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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九章 她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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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场算是压轴的讲座何沛媛是听不到了,十一到十二点这场估计也只赶上一半。不过也可以了,何沛媛就当是为六位评委中的唯一女性捧场。

如歌网上对这次六位评委的文字介绍何沛媛是早就看过的,但是坦白说,介绍中列出来的那么些作品她就看过三部半影片和一点电视剧的零星片段,并不是她阅片量少,不信从评委介绍中点进去如歌的影评页面吧,一多半的评委编剧作品都没有像样影评,这还是如歌网发动了用户做面子工程之后的样子呢,之前,呵,好些片子都没建档。

不过下午这位女评委在上世纪的那部人文艺术片,何沛媛虽然没留在电脑里但可以说自己当时就觉得“挺不错”,对画面至今还有印象好像挺漂亮的,虽然她并不怎么爱看文艺片,但是又觉得这片子很朴实,不像有些导演为了农村而农村为了落后而落后为了愚昧而愚昧。

杨景行给女朋友讲一些如歌网上没写的情况,片子是媛媛十二岁时改编自小说拍摄,首先是在国内获奖,但是那时候院线刚被市场冲击,可能对国产获奖片有什么刻板形象就导致片子在国内基本没能商业上映。然后呢,片子被五十万卖给日本片商,在日本得了四亿日元票房,那可是十年前呢。

这一说,何沛媛想一想,哎,好像是挺符合日本人口味的哦!

杨景行还有何沛媛没关注的八卦,这部片子是夫妻档,然后导演丈夫和编剧妻子一直就这么合作下来,这些年生产的好几部影片虽然没有当初的惊艳,但是风格没变,还是很朴实美的,获奖也很多,并且剧本故事方面的奖项占多数。

所以说是著名编剧并不是吹捧,人家现在现在是全国文联领导。丈夫当然也是著名导演,现在是全国电影家协会领导。像孔亚飞这种已经钻钱眼子里出不来的就没资格叫著名导演了……

何沛媛就问:“凭什么四零二还是著名音乐人?”

杨景行气呀,那是一些不了解情况的电视人的口误,自己靠《死去活来》分了多少钱他们知道吗?至今还在分呢!凭什么被著名?

无赖的显著特征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何沛媛可不一样了,她时刻自省,自己想著名还著名不了呢,这些剧作家什么的肯定也是以文人自居的,那么:“如果你只介绍我是你女朋友,他们第一印象会怎么样?想什么?”

杨景行哼:“还不就就是想……真便宜了这臭无赖。”

何沛媛皱眉噘嘴扬起拳头也止不住笑:“……不是你,怎么看我?”

杨景行要后悔了:“都不准看,我老婆。”

何沛媛真不开心了,蹬脚:“说真的!”

“说真的……”杨景行至少从实招来:“看媛媛的第一眼的确会觉得很花瓶,太花瓶了。”

何沛媛气鼓鼓……

紧赶慢赶,到酒店也十一点一刻了。峨洋穷嘛,勉强弄了个三星级。大体看起来倒不错,广场宏伟,毕竟都是外环外了。

哈哈,还行嘛,酒店大堂就有“峨洋杯原创剧本大赛”的欢迎语指引牌,电梯上六楼。

楼道没见到峨洋的人,就有两个酒店服务员在值班,还挺负责要邀请函或者入场卷。杨景行也有准备入场卷,再打听有后门吗。

这百人会场还挺豪华的呀,后面空了两三排,杨总带着女朋友默默坐到倒数第二排中间,都直接进入听课状态,没引得几个人回头。

年逾五十的女剧作家好像一点都不爱美,已经老态尽显了,感觉也不太会讲座,低头比看听众多,不过简单几句就听得出来是在认真分享想法和理念,主题思想大概是以人为本。

七八十个听众的组成何沛媛是了解的,主要就是参赛人员和峨洋员工,还有一些通过如歌影评活动获得入场卷的网友。为了撑场面,这个讲座是允许进入正式比赛环节的七八十个投稿人都来参加的,但是要食宿自理,所以就没来几个人,其实连进入决赛的三十六个本子都没到齐。

人少了会场就很安静,台上女剧作家也根本不搞什么互动,看一眼稿子想一下再讲几句,台下人也能及时消化无需讨论。

在女朋友的明确要求下,杨景行也全程认真,都不多敢多瞄姑娘。不过也没多久剧作家就谢谢大家了,时间还掐得挺准。

听众鼓掌,只听了二十来分钟的何沛媛好像也有所得。杨景行就直接起身往前,庞惜是从中排起身朝后走,这两人擦肩而过

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第一次见面,杨总也不需要人介绍,老师叫得特别恭敬,对另外两位捧场的剧作家也一视同仁,非常抱歉自己没能陪同。

好说好说,剧作家们都了解杨总也是杰出的文艺工作者,还要表扬感谢杨总支持一剧之本呢。现在是泥沙俱下愈显浮躁呀,能从源头重视影视艺术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是,杨景行考虑的也是时代巨变之下的技艺精神思想的传承,诸位老师能这么大公无私分享教导真是难能可贵。

挺投缘呀,杨总看了看时间冒昧邀请几位老师一起吃顿便饭吧。小武和小赵跟老师们已经非常熟悉了,小武跟秦老师还有渊源的,小赵这个孩子很聪明很受人喜欢,那么庞总呢?

杨景行朝那后面招手,何沛媛的嘴唇是提醒正跟自己讲话的庞惜:“叫你。”

庞惜起身但是保持弯腰又讲了两句后就朝前来。

杨景行继续招手并且明确表情,何沛媛就犹豫起身。也不请示老板,武明杨和赵程迪已经开始联系另外三位老师了。

为了考试,何沛媛今天是米色皮革板鞋加浅蓝修身牛仔裤搭配一件红白色运动卫衣,丸子头还没放下来,没什么花瓶做派的,但还是吸引很多持续或者断续的目光。

杨景行接了女朋友几步,扶后腰的做作搞法,先介绍主讲人:“这是瞿老师。”

何沛媛鞠躬:“老师好……”看见老师伸手就双手接上去,跟男老师握手就是几个指尖。

十二点一刻就在酒店包厢里坐下了,瞿老师还在讲他父亲是当过多年乡村放映员的,那个年代的生活他们这一代只是浅尝辄止,所以朦胧的辛酸中又带着点美好向往,而对改革开放之后出生的年轻人而言就根本无法理解了。

何沛媛就有思考了,问男朋友:“如果要在这两个时代的人之间建立情感共鸣用什么桥段好?”这比《安之若素》要跨越几百年的简单多了吧。

咦,何小姐本来闷着声挺淑女的,一说话就引得诸位剧作家一起思考。秦老师首先专业,可以用一个什么物件来沟通,爷爷传给爸爸,爸爸传给儿子。嗯对,亲情是一个方面,爱情也是恒久的话题。

有一位剧作家还高铁上肯定赶不到,好在第五位是在菜上齐之前就进了包厢。这时候已经是剧作家给同行介绍杨总的女朋友了,对了,还不知道何小姐做什么工作?

难怪呢,就觉得何小姐气质不凡,原来也是文艺工作者,这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呀,交流,交流!

交流不了多大会,很快就一点了,必须得走了。文艺界的事,这时候已经亲密到有本子劳烦何小姐斧正,当然了杨先生的音乐会也一定要拜听。

一出包厢,杨景行原形毕露:“我老婆是不是花瓶?”

何沛媛不屑:“文学没有门槛,谁都可以说几句。”

杨景行也敢瞪女朋友:“什么意思?”

何沛媛咦嘿嘿:“……快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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