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表情也不怎么看得到,余恪只能去看眼睛,却发现毛线帽檐下的狐狸眼微微挑着,蕴着笑意,倒是不介意的样子。
余恪发现看雪对齐泠的诱惑力倒比他想象中要大不少。
不同人即使经历相同的事情,他们的感受也会不一样。
齐泠没法去给余恪解释为什么看起来每年都会见到的雪他还是这么喜欢。
他永远记得七岁那年的雪很大,学校停课,一人坐在没有归属感的家里,保姆阿姨忙着打扫卫生,阿姨嫌吵他在沙发上不被允许看电视,窗外突然响起了石子敲打玻璃的轻响。
齐泠趴到窗户边往外看,看到余恪和向愿冲着他招手。
那天三个人从白天玩到黑夜,齐泠也不记得他们怎么可以玩这么久,后来向愿似乎还被骂了,因为就他感冒。
对向愿来说可能不算美好还被家长骂了的回忆,对他来说却好像是初尝到自由与放肆。
两人下到底楼。
傍晚小区的人很多,有些家庭吃饭早,就喜欢出来消食,还有出来遛宠物的。
齐泠被裹得有点行动不便,他不怎么在意,就算穿得少,他现在也敏捷不到哪里去。
小区地面的雪有工人清理过了,大路上没有雪,都被铲到旁边去,路还是干干净净的,只不过也没有一块平整的雪面。
他们出来迟,多数已经被人扒拉过了,坑坑洼洼的。
要不直接回去?余恪扫一眼就直觉寻不到没被破坏的雪面了,便提议回去,他是看不上这么凄凉的景象。
这次被齐泠瞪了一眼,不行,包成这样出来就回去有什么意思,肯定有没被人动过的,你和我找找。
余恪觉得齐泠多走走路也算锻炼身体,也不再反对,只说:找半小时就回去。
走半小时也差不多了,他白天想让齐泠下来走走,他又不肯,以后每天下雪也挺好的,齐泠愿意下来。
因为要找没人玩过的,就往小区里面没有开发的地段走,住户逐渐减少,齐泠停在一个大树下拉了拉余恪。
被拉的那人没有反应,齐泠想可能余恪也穿太厚了,被人拉到没感觉。
一转头看见余恪的表情却像是在想事情。
齐泠使劲晃了他一下,你看,那边不就没被人动过?
余恪回神,望了望确定齐泠的说法,我们过去。
你刚在想什么?齐泠随口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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