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晚你的身子就吃不消了,我就说你平日没事的时候去连连功,光踏青顶屁用。”
“你怎么就不能消停消停,让我和浩好好睡一觉?”源瞪了对方一眼,跟这种傢伙在一起,就是圣人也会被他气成暴君。源已经懒得去哀感自己逝去的君王气度与优雅了。
“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性慾强。”秦就着紫砂壶喝了口茶,又拍了拍源的屁股,“赶紧去锻炼身子去。我可不打算再娶了。”
“身子再好也抵不住你的折腾。”下半身无法动弹的源索性闭上眼睛,懒得理这个老不休。一阵热气扑面,源还没来得及反应,还未消肿的唇就被人咬住了。只愣了片刻,源就抽出手来去推对方,这混蛋,想他死么!
抬着托盘一进来的浩就看到某位又发情的人在欺负源,他大步上前把托盘放下,抬脚毫不客气地朝对方踹了过去。
秦动作利落地闪过浩的“偷袭”,单手从床头的小桌上拿过自己的紫砂壶,身体飘到门口:“我进宫一趟,后天上路,你们看路上要带什么就让阿泰去准备。”
话说完,他人也已经出去了。
“这个混蛋,整日就知道发情。”恨恨地关上门,浩回到床边扶起源,在他腰后垫了几个软垫。浩习武,身子结实,像这样连着两晚欢好,他顶多有点腿软、某处不自在,不会像源这样起不来床。所以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浩照顾源。至于秦那个混蛋,两人是想都不敢想。不是秦不愿意,而是那傢伙会把人又“照顾”到床上去。浩不止一次怀疑秦是被春药餵大的。
餵源喝了水、喝了粥,浩这才说:“源,你今天就在床上躺着,我去置办咱们路上要带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源笑着说:“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你看着办吧。”
“行。”
服侍源洗漱了一番,又扶着源躺下,交代下面的人照顾好源,浩带了几位仆从出府。
源的身子还很乏,躺了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梦里,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知道了秦和浩还活着的他大受打击,本就羸弱的身子更是踏进了鬼门关。崩溃的他向那两人发泄着自己的痛苦,说出了他独自生下欢儿的委屈。
那一次,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识了浩的怒火,滔天的怒火,连秦都被吓了一跳的怒火。而浩的怒火却不是对着他发,是对着秦。因为浩觉得如果不是秦做的那么过分,他不会隐瞒孩子的事。盛怒中的浩甚至提着剑要杀了秦,他都不知道,浩对他竟然那么关心。
他发泄完了,浩跟秦大打了一架,再后来,浩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甚至决定离开秦,让他和秦在一起。他输了,单就这份大度,他就已经输给了浩,输给了比谁都关心他的浩。所以,他认了。不去想什么帝王之尊,不去想什么唯我独有,只要浩和秦不介意,他愿意,愿意和他们一起生活。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强行介入得到的。而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秦以前说过浩是个傻子。他也觉得。不傻怎么会愿意自己喜欢的人怀里又多了另一个人呢。浩把自己喜欢的女人推到了别的男人的怀里,又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另一个男人同享。浩,太傻太傻,傻的让人恨都恨不起来。可浩却总说:“我是男人,又会武又懂医,当然是我照顾你了。秦那个混蛋就别指望了。”
可是浩,我也是男人啊。他又一次忍不住说。浩却笑着说:“你身子不好,又受过那么大的罪,还差点被烧死,怎么说也都该是我照顾你。源,你我是亲人,是兄弟,你别跟我客气。”
“好,我不客气。”其实,他很享受被浩照顾的幸福。唉,他和浩怎么就喜欢上那么一个混蛋男人呢。他和浩才更相配嘛。
“做什么美梦呢,瞧你高兴的。”有人在摸他。正在梦中欢笑的源下意识地伸手去推。这声音!源从梦中惊醒,就看到一双邪魅的眸子,他打了个激灵。
“嗯?梦中会情郎呢?怎么一看到是我就害怕了?”男人的手危险地停留在他的胸口,没隔着衣服,直接贴在他的皮肤上。
源把男人的手从衣服里拽出来,没好气地说:“是啊。我正梦见跟浩在一起呢,你就来打扰。”
“切,你俩在一起能做什么。没我在,你俩能双到么。”男人也没打算继续,而是在床头坐下,抬起一条腿搭在床上。
这口无遮拦的混蛋。源挪动一下自己酸软的身子,打个哈欠:“你不是进宫了么,怎么回来了?”
秦瞥了源一眼:“这都两个时辰了,我也该回来了吧。”
“啊!”源惊楞,“我都睡了两个时辰了?”
“是啊。你这身子再不去练练,真就伺候不了我了。”秦低头在源的脖子上又留下一抹印记。源推开秦,摀住被咬疼的脖子,埋怨:“谁跟你似的,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歇歇。浩回来没有?”
“没呢。指不定又想着给你买什么路上吃的用的呢。再等半个时辰,若他还没回来我再去找他。”
源撑着身子坐起来,敞开的衣襟露出锁骨下的朵朵痕迹。当然,浩的身上亦然。秦看到了,眼神瞬间变了。源急忙拢住衣襟,瞪眼:“你别来了!后天上路,我要养精蓄锐!”
“蓄什么锐,路上睡就是了,你以为你能骑马骑到大东?”秦说着就要把人扑倒。源不得不採取哀兵政策,双手搂住秦的脖子,他放柔声音:“秦,别来了,我真的吃不住了。”
“我想要!”秦抓过源的手,让他感受自己的炙热。
“忍忍好吗?真的吃不住了。”
秦的下颚紧绷,到嘴的肉焉有不吃之理,何况这还是他的老婆,更没有不吃的道理!
“等晚上,晚上我用嘴,好不好?”
秦隔着裤子抚摸源的大腿:“我可提前跟你们说好了。去大东可以,但一路上我想要你们就得给。这是你们要求的,我可不想去。”
源恨得牙养,又不能发作。
“那是你的国家呀。你就不想见见秦歌、欢儿和孙子?嘉佑今年都十一了,听说模样长得可好呢。”
秦放开源,往床头一靠,不甚关心地说:“我给他们留下一片江山已经是仁至义尽。源,你该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能有你和浩,已经足够多了。你别勉强我再去关心旁人。”
“那不是旁人,是你的亲人啊。”源趴在秦的胸口上,叹气。
秦搂住源,冷漠地说:“如果我没有遇到你和浩,我就只会是一个人。你想去看儿子,我随你;浩想去看儿子和孙子,我也随他,更多的就免了。”
“你,唉……”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可转念一想,他能在这人的心里留下一个位置,又不免有些甜蜜。
“源,我回来了。”浩从外面进来,一进屋就看到源趴在秦的身上,他第一句就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本就只是进宫说一声去大东的事。”秦拍拍源让他往里头挪一挪,然后他又拍拍自己的身边,让浩过来。
浩去洗了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到床边坐下。秦一个使力,把人楼在了怀里。
“干嘛?我还要去收拾呢,买了一堆的东西。”
“晚点也不迟,听话。”
秦难得说话正经,浩踢了鞋,乖乖趴好。用眼神询问离他不远的源,这人是怎么了?源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却不好解释。
顺着刚才的话,源继续说:“秦,你怪不怪我给了秦歌凤丹?”他这么一问,浩的身子一震,严肃了不少。那两个孩子的事早就从大东传到了尼楚。一想到秦歌,浩就想到源,他伸手握住了源终年不够暖和的手。
秦轻拍怀里的两个人,目光清冷地说:“吃不吃那是他的选择,就算你不给他,他知道了这种事也会派人去找。源、浩,我之所以到尼楚就是不想再有那么多俗事缠身。人生短短几十年,及时行乐才是真的。端那小子就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任着我在尼楚逍遥自在,若他敢打我什么主意,我必给他把尼楚搅成一锅粥。”
秦说的“端”就是尼楚的皇帝。
“大东的事情在我离开之后就于我无关,于我无关也就于你们无关。你们要看重的是我,而不是那些个已经成家立业的儿孙。秦歌和伍子昂走到一起,也只能说他俩王八看绿豆眼对上眼,他要给伍子昂生儿子那也是他自愿。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操心他们的事。”
浩瞪了秦一眼:“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
“哼,我心里有你们还不够吗?”拍拍两人的屁股,秦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怎么骂我。我先记着,等到了大东再收拾你们。”
“谁骂你了!”浩怒。
“为何是到了大东?”源傻。
秦捏住两人的下巴,冷哼:“到了大东让你们一心想着别的男人吗?”
这是什么歪理!
“那是你儿子和孙子!”
“我已经死了,跟我没关係。”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冷血混蛋!
怕男人不让他们去大东,两人只能在心里大骂。
“别偷偷骂我啊,我听能到的。”
看着两人被自己气的艳红的脸,秦在心里大笑。没事逗逗家里这两位娘子,这日子真是舒坦啊。
第无数遍加一的发誓要给这个混蛋男人的饭里下巴豆,浩忍无可忍地给了男人一拳,下床跑了。去练功房泻火去。而动不了的源可怜的被男人压在身下过了一把手瘾。
一日后,一辆八头大马车装着三个人朝大东驶去。只带了三位随从,坐在车里左拥右抱的秦没有告诉两位“娇妻”他不打算回尼楚了。太子已经成人,再留下来只会徒增麻烦。他已经派人选好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等去大东看完那些别人之后,他先带着老婆四处去玩一玩,然后到他新选的地方去落脚。
不是帝王又如何。这天下照样任他遨游。在两位老婆的嘴上各狠狠亲了一口,秦哈哈大笑,男人当如此。
“又发哪门子的疯。”浩擦嘴。
“谁知道。”源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色,嘴角含笑。帝王算什么、天下算什么,如今的生活,拿什么他都不换。
结局(完结)
“温总管早。”
“嗯。”
“温总管吃了吗?”
“吃了。”
这一路走来,提着食盒的温桂一脸淡然地应付着过路的小宫女小太监们的热情。想温桂如今是皇宫的大总管,巴结讨好他的人举不胜举。虽说他现在主要负责的是仁心堂那边的事宜,但温大总管身为太上皇和梁皇陛下身边的红人,谁敢对他不敬。就是温总管与皇宫侍卫统领的私情人尽皆知,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如今小皇帝亲政,这后宫就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以仁心堂为主的太皇后宫,另一个是以皇帝秦嘉佑的寝宫“日朝殿”为主的真正意义上的后宫。在秦嘉佑勤政之后,他和皇叔何欢就被“撵出”了仁心堂。何欢的住处距离日朝殿不远,主要是叔侄两人常常要聚在一起玩耍,离的太远会不方便。
大臣们对此当然会有微词。皇上是还小没错,但也不算太小,再过几年就可以选妃纳后了。等到皇帝的后宫充鹰,这鸣王还住在宫里就太不妥当了。当秦嘉佑坐在帝王宝座上听到臣子们的奏议后,他笑眯眯地抛出一句:“等朕有了妃子再让皇叔搬出皇宫也不迟。朕还没有妃子就急着把皇叔赶出宫,你们是想让朕被父皇责骂吗?”
秦嘉佑小皇帝搬出了他那位可只手遮天的
父皇,朝臣们再有不满也不敢多言。太上皇不管朝政多年,但没有人会怀疑太上皇的权势,别忘了太上皇的那位可怕的皇后,那可不是吃素的。
从那之后,就没有人再提这件事了。反正皇上说了,娶妃之后就让鸣王搬出皇宫,那他们就耐心的等着皇上娶妃吧。
好,话在回到温大总管的身上。温桂现在负责仁心堂的事宜,伍子昂又特别选了一位可靠的公公去负责日照殿和何欢那边的事情。毕竟皇上现在算是自立门户了,很多事都得自己去解决,身边必须有个可靠的人。阎日毕竟不是太监,很多事都不合适,况且小皇帝也不捨得阎日那么辛劳。
不用管皇上那边的事,温桂着实轻鬆了不少。走近仁心堂,温桂这才敛去脸上的严肃,轻鬆无比。
尽了屋,温桂朝角落坐着的一人温柔一笑,快步走过去,递出食盒:“正好路过御膳房,给你拿了点好吃的。”
孔谡辉拦过温桂在他的嘴上重重啃了一口,不正经地说:“还是你心疼我。”
“快吃吧。”脸红的退开,温桂打开食盒。
呵,这么多年了还害羞什么。心里不屑,可孔谡辉却没有再欺负温桂,乖乖吃。
吃到一半,孔谡辉脸也不抬地说:“我跟太皇和梁皇请了假,带你回家看看。”
“回家?”温桂惊讶极了,“回暗夜门?暗夜门出事了?”如今的暗夜门早已归入朝廷,暗夜门的门主就是阎罗殿的阎罗王阎泯,不过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孔谡辉嚥下嘴里的食物,就犹如说今晚早点睡觉一样很随意地说:“我都把门主的位置交出去了还回去干嘛。我是说回你家。”
“我家?!”温桂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孔谡辉把手里的食盒往地上一放,抱过温桂。“你现在好歹是大总管了,也该回去光宗耀祖一番了。还有,我可不要藏着掖着,也让他们知道你找到归宿了。”
温桂的气息不稳:“年前……我兄长不是刚来看过我么,不用回去了,再说,这宫里我也走不开。”
孔谡辉知道温桂一直都很自卑自己是太监,怕回家被人笑话。可孔谡辉不管,他已经决定了。
“他们来看你和你回家完全是两码事。就这么定了。你收拾下,三日后我们就走。”
“夜!”温桂慌了。
孔谡辉含住温桂的耳垂,一手探入他的腿间轻揉:“温大总管如今位高权重,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怎么害怕回家见人?据我所知,你老家可是不少人想认你做爹,为你养老送终啊。”
“夜!”温桂急着要解释,却被堵住了嘴。等到他气喘吁吁了,他听到孔谡辉说:“这次回去就是让那些人死心。想认你做爹,还得看我答不答应。有暗夜门在,你我还怕没人送终?至于你那个宝贝,我已经让人去给你赎了,估计明天就能到。”
“夜?!”温桂傻了、懵了、愣了。他的宝贝……他的,他的……
呀,这是要哭了还是怎的?孔谡辉不敢再捉弄温大总管,忙抱了人躲进那间小屋,用脚关了门。
关门声惊醒了温桂,他两手揪住孔谡辉的衣襟惊慌失措地低喊:“夜,夜,我的,我的,你!”
孔谡辉吻住温桂的唇,手探进他的衣襟内抚摸他的身体,直到怀里人的身子没那么紧绷了,他才沙哑地解释说:“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你身上的那块宝贝,我已经让人去赎了。这次跟你回家,一来是让你光宗耀祖;二来,是宴请宾客,把你我的喜酒补办了;三来么,就是在你家买一块风水宝地,等你我百年之后我跟着你落叶归根,你说怎么样?”
温桂呼吸呼吸再呼吸,一把抱住孔谡辉,用尽全力。
“夜!”
“怎么样?你说好不好?”
温桂说不出话来,他紧咬着唇重重点头。夜,谢谢你……谢谢你……
“等你的宝贝取回来,先放咱屋里。”
“嗯……”
温桂的泪落在孔谡辉的衣服上,他被割去的宝贝就要拿回来了,他已经不知该怎么反应了。他不是没有想过去认一个乾儿子,让对方帮他赎回来,原来,这人都知道,这人什么都知道。
孔谡辉也不哄温桂,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哄人的人。拉开温桂的裤绳,孔谡辉伸手进去,熟练地拨弄温桂一个指节大小的肉芽。温桂抱着孔谡辉的双臂猛地收力,却没有躲避,反而更往孔谡辉的怀里钻。
温桂是太监,被去了势的他皮肤比普通的男子更为细腻光滑,下巴也十分光洁。若是旁的公公,到他这个岁数怕也皮肉鬆弛了。可温桂有孔谡辉的体贴,又因为他的身份不同,平时吃穿用度都很精致,而孔谡辉看到小皇帝怎么叫阎日保养之后也跟着学习,温桂更是被孔谡辉养的水嫩诱人。每每让孔谡辉摸得是慾火直冒。
嘴巴在温桂的脖子上啃来啃去,那不会挺翘的小嫩芽在孔谡辉的撩拨下竟也湿漉漉的了。也不怕被人发现,孔谡辉肆无忌惮地扒下温桂的裤子,把人推到小床上,让温桂背对着自己趴着。
掏出自己的粗硬,孔谡辉掰开温桂的臀瓣用舌头润滑那每日都会保养的温软秘穴。温桂死死咬着嘴,再用手摀住,生怕被人听到一点声音。若让人知道他和孔谡辉在这里做什么,他非羞死不可。
一根指头滋溜一下就插进了湿润的地方,孔谡辉知道温桂准备好了。握着自己略显弯曲的粗黑阳物,从不怜香惜玉的孔谡辉抵住温桂的后蕊,让对方知道自己要进去了,然后便一鼓作气。
“唔!”
温桂的眼睛大睁,双手摀住嘴。
两指轻轻揉捏温桂的肉芽,让对方知道自己有多爱他那里,孔谡辉腰部下沉,气势如虹。
“唔唔……”
温桂要崩溃了,虽然肉芽不像寻常男子那样敏感,但那种心理上的刺激完全可以弥补他生理上的缺陷。
被刺激而出的眼泪冲破眼眶,温桂再也忍不住地呻吟出声:“夜……夜……夜……”
“回家,嗯?”
“唔……”
“说好。”
“啊啊……好,好……夜……”
温桂醉了,痴了。不管回去会遇到怎样的难堪与取笑,他也不怕,只要有夜在,他什么都不怕。
“夜……夜……”
从不问温桂爱不爱自己,孔谡辉尽情地把自己的种子射入温桂的体内。他以为自己在被枕边人谋害之后不会再对谁这样了。可这位毫无心机、傻乎乎、自尊又自卑的温大总管却令他放下心房。在温桂扑到他身上为他挡下那一棍子时,他就知道自己栽了。
※
把写好的一幅字放到一旁,秦歌不甚满意地端详,似乎还差了点气度。
“子昂,孔谡辉要带温桂回家省亲。伍子华和越勒云山二人你可有何打算?他们回来都快一年了,也没见你有所表示。”
越勒云山的事情不像柳双的事情一半真一半假就可以解释过去。所以伍子华和越勒云山回来这么久伍子昂也没想去解释两人心里的疑惑,只说因为要隐瞒秦嘉佑的生母身份所以才让越勒云山假装怀孕。也看出伍子昂不愿提皇帝的生母,伍子华只当大哥是吃醋,后来也就不问了。
两人回来之后没有住进原来的梁王府,伍子昂让儿子下旨重新赐了一套府邸给这个弟弟。兄弟都成家了,住在一起会有不便。如今伍子华重回朝堂,掌管京运部,越勒云山则开了一座学堂,做起了夫子。不过虽说大家都知道两人的关係,但毕竟没摆过酒,宫里也没有下过一道明确的圣旨,可以说在大东,两人的关係还有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
伍子昂喟叹道:“越勒云山曾是女贞王,他跟着子华回来,旁人知道是一回事,我这边下旨就是另一回事了。秦歌,我在考虑一件事。”
“什么?”
秦歌总算从自己的字中抬起头来。
伍子昂走到他身边,搂住他:“不如……给越勒云山调理调理?”
秦歌手里的笔调在了宣纸上,猛地扭头:“你是说?!”
“正是此意。”伍子昂抱紧秦歌,解释道:“我承认我有我的私心。柳双的肚皮到现在也没消息,至于子华,我还是不忍他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越勒云山我倒是知道他有这心思。我已经派人去寻凤丹了,若越勒云山有了子华的孩子,就算没这道圣旨也无所谓了,子华也算是真正的有了个家。”
秦歌不作声,伍子昂知道他正在考虑。秦歌一直很想再生一个孩子,但他生秦嘉佑的时候把伍子昂给吓坏了,也心疼坏了。伍子昂不在乎孩子跟不跟自己的姓,所以说什么都不让秦歌再生,也不许秦歌派人去找凤丹。十一年了,秦歌也断了再生的念头,何况他现在的年龄也不允许了。
“你可有想过,若越勒云山和伍子华知道调理一事,他们会猜到子君的身世。”
“我就是想要他们猜到。”
秦歌扭头看去。
伍子昂沉声道:“子英生了两个丫头,今后嫁了人会不会帮偏子君都很难说。这凤丹必生儿子。若子华有了儿子,猜到了子君的身世,一定会想到子君是我的儿子。这样他的儿子日后定会尽心辅佐子君。子君还是得有兄弟相助我才放心啊。”
“你想的可真远。”
“子君是我的儿子,我当然得为他谋划。越勒云山心里对你一直有疙瘩,我们让他给子华生儿子,也算是两两相抵。对两边都有好处。”
伍子昂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深思熟虑过了。秦歌权衡之后点了点头:“好吧。若能找到凤丹,我亲自去找越勒云山。不过你就不怕他一听那么疼会退怯?”
伍子昂爱怜地亲吻秦歌,声音哑了几分:“让越勒云山调理,我也是想知道你当初到底受了多大的苦。”
“你啊。”
与伍子昂拥吻,秦歌用自己的唇舌告诉对方他不在乎。能亲自为这人孕育子嗣,那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梁皇陛下,吏部尚书冯大人求见。”
“冯维洲?让他到书房去等着。”
第43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