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吸完一根烟,白杨已经将烟头从天台扔出,他做出很信服的样子,也作出很无奈的笑容,双手举起来投降:“别激动,没说不同意。”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现在手腕脚腕被你勒出伤痕,就算从这里推她下去,难道警察都是傻子?”
“没人会信那封遗书,这里又有没有监控?有考察清楚吗?”
“你也太冒失了,还记得上次在赛场,你坐在副驾驶帮我点烟,结果烧着了我袖口。”
风驰电掣的地下赛车场,那是袁纱希曾经和白杨分享过的愉快时光。
那次庄家以两命压两命,袁纱希直接同白杨击掌跳进他的副驾驶。
夕阳还在沉入地平面,他们并排而坐就像一对末路狂奔的情侣,只不过赢过对方,袁纱希才发现自己手心的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也许白杨也注意到她的紧张,友善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麻烦她给自己递个火。
她盯着他在车窗里一般明亮一般阴暗的侧脸出神,下一秒已经把火苗点着了他的牛仔衣袖口。一声尖叫,车子邹然踩停。
火扑灭后他们都在朝着对方大笑,那笑声至今还回荡在她的耳畔。
袁纱希确实不是犯罪天才,扎线带不是她准备的,但对方有跟她保证这一栋楼的摄像装置都还没有安装,所有这里才是最佳的犯罪场所。
不是不该没考虑到,不过是孤注一掷的心情碰上有心人挑唆,她闻言忽然有些慌乱,俯身粗鲁地掰开白净初的袖口,看到她双手开始发青才慌了阵脚。
就像那天她的失态与尖叫一样。
她眼神情不自禁求助于对面的男人,“先解开,我还有麻醉剂……”
“怎么解不开……”
袁纱希用尽吃奶的力气去扯,可扎线带不会松动半分只会越抽越紧,远处的大钟已经响起十声,白杨踩着稳健的步伐走过去,取出钥匙上的瑞士军刀,如同那天一样拍一拍她的肩膀道:“我来。”
袁纱希神情有一瞬的松散,她脚步不停地垛在地面发迫使钢板发出沉重的颤动。
没人会赞同被私自处死还被安上自杀的局面,白净初在嘶叫,可触到白杨的眼神,嘶叫又突然安静下去。
白杨蹲在地上,单手扯住她的手腕,挑开扎线带的同时,一个用力已经把她从地上拽坐起来。
千钧一发,伪装的共犯不过是友军。
白净初在他的牵引下马上就要离开危险的楼边,可是袁纱希眼神焦虑地移过来已经发现了白杨的带她离开危险的真实意图。
不过绝望中扑过去轻轻一推,白净初的上半身已经在失重的边缘摇晃到虚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