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情急之下的那些胡言乱语,权化辰是不是都听见了?
康灼感到自己变成了一块煎锅里的烤肉,被烈阳烤得滋滋作响。
那个舅舅,我刚才瞎说的,对不起
权化辰放下冲浪板,弯腰端起伞下的饮料仰头喝了一大半,回头看向康灼,眼睛里盛满笑意: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做得好,以后要再有人找你搭讪,都这么说。
康灼盯着权化辰线条好看的胸肌和腹肌扫了两眼,趁权化辰没注意,又扫了两眼。
刚才看到我冲浪没有?
啊?哦,看到了,很厉害,转得特别好看。
权化辰有点得意,但嘴上却说:浪还是太小了,不然我还能冲得更好看。
权化辰的沙滩裤被海水打湿了,有一部分面料紧紧贴着皮肤,勾勒出臀部的形状,康灼不小心瞄到了一眼,脸上立刻烧起来。
已经,已经很厉害了!
慌乱中,康灼随手拿起另一杯饮料喝了一大口,然而口感不对,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杯子,又看看权化辰手里的杯子,艰难地说:舅舅,我们的饮料好像拿错了
拿错了?怪不得感觉比刚才更好喝了。权化辰晃了晃手里的饮料杯,我都喝完了,再去给你买一杯?
康灼躲开他的视线:不用了,我喝这杯就行,也挺好喝的
两人在伞下又坐了一会儿,在人多起来以后商量着离开。
临走前,康灼把两只小海蟹放生了,只装了些好看的小贝壳塞进空瓶子里。
和来时一样,权化辰负责扛沙滩伞、躺椅和其他装备,康灼负责端着自己没喝完的饮料杯和贝壳塑料瓶,两人一前一后朝停车场走去。
脚下的沙子逐渐坚硬,滚进康灼的拖鞋里,扎得脚底有点疼,他走不快了。
权化辰在前面大步走着,半天没看见小孩儿跟上来,于是停下来等他。
脚疼吗?权化辰在原地等他慢慢走近。
还好。康灼没好意思说实话,怕权化辰嫌他娇气。
权化辰没再说话,他继续朝车走去,把装备都塞进后座和后备箱。
车里有些闷热,康灼打开副驾驶的座位,敞着车门,坐在座椅上翘着脚等权化辰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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