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睁大了眼,莫名受了刺激,手指蜷曲着,呼吸更加紊乱,眼尾被刺激得发红。
江旸低声问:感受到了吗?
林煦答不出话,咬着唇,眼眸湿润。
林煦,以后我会陪着你的,不论发生什么。江旸注视着林煦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从今以后,我只会为你心动。
林煦鼻子发酸,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的汹涌而出。
本应该满足、幸福、喜悦,可这次他只有无尽的酸涩,好似过去经历的一切委屈得到了理解。
一个人在荒芜之地走了太久,荆棘刺破了皮肉,猩红的血液在路上开出了浓艳的玫瑰,暴雨洗不净路上的赤红,那是从皲裂的地面中开出的爱情之花。
暴雨冲刷着地面,雨后初晴,草长莺飞,破晓的金光穿破厚厚的云层,驱散黑暗和阴潮,迎来久违的沐春。
向往已久的阳光从此只为他一人照耀。
嗯,我知道。呵,倒真是便宜他了。
林煦悠悠转醒,听到江旸压低声音说话,耳垂痒痒的,被人揉捏着。
嗯林煦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想躲开这阵瘙痒,结果反而露出雪白的脖颈,加深了青年的视线。
行,这件事交给你了,先挂了,我这有事。
江旸半靠在床头,打电话时的冷漠神情被柔和取代,他摸着林煦的侧脸,漠然的语气变得轻声细语,醒了?饿不饿?我买了早餐。
林煦已经睡饱了,身体里残留的困倦睡意让他不想动弹,他抬起头,把脸颊贴着江旸的腹部,抬手环住青年紧实有力的腰,懒懒地问:几点了?
十一点了。江旸回答,垂眸看着林煦如同浓密的扇形眼睫,刮了一下他挺翘的鼻梁。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早餐?林煦说话声音小小的,透着慵懒,我居然不知道。
江旸回答:早上八点过,我带乐乐逛了一圈儿,顺便买的早餐。你睡得太沉了,所以不知道。
林煦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眸子氤氲着水汽,看上去像一只不谙世事、懵懂单纯的小鹿。
这副样子完全是个大学生,宛如一朵不染尘埃的玉兰花,哪里像经历过生死的二十七岁成熟男人。
小鹿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江旸,下巴抵着他的腹肌,问道:你刚刚和谁打电话?
江旸挑眉,这是在查岗?
嗯,林煦说,不可以吗?
可以,江旸突然笑了一下,捏着林煦打了个耳洞的耳垂,说得暧昧轻佻,想怎么查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