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仪一边说着一边给刘延祐看了一眼任命书,那的确是给他的任命书,并且还加盖了尚书省的章,确确实实是真的。
刘延祐心中一沉,耿仪的主人能量怕是非同一般。
他不动声色说道:好,待我派人前去通知。
耿仪按住他的手腕笑得十分温和:这却也不牢三郎手下,让我的人伪装前去便是。
刘延祐笑道:你担心我走漏风声?也好,不过你的人未必知晓北带县的情况,这样以我的人为首,你的人负责监视一同前去如何?这你可信了吧?
耿仪拱手说道:我怎么会不信你?只是小心行事罢了,否则我也无法交差。
刘延祐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我跟骆时行年纪相差过大,交情不深,若是交州事情真是他所揭露,只怕他也未必会前来送我,反正我如今已经失势,他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所以要寻一个必须让他出来的由头才是。
耿仪想了想倒也赞同刘延祐的说法,在他看来骆时行十分狡猾,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人都很狡猾,而且世家也很势力,所以如今的刘延祐未必还有让骆时行交好的价值。
刘延祐思前想后说道:不如这样,好歹程敬微也曾救过我一命,如今我即将离开,以后也没什么机会报答他,便送他一些珍贵礼物,权当心意,骆时行跟程敬微收了礼物总不好不来见我一面吧?
耿仪倒也仔细,思索再三这才点头说道:甚好。
于是刘延祐立刻挑选了不少价值不菲的礼物,他挑选这些的时候看上去十分不舍的样子,一旁的耿仪笑道:莫要心疼,这些东西哪里能比你的前途?上等县的县令做几年,风头过去之后,只要表现的够好,你还是能够去做刺史的。
刘延祐顿了顿,立刻眉目舒展说道:正是如此。
于是他立刻派人带着这些东西去北带县。
而此时的北带县,骆时行已经让人准备送行宴的相关事宜了。
程敬微在得知的时候摇了摇头:你也太宽厚了一些。
骆时行坦然说道:他如今只是被贬官,谁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升上来呢?能不交恶还是不要交恶的好,只是一顿饭而已,也不算什么。
程敬微也只是烦刘延祐脑子不清楚,但不得不说,这个人比起一些庸才来说,其实还是强一点的,可惜性格太过强硬,在交州是万万行不通的。
就在这个时候,骆时行收到刘延祐派人过来送礼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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