套上棉袍。

让温桂和阎日搀扶著自己出了东暖阁,秦歌脚步匆匆地赶往仁心堂,心早他一步飞了过去。

────

好吧,我承认我怕写h,=。=,呃……两人的h我一笔带过去行不,别pia我

沈溺:第八十一章

浴桶内,身体极度疲惫的伍子昂泡在里面,身後,年轻的帝王仅穿著明黄色的里衣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头与他深吻。热气氤氲中,伍子昂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脑袋却重重的,有点晕有点醉。当与他纠缠的唇离开後,他听到那人说:“我给你洗头。”

“别。”

抓住那人欲离去的双手,他醉态朦胧地亲了亲那青葱十指:“我舍不得。”

“我想。”年轻的帝王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透著淡淡美豔的笑容,挣脱出来,抽掉了伍子昂发髻上的簪子。

沈溺在那抹笑中,彻底醉了的伍子昂半合著眼睛,朦胧中,他听到了水声,感觉到有人把他的头发轻柔地散开,不一会儿,温暖的热水缓缓地洒在了他的头皮上,淋湿了他的头发。

“秦歌……秦歌……”

伍子昂不知道是自己喊出来的,还是在心里念著。黑影罩下,微凉的唇贴在了的他的嘴上,他想也不想地张嘴含住,汲取他最渴望的甘露之一。对方与他轻柔地吻著,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鼻端飘来皂荚的味道,嘴上的温凉离开了,伍子昂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一双他这辈子都无法从其中挣脱的眸子,这双眸子只会令他越陷越深,无法自拔。而他,一点拔出来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闭上眼睛。”

伍子昂闭上了,好似痴了似的低低喊著:“秦歌……秦歌……”

秦歌手上的动作很轻,很慢,眉心微微蹙著。他从这一声声低唤中听出这个男人在遥远的凤鸣,在独自一人时就是这麽唤著他的。这个男人……是他所有的爱恋与温暖。

第一次服侍人的秦歌做得并不好,但他是用他的心在给伍子昂洗头。当十指在伍子昂的头皮上磨蹭时,伍子昂的眼角滑下一滴水珠。秦歌看到了,他低头舔去了那滴水珠,低低说:“孩子,还会有的。”

伍子昂的喉结动了动:“是我,无能。”

“你是在嘲笑朕吗?”秦歌的声音沈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重了,“是朕不愿意与女人亲近,是朕,把子嗣的事情强压在了你的身上,这不过都是朕的任性。”

伍子昂睁开眼睛,刚刚那一点儿忧郁瞬间消失了,他微微一笑:“皇上难得任性一回,我这个皇上唯一的宠臣哪能不由著皇上。”

见他无事了,秦歌撤了手上的力道继续给伍子昂洗头……骂了一句:“泼皮。”伍子昂脸上的笑加深,重新闭上眼睛,安安稳稳地享受皇上的伺候。

一瓢瓢热水淋在头上,伍子昂内心的烦乱也被这一瓢瓢的水给暂时冲走了。在秦歌给他擦头发的时候,他按住秦歌的手:“我自己来。”

秦歌没有勉强,往浴桶里加了热水後,他卷起袖子伸进水中,握住了伍子昂腿间软垂的阳物,脸上却带著寒霜。伍子昂擦头的动作一顿,小心翼翼地问:“怎麽了?”他怎麽觉得很危险?

“听说凤鸣的那两位王子送了你两位美婢,你还跟她们睡了一夜?”秦歌握著的手用力。

伍子昂瞬间坐了起来按住秦歌的手,讨饶:“我哪敢乱来,只是不好推就收下了。那晚我趁她们睡著的时候点了她们的睡穴,然後在椅子上窝了一晚。我这小兄弟只认一个人,对谁都提不起兴致,你放心就是。”

秦歌松开手,站直,冷冷地丢下一句:“朕在床上等你。”然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伍子昂还在想著怎麽劝说秦歌,哪只这人却严肃地丢下这麽一句极度挑逗的话,伍子昂只觉鼻子一热,他赶紧仰起头捏住鼻梁。一手摸过布巾快速擦洗身体,让皇上等急了他今後可别想再上床了。

当伍子昂用最短的时间洗干净之後,他在腰间围了块大不巾就出了与卧房相邻的浴间。外头没人,他也不怕丢脸。略显急切地掀开帘子,绕过屏风,看到敞著衣襟露出完美的锁骨与半个胸膛,半坐在床上却面容冷峻的帝王,伍子昂的鼻子又是一热。这样的场面简直就是挑战他身为男人的极限!

快步走到床边,撤掉腰间的束缚,伍子昂一把掀开盖在秦歌身上的被子,猴急地扑了上去。刚洗完还散著热气的身子碰到秦歌略显冰凉的胸膛,伍子昂体内的欲火噌得窜了上来。这世间最不可亵渎的人是他的!是他的!

啃咬著秦歌的脖子,粗糙的大手在那细腻的胸膛上肆虐,伍子昂粗声说:“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就要!”

秦歌的回答时捧住他的脸,张开双腿,夹住他的腰。

“吼!”

好像吃了毒药般剧烈地粗喘著,伍子昂略显粗暴地扯下秦歌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双臂因为过度的急切而青筋暴突,当伍子昂把秦歌的双腿架在肩上准备为他润滑的时候,食指刚刚探入其中的他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那温暖的甬道湿湿滑滑,软软嫩嫩,就像是已经润滑好了!伍子昂的双眸为这样的猜测圆睁,下一刻他的身子就被人双手揽了过去。诱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書香門第“你还有时间为朕做前戏吗?”

“今晚你别想睡了!”

低吼一声,伍子昂扶住自己快憋爆掉的欲望一鼓作气地冲进了他夜夜渴望的销魂之地。不是没有听到秦歌的闷哼,不是没有察觉到娇嫩的甬道发出的不满,但是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

狰狞的阳物冲进去後不待停留,迅速撤了回来,然後又一鼓作气地冲进去。年轻的帝王因为这样的鲁莽而蹙起了眉头,那样的隐忍看在臣子的眼里只会激出他更深的欲望。被欲望熏蒸的通红双眼放肆地盯著那张俊美的容颜,不放过任何一处因为他的举动而出现的细微变化,伍子昂的腰部失控地前後抽动。

十几下之後,秦歌的眉心越来越紧,咬著唇的贝齿松开了,他的呻吟由低变高,脸上的血色也越来越明显。他的眼神同样没有离开伍子昂,同样要把自己带给对方的欢愉牢牢地记在心底。

“秦歌……秦歌……我的,我的……”

“嗯……我……嗯唔……啊……”

“谁也不能……谁也不能……”

“子昂……子昂……啊啊……”

他的,是他的,这人是他的……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能再看到这人的媚态,谁都不能再听到这人的欢愉,这些都是他的!

双手扣紧秦歌的腰,把他的一切收入眼底,伍子昂狠狠顶入秦歌的身体,残忍地撕开他的娇嫩,用他最坚硬的部位让对方记住他的味道,他的感觉。一下,一下,娇嫩的肠道经不起这样的折磨,放弃了抵抗。当秦歌失身地大叫一声把无数人贪恋的龙精喷射在伍子昂的腹部时,伍子昂把自己的白浊一滴不剩地全部射入了秦歌滚烫的体内。

当战栗过後,伍子昂伏下身子,轻吻气喘的人,沙哑地说:“秦歌,给我,生儿子吧。”

双眸瞪大,秦歌的身子微微颤抖。

第21节

恋耽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