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真十分奇怪:这是为什么?不行,我得派人再去找找他们。
然而问题就在于虽然有名单,但还是找不到人。
因为这些人重名的概率太大了!
当地人基本没有姓氏,又文盲,起名字的方式非常简单,基本上就是雨季出生的翻译过来叫阿雨或者阿水甚至雨生的都有,每一个名字都一大堆。
还有一部分是父母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比如说阿花啊阿树啊,这些还好,更过分的是还有叫大锅的,而且还不少!
别说县城这些人,就算之前骆时行收留的那些从别的村镇过来的难民都是这样!
阿勒真想要找人就真的只能凭着眼熟去找,但他一个县令不可能认识所有的百姓,好在手下的护卫认识不少人。
然而问题在于认出来了人家也不愿意走,还嚷嚷着要给大祭司干活。
阿勒真整个人都麻了,甚至开始思考把这些人绑回去的可能性。
骆时行眼看他越来越暴躁,便让人给他准备了一杯清凉败火的苦丁水。
阿勒真一口喝下去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差点没哭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他将那个杯子推得远远的。
骆时行笑了笑问道:你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吗?
阿勒真也有些不理解,这些人在这里的生活也没多好啊,居住的地方是集体宿舍,那么多人住在一个大间里面,以前是大通铺,现在因为人越来越多干脆改成了上下铺,最多也就是床与床之间多了一道帘子。
可那个地方没有窗子,全靠大家白天离开宿舍之后打开通风,但就算这样卫生条件也很差劲。
如果回到县城别的不说,他们自己是有地方可以盖房子的,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不好吗?
骆时行这次让人给他上了一杯蜜水说道:你知道吗?之前我一直觉得这边的百姓都很懒的,气候这么好,却不种地,不种地不说,甚至连赖以为生的三七都不去种植,要每天都拼运气去挖。野生的三七就那么多,挖得久了,恐怕就没了,但是现在我觉得不是。
阿勒真认真重复说道:你觉得不是?
骆时行扬了扬下巴:看到最远处的那片地和山上的梯田了吗?最近我搞了一个新的办法,把这些地选择租出去,最少也要租五年,原本一开始我以为会是汉人更多来响应,结果你猜怎么着?之前跑来的那些难民比汉人还要积极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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