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骆时行一直在交州,他查了半天都是一些洛阳流传的传说,都不确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生编硬造,武曌又不傻,十分不好糊弄,他罗织罪名也是需要再三考虑的。
本来他以为一个淫祀就能坑死骆时行,结果没想到对方反驳的方式也十分另辟蹊径,这也就算了,大不了这一次先这样,以后再继续。
但对方那个架势让他觉得,现在不让皇帝保下自己,他可能没有以后了。
骆时行嗤笑一声:御史分内之事就是胡乱攀咬?你怕不是在抹黑御史这个群体,你怎么不问问的同僚同意你这个说法吗?
来俊臣转头看向骆时行忍着疼说道:骆刺使既然说我胡乱攀咬,可以说说我都攀咬什么了?他们又哪个没有定罪?
好家伙,已经开始胡搅蛮缠了啊?
他检举的那些人有几个不是被陷害的?就算有罪也绝对不至于判那么重,可以说来俊臣盯上的人都没人能活下来,甚至痛快的死都是一种奢望。
骆时行往前走了两步蹲在来俊臣面前盯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太过冰冷,来俊臣竟然还害怕得往后退了退。
这一下子他在声势上就弱了,看的众人啧啧称奇,没想到这条疯狗也有害怕的一天。
骆时行半蹲在那里说道:人死如灯灭,他们是前辈,有没有罪都不该我来评判,既然你觉得自己没做错,那么来御史,知法犯法是不是该罪加一等?你贪赃枉法强抢民女不说还强抢同僚妻妾,甚至持矫诏抢夺,这可是死罪啊。
来俊臣心中一惊,这些事情他做过,但一向欺上瞒下做得很好,从来没人敢当中揭露,骆时行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也算是心理素质超绝,竟然说道:你含血喷人!陛下,陛下,臣冤枉啊,您要为臣做主啊!
骆时行站起来说道:我说你贪赃也并非没有依据,当年你因为贪赃罪被贬到同州担任参军此事是有吧?
来俊臣立刻说道:当年我是一时不察被小人陷害,但自从那之后我谨言慎行从未再犯过。
骆时行说道:可你在同州的时候强夺另外一位参军同僚的妻子,还侮辱对方的母亲,你以为没被告发就是没人知道了吗?
来俊臣猛地抬头看他,这件事情当初他已经将知情人士都灭口了,除了他和自己的心腹不可能还有人知道,骆时行是怎么知道的?
骆时行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后来你垂涎西番酋长大将军阿史那斛瑟罗家中能歌善舞的小婢,所以便让党羽诬告阿史那斛瑟罗谋反,为的就是夺取对方的婢女,若非酋长割耳破面来朝廷诉冤,只怕你又要得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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